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擺爛後,我被瘋批男主囚禁了

第1章

人人都道,商界大佬靳言的前女友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靳言落魄時賣血供她揮霍,她卻卷了靳言的創業資金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就是那個前女友。

五年後,靳言抓到了我。

他衣冠楚楚,面容陰鬱:

「乖乖,怎麼不逃了?」

我:「……」

救大命了!!!

我就是個女配啊!!!

女主她人呢!!!

誰來管管這個瘋批男主啊!!!

1

在公廁門口遇到前男友靳言的時候,我整個人是風中凌亂的。

我已經五年沒見過他了。

他如今已是商界首屈一指的大佬,而我隻是個苦逼插畫師,租著廉價的小房子,馬桶壞了還要到公廁來方便。

這裡環境雜ƭų₇亂,靳言一身名貴的手工定制西裝,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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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鳳眼睥睨,含著一點陰鬱沉沉地看著我。

這人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內心瘋狂吐槽。

眼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吞了口口水,訕笑:

「現在得叫您靳總了吧?靳總親自來上廁所啊?」

話音剛落,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靳言聽了我的蠢話,嗤笑一聲,墨黑的眸子裡蘊著冷色:

「離開我之後就混成這樣?」

我被嘲笑,卻連屁也不敢放。

畢竟當初……確實是我對不起他,分手時卷走了他的創業資金,狠狠坑了他一筆。本以為從此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卻在這裡狹路相逢。

靳言徑直朝我走了兩步,直到緊貼著我才停了下來,男人身上濃重的森寒將我籠罩。

我心中響起瘋狂的警報。

靳言緩緩俯身靠近,直到——

他的唇湊近我的耳朵,灼熱的氣息侵入耳道:

「終於……抓到你了,裴清。」

下一秒,我的意識突然渙散,陷入無邊的黑暗……

2

再睜眼時,我嚇了個半死。

我身處一個裝修奢華的房間,窗戶安裝了護欄。身下是一張紅木大床,床上鋪著白色的真絲床品,觸感柔軟。

而我……渾身光溜溜。

我寒毛直豎,噌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未知的恐懼湧上心頭,我急促喘氣。

靳言把我抓過來要幹嗎?

都過去五年了,難道這會兒又要報復嗎?

「咔嗒」一聲,房門被推開,我急忙鑽進被窩。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靳言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男人的氣場陰沉狠戾,步伐越近,壓迫感就越強。

我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靳言走到床邊低頭看我,眸光深黑:

「乖乖,怎麼不逃了?」

我在心裡瘋狂咒罵。

我他媽跟個小雞仔似的,往哪裡逃?

靳言見我不說話,自顧自發問:

「床品還滿意嗎?我記得你喜歡真絲的,對皮膚好。」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靳言。

這時候誰有心思管什麼床品?

啊?

我再也繃不住,破口大罵:

「你他媽有病吧?你知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

靳言仿佛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肩膀聳動大笑起來。

再抬頭,那雙凌厲的鳳眼裡泛了紅:

「犯法?」

「你卷走我的錢逃跑時,想過犯法嗎?」

「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法律嗎?」

靳言的連環發問讓我心頭一跳,我驚疑不定地看向他。

然而隻那一瞬,他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表情。

靳言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袖扣,將袖子卷了幾道,接著……探手進了被窩。

他精準地扣住我的腳踝,強勢地將我拽了出來。

大半條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被子堪堪遮住腿根。

粗糙的拇指在我的腳踝上摩挲,皮膚泛起絲絲戰慄。

我的心髒幾乎蹦到了喉嚨口。

正當我以為靳言要對我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松開了我。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絲巾,細致地綁在我的腳踝上,還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就像給寵物戴項圈一般。

靳言動作輕柔,仿佛還是我男朋友那般親昵。

然而我卻如墜冰窟。

以我對他的了解,我怕是……走不成了。

3

靳言很快就因公事離開了。

走之前他告訴我床頭有按鈴,有需要可以叫人。

我試著按了好多次鈴,可每次進來的都是同一個阿姨。

她讓我喊她陳姨就好。

陳姨隻管照顧我,卻根本不聽我的求救,也不和我交流。

我折騰了大半天,精力耗盡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彼時我和靳言還是一對校園戀人。

靳言從小和外婆相依為命,然而高中時外婆就得病去世了。

孤身一人的他有股狠勁,大學時為了創業甚至休學了一年。

一無所有的青年,硬生生地靠著自己的努力,創建了一家小公司,在夾縫中艱難生存。

他忙得跟陀螺一樣。

然而即便如此,靳言依然對我很用心,可以說是把我寵上了天。

我早上起不來床,他就天天買好早飯送到我樓下。

他自己一個星期花不了 100 塊,給我刷卡卻連眼睛都不眨。

記得有一年我過生日,靳言的公司資金周轉困難,他幾乎把所有錢都投了進去。

我本以為不會有禮物了。

然而生日那天,靳言卻送了我一條好幾千塊的真絲長裙,是某牌的當季新品。

我看著靳言蒼白的臉,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又熬夜工作賺錢了。

靳言卻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乖乖,你男朋友有錢著呢,別擔心。」

面前的青年有著一張俊美的臉,冷冽中帶著繾ťų⁵綣的溫柔。

我本該更愛他的,可我卻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隻因為……我在一年前突然覺醒了自我意識。

我突然知道了自己隻是一本甜寵文裡的女配。

而靳言則是男主。

他的官配許初夏在半年後就會出現,陪著他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商業帝國。

不管此刻的他如何愛我,之後我們都將感情耗盡而分手。

靳言會喜歡上女主許初夏。

我不敢再投入自己的感情,可是又舍不得分手。

我一邊沉溺在靳言給的溫柔之中,一邊又理智地抽離自己。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悄悄地說。

等時間到了,我就要……離開了。

4

第二天醒來,我發了一會兒呆,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女主她人呢?

