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笑了：

「昨晚上你出門的時候，我就偷偷進來把你買的迷藥全換成維生素粉了呢，至於你買的藥……

「嘻嘻，全加進你的桶裝水裡了。」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伸手想打我，卻又沒有力氣，不停地捶自己又痛又昏的腦袋。

就在這時，門鈴聲卻響了起來。

程百川忍著痛罵我：「呵，賤貨，你等著，我的幫手來了……」

我卻不慌不忙，把門打開。

可門外站著的並不是他的幫手張大民，而是程楠！

她笑嘻嘻地看著我：

「嫂子！」

程百川一見到是程楠，立刻慌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這裡？」

程楠不以為意地笑：

「嫂子說你們要離婚了，她要把她那些還沒用過的大牌包包和護膚品全送給我。」

程百川徹底慌了，他轉過來看我：

「賤女人，你想幹什麼？你把我妹叫過來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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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程百川慌了，連忙罵程楠：

「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程楠蒙了：「哥，你是不是有病？你罵我幹什麼？」

我對程楠笑了笑：

「你別管他，他離婚受的刺激太大了。

「你現在進去選包包吧，都在我的臥室裡。」

程楠歡天喜地地進了屋。

她喜歡奢侈品，偏偏自己買不起。

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有一堆免費的大牌可以用，她哪裡顧得上程百川，衝進去都來不及。

而程百川想起身去拉她。

卻又沒有力氣，而癱在了沙發上。

他張了張口，可能是藥效上來了，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我卻並不覺得可憐，上輩子他們對我的手段，可比這殘忍十倍百倍！

我朝裡屋的程楠說：

「楠楠，你慢慢挑，我先走了哈！」

「好嘞！謝謝嫂子！」

說完，我滿意地關門離開。

我剛從小區出來後，就見到了上輩子那熟悉的三個逃犯。

他們戴著帽子，眼神兇狠。

我趕緊躲到旁邊的石柱後面，不敢露出一丁點自己的行蹤，生怕被他們再次盯住。

直到他們三個走進電梯，我才敢稍微松一口氣。

真好啊，程百川、程楠，這一次，屬於你們的報應終於要來了！

真是期待啊！

14

我一回到自己家，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早就提前放好的監控。

客廳裡，程百川已經因為藥效快要陷入昏迷了。

他還在無力地張著口，看口型似乎還想喊程楠離開。

可程楠正在臥室裡開心地試穿我那些新衣服，哪裡管得了他呢？

「真好看啊，這些都是我的了，我那個嫂子又老又醜，怎麼配得上這麼漂亮的衣服呢……」

她一邊念叨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大門的指紋鎖已經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此時，張大民已經帶著另外兩個人走進來了。

他一聽到臥室裡程楠的聲音，立刻猥瑣地笑了：

「這聲音真脆嫩啊，不知道等會兒叫起來是不是也這麼好聽。」

在沙發上躺著的程百川徹底慌了，他知道事情大了，趕緊用最後的力氣說出兩個字：

「不要……」

張大民一聽，立刻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不要客氣是吧？

「好嘞！謝謝兄弟這麼大方，我們對嫂子絕對不會客氣！」

程百川徹底絕望了，他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張大民帶著另外兩個人直接踹開了臥室大門……

