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淩的男主是恐怖遊戲boss

第2章

「你……要把我送出去?」


演,你還在演!


我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跟了公爵大人,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季讓垂下眼眸沒說話。


管家似是經歷了一番掙扎,咬牙切齒地微笑:


「禮物很珍貴,請您入座吧。」


見到這招行得通,一個玩家一把拽過身旁的人,急忙道:「我把他獻給公爵!」


管家微笑又縱容地看了一眼。


「抱歉,不允許哦。」


下一秒,男人便被管家的深淵巨口吞沒。


淘汰了四個人。


之後果真如同猜測的那樣,剩下幾人無論獻上什麼禮物,都被管家客氣地邀請到了餐桌前。


有驚無險。


陳浩鵬大剌剌地將腿蹺到桌子上,一臉嘚瑟:「完成任務了,是不是遊戲通關了?」


回答他的是桌前精美的餐盤。


管家微笑:「夜晚已經降臨,這是公爵大人為尊貴的客人們準備的豐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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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玩家揭開蓋子,當即彎腰嘔吐起來。


餐盤裡盛著的分明是被淘汰的幾名玩家的血肉!


為什麼我這麼清楚呢。


我翻了個白眼。


因為我盤子裡的,恰好是富豪套著金戒指的五根手指。


5


周圍都是幹嘔聲。


季讓臉色蒼白地湊近我:「很可怕,對吧?」


他的語氣可憐,眼裡噙著無助的淚光,緊緊地盯著我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眼底分明閃過一抹惡劣的期待。


期待什麼?


想看我恐懼驚叫的樣子?


這不純純神經嗎?


我握緊了刀叉,刀工精湛地切下富豪肉質最嫩的小拇指,放到季讓的餐盤裡。


「吃吧,你太瘦了,吃點肉補補身體。」


好在管家似乎隻是為了戲弄玩家,並沒有強迫我們吃下這些東西。


莊園二樓空置著四個房間,每兩個玩家一組入住。


夜幕降臨,誰也不知道莊園裡會發生什麼,有人爭搶著想和西裝男一組,畢竟他是所有人裡最有經驗的那個。


享受著大家的吹捧,西裝男最終選擇和舞蹈老師一個房間。


美其名曰:保護最弱小的女流之輩。


陳浩鵬走到我面前,下巴微抬:「許曼,跟我睡,老子保護你。」


他身後兩個小弟擠眉弄眼,笑容猥瑣。


我搖搖頭,兩個惡毒配角在一起,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兩百。


我一把拽起藏在我身後的季讓。


陳浩鵬臉色難看極了,嗤笑道:「怎麼,你指望沒用的小白臉保護你?」


因為覺得當惡毒女配這件事太羞恥,十年來,每次欺辱季讓,我都是偷偷地,在沒人的角落進行。


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其實季讓也對我恨之入骨。


許是聽到「小白臉」這個字眼,季讓神色微動,又縮到了我身後。


可憐巴巴攥著我的衣角,嗫嚅道:


「我很害怕,你能保護我嗎?」


語氣慫得不能再慫。


6


房間是精致大氣的歐式風格,擺著一張又軟又彈的大床以及單人沙發。


讓恐怖遊戲的大 Boss 睡沙發似乎是在找死。


但我都快死了,難道還不能睡大床享受一下嗎?


我正在艱難抉擇時,季讓跪了下來。


我嚇了一大跳:「你幹嗎?」


他黑眸靜靜地看著我:「你說過,下次看到你,我要跪著向你求饒才行。」


……


惡毒女配的專業話術。


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神色很平靜地跪著,臉上看不出一點屈辱。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按照系統的要求,我拿著小皮鞭抽季讓。


他也是這樣,很淡定地轉身,露出單薄纖瘦的脊背,任由鮮紅的鞭痕落下,一聲不吭。


末了,眼尾染上一抹紅,平靜地詢問:「打完了,開心了嗎?」


我以為那是來自男主的挑釁和不服輸。


沒想到……他是真的爽啊!


「季讓,你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我磕磕絆絆地小聲嘀咕,他沒聽清,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竟有些呆萌。


他沉默著走出去,沒多久,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房間裡有一股熟悉的香薰味,我困倦地揉了揉眼,卻見季讓蹲在面前。


熟練地抬起我的小腿,褪下鞋襪,將我的腳按進熱水裡。


他十分自然地抬起頭看我。


「你說過,要讓我跪著給你洗腳。」


……


字字殺人誅心!


我在心裡抱著系統瑟瑟發抖,看來我的惡毒女配是要做到頭了。


罷了,躺平任錘吧。


徹底擺爛後,陣陣困意襲來,就在我忍不住要陷入沉睡時,腳背突然被一抹柔軟輕輕碰了碰。


我艱難地抬起眼皮,模糊中看到季讓握著我的腳踝緩緩往上親吻。


完蛋。


他是覺得我的腳要比富豪的手指頭要有營養嗎?


