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啞巴
第1章
總裁白月光在出國期間託我監督總裁一舉一動。
結果因為太盡責,被人說我這個秘書當得像老婆,每次我來酒局,場面都像捉奸。
而項聿沉聽見這話深深看我一眼,竟為我辯駁:
「縱欲傷身,她也是為了我好。」
後來,他的白月光回國,我第一時間遞了辭呈走人。
一向冷靜寡言的男人卻和白月光大發脾氣:
「在國外好好的,回來幹什麼?她都被你嚇走了!」
白月光也不甘示弱道:「把人送到你面前還不夠嗎,我替你追算了!」
1
「薄秘書,你又、又來了啊?」
推開門的一瞬間,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我身上。
尤其是借著敬酒,差點貼到項聿沉身上的豐滿女人。
我頭發半幹,呢子大衣下還穿著睡衣,一股強烈的打工人怨氣讓我語氣冷硬:
「徐女士,我們項總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喝酒。」
徐薇撩撥項聿沉好幾個月了,每次都被我打斷,這次終於忍不住懟我:
「喂!薄憐木,這是私人聚會,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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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有人幫腔:
「就是啊,薄秘書,你怎麼每回來都跟捉奸似的?聽說不隻是小徐呢。」
「以前隻要聿沉聚會上有個女的,哪管白天黑夜,你都會過來。」
「你到底是想給聿沉當秘書,還是當老婆呢?」
聽見這麼熟識的稱呼,我心裡一驚,飛快瞥項聿沉一眼。
發現男人正捻著酒杯,同樣看著我,眸光深深。
怕剛才衝動耽誤了他的事,我正想道歉。
項聿沉卻站起了身,指骨分明的手將酒杯放下,淡淡道:
「縱欲傷身,她也是為了我好。」
「待會兒還有事,就先走了,今天這頓飯我請,你們繼續。」
說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向我走來。
一路上,我避開項聿沉好似有些生氣的神色,直到出了酒店大門,才低頭說了句:
「項總,是我魯莽了,剛剛對不起。」
街邊安靜,身前的男人也沒有說話。
很快,我的視線裡出現一雙手。
他拿起我垂落肩膀、尚且湿潤的微卷發尾,用手帕,輕輕擦拭。
動作笨拙,卻十分認真。
我驚詫呆愣之際,項聿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道:
「薄憐木,你當我秘書很久了。」
「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人。」
「實在不放心,下次也必須吹幹頭發再跑過來,聽見了嗎?」
2
回家路上,我想起項聿沉最後看向我的眼神。
一雙丹鳳眼繾綣如春潮翻湧。
明明是很好看的,我心裡卻恐慌至極,警鈴大作。
五年前,我受言溪月所託,成為她竹馬的秘書。
在她出國期間,負責監督項聿沉的一舉一動,並報告給她。
大學給言溪月當跟班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普通階層家庭的人。
自然,她的竹馬也不是。
在那些富二代口中,他們從來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家世匹配,樣貌也般配。
豪門聯姻,公司共贏。
言溪月能為了他,出國進修五年,當他最得力的幫手。
項聿沉十九歲時,更是為了言溪月,連夜跨越五千公裡趕到芬蘭,就為了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情敵。
他們曾經這樣熱烈。
言溪月擔心異地時項聿沉變心,這也無可厚非。
但現在,事情好像脫軌了。
還是因為一個為了防止男方出軌而負責監督他的女人。
睡前,我指尖發抖,和對面一五一十報告了今天的事。
連帶項聿沉為我擦頭發的事,我也沒有隱瞞。
很快言溪月發來回復:
【這樣啊,木木,聿沉說得對,你以後要把頭發吹幹再去哦。】
和消息一起來的,還有她給的報酬。
到賬兩萬。
3
言溪月對我越是熱情,我就越是忐忑和愧疚。
周一上班時,為了躲避項聿沉,我幾乎一整天都在忙秘書辦外接事務。
中途去茶水間,聽見裡面竊竊私語。
「哎,昨天合作公司的徐薇說聚餐的時候,薄憐木仗著秘書身份,當項總老婆一樣管著他,你聽說了嗎?」
「這有什麼稀奇的,她不一直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項總什麼人呢。」
「最搞笑的是,言小姐還當她是朋友,介紹她進來,簡直是引狼入室啊!」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要走,一雙古棕色高定皮鞋突然出現在我視野中。
「薄憐木。」
我抬頭,看見男人站在逆光的落地窗前,周身氤氲著溫暖而模糊的光影。
項聿沉端杯抬手示意:「不是渴了嗎,怎麼不進去?」
茶水間驀地一靜,裡面窸窸窣窣出來幾個員工,臉背著我走遠了。
我回過神來,上前想拿項聿沉的杯子。
「您怎麼親自來茶水間了,秘書辦應該還有人在裡面。」
項聿沉手一抬,沒讓我拿水杯,反而伸手將我手裡的空杯拿過去,進了茶水間。
「你不在,我當然自己來。」
我心神不定地看他頗為悠闲地弄了兩杯手衝咖啡。