程楠對此一無所知。

她正脫衣服試裙子呢。

光滑白嫩的小臂露出來。

張大民看了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衝了上去。

她忍不住發出尖叫：

「啊，是誰！」

她轉過身。

男人臭氣燻天的口氣撲面襲來，差點沒把她直接燻暈過去。

程楠大聲尖叫：

「你們是誰！我哥還在外面呢！哥哥，救我——」

張大民笑得很猥瑣：

「還哥哥呢，你們夫妻之間的愛稱可真有趣，待會兒也叫我『哥哥』聽聽。」

程楠慌了：

「你在說什麼！我和他不是夫妻，我還沒有結婚呢，他是我哥！」

張大民笑了笑：

「小娘兒們還挺聰明！要不是程百川提前跟我說了今天在家的就是他老婆，我還真就信了呢。」

程楠意識到不對勁了，連忙大聲喊：

「我不是！你們找錯人了，我真的不是嫂子啊！」

美人已在懷，張大民哪裡管那麼多。

他根本不聽程楠解釋，直接把她衣服往下拽。

一邊拽，他一邊往客廳程百川的方向看。

結果發現程百川根本就沒有反應。

他罵罵咧咧：

「什麼意思，做還是不做？他不是說還想最後再試探一下他老婆嗎？」

說到這裡，他拿出了刀架在程楠脖子上，說出了上輩子和我一樣的話：

「爺不喜歡逼人，你自己脫。」

程楠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匕首。

終於不再抗拒，她害怕得連忙把裙子脫了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自己來！」

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程楠啊程楠。

原來當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啊。

那上輩子的你，又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羞辱我呢？

監控裡的張大民他們見客廳裡的程百川沒有反應，也不再等他。

當程楠脫下後，他們再也忍不住，朝著程楠撲了過去……

整個屋子裡隻剩下程楠痛苦的嗚咽聲……

15

幾個小時後，他們幾個人都餍足地從臥室裡出來。

張大民用腳踢了踢程百川，程百川還昏睡在沙發上。

張大民罵罵咧咧：

「睡這麼死？」

他旁邊的小弟說：「不是說做完讓我們放火嗎？老大，咱還放嗎？」

張大民眼神陰鸷：

「放！

「程百川是我小學同學，我既然收了他的錢，答應他辦的事我就會做到。」

看到這裡，我笑了，死逃犯還怪講信用的嘞。

於是，接下來，他們就把程百川扛了出去。

然後把打火機扔到早就倒好油的地板上。

剎那間，大火瞬間燃了起來。

而被捆綁著的程楠，隻能絕望地看著火勢越燒越大、越燒越大，直到她整個人都被火光吞噬……

看到這裡，我也忍不住把監控關掉。

我知道，屬於程楠的章節終於結束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程百川了！

16

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看到了新聞聯播。

主持人在電視機裡播報著昨天哪個哪個小區發生了火災。

經過警方的偵查，縱火的是哪個哪個逃犯。

逃犯張大民已經被他們抓到了。

而死者的哥哥，也就是程百川，他神情像上輩子一樣悲痛，隻不過上輩子是演的，這輩子死的是他的親妹妹，他完全沒有演。

可他還是說出了跟上輩子一樣的說辭：

「程楠早就和張大民在一起了，他們就是自己玩脫了，惹張大民生氣了，張大民才放火燒的人……」

我就猜到他會這樣說。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要是他不把鍋都甩到他妹妹身上，那坐牢的可就是他一個人了！

嘖嘖嘖，程百川啊程百川，果然自私的人會永遠自私，哪怕害死的是自己親妹妹，也不會內疚半分！

還好我有他和那幾個逃犯的監控，我會以匿名的形式寄過去。

這樣，就能讓程百川被繩之以法了。

可我沒想到，就在程楠死後的第二天。

她的魂魄竟然來了我的家裡！

「嫂子，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哪怕隻是一縷幽魂，程楠身上的皮膚都沒有一塊好的，看起來可怖極了，難以想象她生前受了多少折磨。

我忍著內心的恐懼與惡心，跟她說：

「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你哥，那幾個逃犯都是你哥找的，你應該找他算賬去。」

「你放屁！」她立刻反駁，「我死後腦子裡才多了一段上輩子的記憶！原來你是重生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你就是回來復仇的！既然這樣，那你也給我去死好了，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說著，一把菜刀竟然飛了起來，直直地衝著我的面中飛來。

我知道，應該是程楠的怨氣太大，她現在已經成了惡鬼了。

而我上輩子，雖然怨氣也大，但是我的心裡還存著善念，所以沒有成為惡鬼。

在菜刀飛砍到我之前，我立刻出聲：

「你既然知道我是重生的，那難道你不想重生嗎？

「你的這一世和上一世都不怎麼成功，都沒有發財，也沒有變成白富美，隻能撿我不要的奢侈品。難道你不想帶著記憶從頭再來一次嗎？」

程楠猶豫了。

我立刻趁熱打鐵：

「你難道不恨你哥嗎？

「你既然成了鬼魂，你也看到了你親哥在採訪裡怎麼說的，呵，他竟然說你是和張大民早就搞在了一起。連你死了都還給你造黃謠，這樣的人，真的配當你哥嗎？

「我沒有別的要求，這輩子我就隻是為了找你哥復仇的，但是沒想到你哥害了你，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幫我把你哥殺了，我就告訴你重生的秘密，讓你從頭再來，怎麼樣？」

空氣凝滯了好久。

隔了會兒, 我終於聽見程楠說了聲「好」。

哈哈, 看來這兩兄妹真是自私到一家了呢！

不過正好, 便宜了我。

程百川啊程百川，這一次, 我要讓你嘗嘗被自己親妹妹害死的滋味！

17

第二天一大早, 我又看到了一條新聞聯播。

主持人說，前天那位親妹妹被燒死的男主人，昨天也跳樓自殺了。

死狀很悽慘。

而且有監控拍到，他在樓道裡似乎遇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一直在躲避，四處逃竄，嘴裡還喊著「鬼啊」「我錯了，妹妹, 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之類的話。

我緊緊盯著眼前熟悉的男人。

「我這」他躲到了天臺上。

再也經受不住折磨，從樓上跳了下去……

我知道，估計是程楠的手筆。

晚上快零點的時候，程楠如約而至, 她陰狠地看著我：

「好了, 我現在把程百川也弄死了, 我甚至為了防止他也變成惡鬼找我們報復，我還特地讓他自殺, 自殺的人不能入輪回，沒有魂魄, 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重生的秘密了吧？」

我看了眼牆上的指針，還有三十秒，指針就指向零點。

我笑了：

「我根本不知道重生的秘密, 我隻是在黃泉路上要喝孟婆湯時，跟她哭訴了我想重來一次的事。她可憐我，給我喝了一碗重生湯。僅此而已。」

程楠一聽, 整個人就蒙了, 她的指甲迅速變長，整個人都變得宛如修羅, 似乎要把我吃掉。

我不慌不忙繼續說著：

「雖然我不知道重生的辦法, 但是孟婆告訴過我——

「鬼魂絕對不能主動殺人, 如果殺了人, 她就會在頭七的那一天, 被黑白無常強制帶走！再也無法輪回！不然上輩子，我死後早就殺了你和程百川千百回了……」

程楠不信, 她連連搖頭：

「不、不可能，那我害死了我哥, 我豈不是……」

「叮——」

這一瞬間，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向了「0」。

程楠的魂魄也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我知道, 我的所有復仇全部結束。

這一刻，我要開啟我的人生。

這一世，我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公務員的編制, 還有一個愛我如命的總裁男友，我的人生，才剛剛啟航。

我會好好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