最後昏睡過去時,腦中恍惚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死亡之神還挺愛幹淨的,知道先洗腳腳再吃腳腳。


這一覺睡得很沉,仿佛被卷進了一道洶湧的漩渦中來回撕扯。


忽然一道恐懼的驚叫穿透耳膜。


是那個舞蹈老師的聲音。


我拼盡全力掀開眼皮,眼前卻模糊一片,恍惚間隻對上了一雙金色豎瞳。


幽藍如浪潮的鱗片、冰涼黏膩的觸感、野獸般狂浪野蠻的氣息將我包裹得密不透風。


以及抵在我大腿內側的硬物,在我睜眼的瞬間,蠢蠢欲動。


門外敲門聲震天。


我陡然驚醒過來,空氣裡那股滯澀黏稠的潮湿感消失不見。


季讓蹲在床邊,怯懦地勾了勾我的小拇指。


「大家都醒了,讓我喊你起床。」


7


舞蹈老師死了。


鮮血順著湿透的床單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季讓皺了皺鼻子仿佛十分嫌棄,往我身側靠了靠。


背包裡冰涼的砍刀就抵在我的胳膊上,湿答答黏糊糊。


我低頭一看,嚇得汗毛豎立。


黏稠液體是血!把整個背包都浸成了更深沉的黑!


陳浩鵬突然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冷哼。


我這才看到其他玩家全都又驚又怕地躲避他的目光。


「搞什麼呀,我都沒用多少力氣就死了。


「反正都陪別人睡過了,婊子一個,在我面前還裝什麼貞潔烈婦?」


西裝男神色難看:「就因為她反抗,你就殺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浩鵬冷笑。


「裝什麼裝,不是你拿她和我交換的嗎?」


西裝男義正詞嚴道:


「我和佟小姐是兩相情願。」


「去你媽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兩人在舞蹈老師的屍體爭執起來。


等等……


舞蹈老師是被陳浩鵬殺害的……


而玩家都到齊了。


那……季讓砍刀上的血是誰的?


一時間頭皮發麻,從尾椎骨升起的寒意將我凍在原地。


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那道尖銳的電子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遊戲時限:2 天。


【玩家人數:6 人。


【進度合格,請積極探索更多玩法。】


玩家還剩 6 人,此時房間裡卻有七個人!


陳浩鵬和他的兩個跟班,西裝男,以及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跟在西裝男身後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


每個人的樣貌神態、行為舉止都和昨天別無二致。


「我們中間有誰是怪物變的嗎?」陳浩鵬的小弟一臉驚恐。


「離我遠點,別靠近我!」


「今天早上就看你不對勁,你肯定不是人!」


「我是你大爺!」


幾人吵得跟菜市場似的。


我挺想問問季讓,他砍死的那個玩家到底是誰?


觸及我的目光,瘦弱的少年抿了抿唇,握著我的掌心貼在他的胸口。


他湊到我耳邊,很委屈地開口:


「我有心跳。


「我不是怪物。」


……


我不懂,作為一個大 boss 為什麼這麼喜歡裝柔弱小白花?


這什麼癖好?


他的唇帶著涼意,似是無意般擦過我的耳廓,又似故意,一寸寸往下挪。


語氣純良無害:


「曼曼有心跳嗎?


「我可以看看嗎?」


……


看什麼看!


一瞬間我連對大 boss 本能的恐懼都忘了,一巴掌推開季讓。


他往後連退兩步,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那邊爭執聲停了,陳浩鵬指著季讓:


「慫逼還是一如既往廢柴,他肯定不是怪物變的。」


其他玩家也跟著哈哈大笑。


神出鬼沒的管家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露出詭異扭曲的笑容:


「霍華斯公爵大人聽聞有人假扮客人後十分生氣,命令我將此人揪出來。


「晚飯後請諸位準時到場,投票表決,處死賊人。」


陳浩鵬轉了轉眼珠子,興奮道:


「你的意思是,由我們來決定弄死誰?


「這遊戲真好玩。」


陳浩鵬帶著兩個小弟,從數量上已經取得了優勢,就連進入遊戲來眼高於頂的西裝男都對他和善了幾分。


我避開陳浩鵬意欲拉攏的視線,回房間睡覺。


拉幫結派有什麼用,大家都得死!


半夢半醒間脖子上一陣揮之不去的痒意,仿佛有什麼潮湿冰冷的東西順著我的鎖骨一路往下。


我推了推,沒有推動。


視線和意識回籠,滿室的陽光裡,我和大蛇金色的瞳仁相對……


大蛇緩緩低下金色的頭顱,頭頂細碎的鱗片閃著漂亮的光,慵懶地在我的頸窩蹭了蹭。


熟悉的氣息。


「季讓……」我脫口而出。


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大蛇已經變回了少年模樣。


「曼曼發現了呢,真聰明。」


被戳破了身份,他似乎更加沒有顧忌,動作愈發放肆。


他的舌頭竟然帶著倒刺!


他笑著吞下我的嗚咽,感受我因為恐懼而劇烈跳動的心髒。


「曼曼知道嗎?


「聰明的人往往都是活不長的喔。」


……


混蛋!


這時候了還不忘嚇唬人!


難道我害怕的時候肉質會更緊致鮮美?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季讓垂下頭,認真地扣好我胸前的紐扣。


「到吃飯時間了。


「先讓曼曼吃飽吧,不急。」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橫在我腰側的手掌卻越發用力,眼神恨不得立刻把我吞掉。


一直跟在西裝男身後的中年男人做了滿桌的菜,還烤了個大蛋糕。


他撓了撓頭:


「我是個廚子,這些都是我做的,應該能證明我是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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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讓一口沒動,反而很認真地盯著我看,眼底閃爍著深邃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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