按照時間線,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了,感情甜蜜得很,靳言為何會孤身一人?

難道說因為我的覺醒,劇情更改了?

可是我……明明見過許初夏的。

思緒如亂麻般糾纏成一團,我搖搖腦袋。

不想這些了,還是得先穩住靳言,我可不認為他把我抓過來是要再續前緣。

靳言最近每天都會過來,有時處理公事,有時隨便看看書。

他會靠在床頭,隨手撫摸著我的腦袋,很享受的樣子。

我嘗試著跟他搭話:

「我覺得你這裡挺好的,有吃有住,你就不用看著我了吧?」

「不行。」靳言拒絕得很幹脆。

「那給我件衣服總可以吧?」

靳言突然合上了書,轉身看著我,聲音帶著冰冷的氣息:

「想逃?」

我一個激靈:

「沒,沒有!我是……那個……肚臍眼不能著涼!會蹿稀ṱŭ₅!」

靳言「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隔天起來,床上放了一條水藍色的睡裙。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我趕緊套上,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然而再一低頭,我震驚了。

靳言這個狗男人,竟然給我的腳踝拴了條鏈子,一直連接到紅木大床的床腿上。這床足有幾百斤,我推都推不動。

我人麻了。

不行,得想辦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探,我知道了自己所在的是一處近郊別墅,這裡的人都是靳言的親信。

我不是沒想過找機會報警,可我對靳言終有虧欠。

我決定策劃一場逃跑。

5

這天,靳言不在家。

我的房間裡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陳嫂慌張推門進來。

隻見鐵鏈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尖叫一聲:「裴小姐跑了!」

然後著急地衝了出去。

別墅裡傳來吵鬧聲,接著漸漸遠去。

我慢慢從床底爬了出來。

我隻是在地上又扔了一條鐵鏈,偽裝出自己逃脫的假象,真正的鐵鏈還拴在我腳踝上呢。

我把一整瓶茅臺潑到床腿上,果斷點火。火苗噌地一下蹿得老高。

火勢比我預想的猛烈多了。

噼裡啪啦的爆燃聲伴隨著節節升高的溫度,將整個床頭包裹在滾滾濃煙中!

然而,我很快發現一個問題。

床腿雖被點燃,可一時根本斷不了。

我瘋狂地拽著鐵鏈,試圖把床腿扯斷,可濃烈的黑煙撲面而來,嗆得我連連咳嗽,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背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最先著火的床腿Ṫů₈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整張床轟然落地,把鐵鏈死死壓在下面!

這變故令我猝不及防,我的臉色一片蒼白。

這下死定了!

我可真是玩火自焚了!

火焰已經燎到屋頂,滾燙的溫度在我的腳踝留下灼燒的刺痛感。

我跌坐在地,倉皇地大叫著救命……

6

絕望之中,房門突然被推開。

我淚眼婆娑地回頭。

是靳言!

他拎著滅火器,滿臉焦急地往我這邊大跨步走來。

在此刻的我眼中,靳言仿若天神降臨。

他拿出鑰匙就要給我開鎖。

「小心!這個很燙!」我急忙喊道。

然而,靳言卻面不改色地直接握住了腳镣,迅速開鎖。

伴著瘆人的嗞嗞聲,鐵環在他的手心留下血痕,靳言卻仿佛沒有痛覺般,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先出去!」靳言厲聲大喝,說著,他拿起滅火器開始救火。

我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外跑。

剛到樓下,其餘眾人也回來了。

管家大叔不知從哪兒接上個消防栓,抱著消防水帶就往樓上衝。

陳嫂在情緒激動地報火警。

其他人也在拎著水桶幫忙。

我心跳如雷,赤腳站在花園裡,一身狼狽。

漸漸地,二樓窗口的濃煙逐漸變小,火光有減弱的趨勢。

我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沒事吧?」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清凌凌的女聲。

我轉身,看清來人的臉後,直接愣在原地。

竟然是……許初夏。

她穿著工裝背帶褲和圍裙,戴著草帽,頭發扎成兩個低馬尾,儼然是一副園丁的裝扮。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許初夏在靳言這裡,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當初做的事,到底成功了沒有?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初夏一雙杏仁大眼眨啊眨,語調跳脫: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被囚禁多日的躁鬱,失手造成火災的歉疚,糅合內心的種種疑問,在我心中糾結成一股衝天怒意:

「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怎麼連個男人都搞不定?啊???」

被我一兇,許初夏頗有些委屈,她癟了癟嘴:

「靳言他不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啊嗚嗚嗚……」

啊?

我傻了。

男主還能不喜歡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