加糖時,卻隻往我粉色小羊水杯裡放了好幾塊。
項聿沉將咖啡遞到我眼前。
透過冉冉上升的霧氣,他眉眼很淺淡地笑了一下:
「不苦的,嘗嘗。」
我被他的笑晃了神,不禁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夏夜。
彼時,我們加班到很晚。
但為了留住投資商,項聿沉還是不得不去參加一個酒局。
他堅持要去,我自然也準備去。
那時的項聿沉也還沒發現,我來公司的目的,是為了監督他。
晚風溫柔的夏夜,男人將賓利的車鑰匙放到我手心,精致的眉眼間倦意濃厚。
也不知是晚風太溫柔,還是他太疲憊了,竟在當下用灼熱的手掌將我的手裹住。
我手足無措地望著他。
項聿沉卻沒發現這個舉動對我們的關系來說已經算是越界。
他疲乏地閉上眼,搖搖頭,額前碎發遮住眉眼,衝我道:
「你回家吧。酒太苦了,我不想你嘗。」
作為秘書,適當的時候為總裁擋酒,也是工作之一。
我非常能喝酒,但並不喜歡酒的味道。
可就在那天中午,我還和秘書辦的人闲聊說起:
「這份工作唯一的不好就是總得喝酒,要不是工資實在高,我都想辭職了。」
……
我怔怔地回到工作崗位,心髒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一半,是為項聿沉。
還有一半,是道德警戒線對我的警告。
我慌張地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
【溪月,我想辭職了。】
趁大錯鑄成前,一切都該到此為止。
我定了定神,正要發出去,那頭先發了消息過來。
【木木,我準備回國了,下星期。】
【好久沒見你了,到時候和聿沉一起來接我,好嗎?】
4
項聿沉的白月光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不知道從哪傳遍了公司,有些人看我的目光也逐漸從以前的暗暗不爽,變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我心想,也好,這幾年還完了老家的房貸,還買下了新的住所。
言溪月回來,我能結束一個人打兩份工的日子,先拿這些錢去犒勞自己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遞交完辭呈,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我的目光卻不自控地在總裁辦門上停留了很久。
交辭呈時,項聿沉沒對我的離開有過多挽留。
隻是看著文件眼神淡淡的,問我:
「下一家公司是哪兒?待遇比這裡好?」
我沉默不說話,他就又道:
「勞動合同規定,辭職必須提前一個月。」
「你得工作到下個月月底。薄憐木,這一個月要是突然改變了想法,我給你機會。」
說實話,項聿沉是個非常好的老板。
我心裡蔓延起一股酸澀,點點頭說好。
項聿沉隨即站起身說:
「明天,和我一起去機場吧。溪月想見你。」
提起言溪月,我的心就擰到一起。
而項聿沉走到我身邊,眸子深處好似藏著什麼晦澀。
他抬手握了握我的肩,很溫柔地一碰,又輕輕放下,語氣忽然變輕:
「薄憐木,這五年,對你而言,我有沒有幾分不同?」
項聿沉突如其來的逼近和問詢,就像是要打破我為了粉飾太平的一切努力和克制。
我看他近在咫尺的溫柔眼睛,理智幾乎是瘋了般發出警報,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隻慌張地丟下了一句:「沒有。」
然後,落荒而逃。
5
回到家,我輾轉反側,不停想起這五年和項聿沉相處的點點滴滴。
也控制不住地想起大學時期,言溪月曾經哭得楚楚可憐、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最終,我打開夜燈,發了很長一段信息給言溪月。
怕她覺得文字說服力不夠,又鼓起勇氣發了語音:
「溪月,就像我寫的那樣,我可以跟你發誓,我絕對沒有勾引過項聿沉。」
「這五年,每一天,我都可以坦蕩……」
芬蘭和國內時差八小時。
我語音發出不久,手機就顯示一條新消息。
筆鋒銳利的行體在夜燈下顯得那麼清晰,又那麼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言溪月回:
【我知道。】
【是他勾引你。】
手機差點砸到地上,我忙不迭撥電話過去,卻被那頭掛斷。
抱著忐忑的心情失眠到半夜,第二天我提前趕到機場。
等了一會兒,安靜的休息室突然響起異動,不少女生帶著笑看向門口,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偷拍。
我探頭望去,項聿沉柔軟的黑發微卷,略微遮眼,少見地戴了一副銀絲眼鏡。
他大衣加身,精瘦的雙腿包裹在顯瘦的黑褲中,正雙手插袋,慵懶地踏步而來,活脫脫像男模走秀現場。
不少人目光追隨著他,一直到我身上。
項聿沉低頭看我,嗓音微啞:「來得這麼早?吃了早餐嗎?」
這一瞬間,我幾乎能感覺到背後數不清的灼人目光。
「吃、吃了。」我慌張移開視線,語氣磕磕巴巴,十指卻一軟,失了力氣,手機掉到地上,聲音清脆。
項聿沉先我一步彎身,撿起手機。
我站起來,邊道謝,邊要去接。
他躲開我的手,眸光瞥了我一下,「髒。」
又是那塊繡著纏枝菊紋的手帕,緩慢認真地擦拭過我的手機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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