極致病嬌派對
第7章
7)
圍巾,最溫柔的束縛。
為她係完前,我總在拖延時間。
南宮慈發間有橙花香。
聞起來自由,熱烈,像在長天大地間肆意生長。
她的發絲和圍巾纏繞在一起,我伸手去理。
可是她僵硬地閃躲,還以為自己不留痕跡。
奇怪。
難道發現了我剛才幻想和她緊緊相擁在一起?
還是知曉了昨夜我夢中的主題?
姐姐並不會讀心,我確信。
不然了解我齷齪足的想法後,仍留在我身邊,簡直是天方夜譚。
8)
這樣落淚她會有所憐憫。這種程度的傷她會心疼。
姐姐,請義無反顧地踏入我的陷阱。
「別過來。」
Advertisement
快過來。
「別碰我。」
抱緊我。
她費力攙扶我的樣子好可愛啊。
細膩皎潔的脖頸因為負重繃緊。
恍惚間我想起泡芙頂端搖晃的奶油,驀地食欲大增。
想... ...
咬一口。
9)
在玄關等她放學。
恍惚間,我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扇門隻有被她推開,才能照亮我的存在。
可別院照明其實很足。
她自夕陽餘暉中現身,宛若燃燒的神女像,走向對她圖謀不軌的信徒。
可顯而易見,不僅我有骯髒的欲念。
紅腫的唇,躲閃的眼,衣領上還有血。
破綻太多了,姐姐。
「別亂來,如果壓到你的腿該怎麼辦!」
她焦急的樣子也很迷人,絲毫未察覺我腦海中的想法有多麼過分。
完全沒有因為我扯她衣領生氣呢。
哪怕被粗暴地對待,也會先擔心我嗎?
我沒有良心,如果有可乘之機,隻會得寸進尺。
姐姐的腰好細。
手腕也是,一折就會斷的樣子,脆弱無比。
鎖在房間抽屜裏那副手銬的尺寸應該再改小點。
不然她的掙脫會很輕易。
10)
我沒有什麼好坦白的,姐姐。
除了對你的綺念。
21
「姐姐幫我上藥,可不可以?」
南宮禮總算是大發慈悲地結束了之前的話題,仰視著我。
雙眼濕漉漉,像睫毛下的黑色水滴。
人們總是囿於成見,被表象所欺騙。
我也不例外。
明知道南宮禮有多危險,可隻要他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還是會心神一晃。
理智回籠,我站穩,毅然決然轉身。
「我去喊醫生來幫忙。」
「可姐姐說過,我可以依靠你,」他委屈巴巴的,像好端端坐在街邊曬太陽的流浪貓被人踢了一腳,「好吧,我也不想太讓姐姐為難,就送我到臥室吧。」
這個要求倒不過分。
可怎麼感覺... ...我成了壞人。
整個別院安靜到詭異,從我進門後隻見過南宮禮。
僕人都去了哪裏?
我推著他的輪椅,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穿過長長的空曠走廊,南宮禮的低聲問詢顯得很空靈,帶著審判般的回音。
「姐姐為什麼不願意幫我,是覺得結痂的傷口很惡心嗎?」
「不,隻是我不熟練,怕弄疼你。」
真心話。
他展顏一笑:「確實是姐姐的風格。」
不知不覺到達南宮禮房間,詭異的感覺越發強烈。
突如其來的恐懼如同暴雨,滂沱地擊打在我身上。
「怎麼了,姐姐?又不是第一次進來。」南宮禮掩上門。
哢嗒。
哢嗒。
我猛地望向他。
單純關門當然不會產生兩種響動。
他把門反鎖了。
「真敏銳。」南宮禮起身,眼神玩味。
把鑰匙丟向一旁,叮叮當當。
我大驚失色:「你的腿什麼時候... ...」
「要吃泡芙麼?我記得你喜歡的。」
他對我的質疑視而不見,轉身端來精致的彩繪託盤。
我抿起唇,搖搖頭。
「好可惜,專門為姐姐準備的。」
說罷他拿起一個,自顧自享用著。
細嚼慢咽,再舔掉粘在指尖的奶油,貓咪梳理胡須般饜足地勾起唇角,目光卻自始至終落在我臉上。
奇怪,我明明記得他不喜甜。
我想離他遠點,踮起腳尖挪向窗邊。
後腳跟卻不知踢到了什麼,發出脆響。
低頭去看,是副手銬。
相當精巧,直徑很小。
南宮禮邁開長腿,笑容遊刃有餘到有些殘忍:
「哎呀,要送給姐姐的,怎麼跑到地上去了?」
「別過來。」我壓平聲音裏的輕顫。
警告出口的瞬間,心裏升起可笑的荒謬感。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拒絕,不同的是角色調換。
不。
我如夢初醒。
上次他是故意摔倒,等著我去扶的。
我被氣得笑出聲來。
這小子,還真是懂得怎麼把人耍得團團轉。
南宮禮沒有停下腳步,手心藏著的瓶子裏估計是昏睡噴霧,邊靠近邊試圖觸碰我的衣袖:
「我不想勉強姐姐,請你配合一點... ...」
我沒有等他說完,猛地衝刺,箭步跳向窗外。
進入封閉空間前先考慮逃生路線,是我穿書後養成的習慣。
南宮禮的房間在二樓,落地窗正對著花園裏的泳池。
「嘩啦!」
我如願躍入水中,在虛幻的光點間遙望那張震驚的臉。
之前被北野凜推下泳池後,我不想在他麵前再處於被動,便怒氣衝衝地學會了遊泳。
現在竟能派上用場。
我在水底對南宮禮輕輕擺動指尖,算作揮別。
然後利索地爬上岸。
身後傳出焦急的呼喚,我沒再回頭看。
22
果不其然,南宮禮提前把所有僕人都撤離出了別院,我誰都沒遇見。
好在沒有保安攔截,我逃跑更方便些。
剛衝出大門,熟悉到厭煩的聲音就追上來。
「美人魚,需要搭順風車嗎?」
北野凜吊兒郎當地喊著,半個身子都探到車外,「是不是尾巴剛變成腿不習慣?跑得比還皮皮還慢。哦對了,皮皮你應該不認識,是我養過的瘸腿小狗。」
天殺的,他好像架聒噪的海鷗!不分青紅皂白撲著翅膀呱呱亂叫,好吵。
「別煩我,嘶!」
我朝隱隱作痛的小腿看去。
不知何時刮破的鮮紅傷口,仿佛是上揚的唇角,正勾起一抹邪惡微笑。
估計是我慌不擇路時和尖銳樹枝磕碰造成的。
北野凜狠踩油門,又狂轉方向盤,一個漂移把車橫在我麵前。
「怎麼搞得慘兮兮的,」他抱起我,挑挑眉毛,「小瘸子舍得讓你受著傷亂跑?」
我注意到他有換過西裝,顯得人模狗樣。
「我們之間有點... ...糾紛。」
言兩語解釋不清。
瞥見有車疾馳而來,我下意識抓緊北野凜。
那車似乎是南宮家的。
北野凜瞅著我緊張的反應,乾脆利落地把我扔進副駕駛。
「懂了,我們要甩掉他對吧?」
他眼裏閃爍著亢奮到不正常的光,符合我對亡命徒麵臨生死局時的想象。
「是,開快點!」
話音剛落,車就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