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綠了我後變成女人了

第2章

又說明日再帶我一同去往大殿之上,將我的名字記入他的門下。


但我已然知曉師尊真實身份,等不及,先一步去了大殿。


殿中擁擠非凡。


好不容易快擠到了前排,忽然被一隻手又拉到後排。


是沈漾。


他有些氣急敗壞,手中的力道也有些重:「你怎麼來了?明明昨晚不是已經說清楚了?」


一天過去了,我聽出了他聲音的細微變化。


不想同他過多糾纏,隻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他卻仍舊不放開我的手,自信地說著:「你不是來找我的還能是來……」


不等沈漾說完,就聽見有人高喊:「師叔祖到。」


眾人行禮相迎。


是師尊來了,我趁沈漾愣了神的功夫,掙脫了他固定住我的那隻手,快步朝師尊方向走去。


師尊開始向眾人介紹:「這是溫梨,我新收的弟子,請掌門將她的名字記入我的名下」。


掌門與一眾長老面面相覷,繼而又一同對著我行了一禮,稱道:「師叔好」。


我正開心,人群中有人大喊:「憑什麼?」


是扶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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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線也變了,細聽之下,比之從前,稍稍粗了一些。


師尊同掌門問道:「這是何人?」


掌門緩緩道:「此乃我名下親傳弟子,天賦極高,入門五十載,已到達金丹期,因此有些心高氣傲。


「之前就崇拜師叔祖,一直想能有望在師叔祖下學習一二,許是一時激憤,出言不遜,望師叔祖見諒。」


掌門此話說得真好,既推舉了扶楹,又瞧不上我。


師尊不語,掌門又繼續說道:「不若十日後,讓溫梨同扶楹比試,勝者可拜入師叔祖名下。」


師尊朝我看了看,徵詢了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


師尊會意:「掌門自行安排吧。」


說完便揮一揮衣袖,自行離去了。


我等大會結束以後,準備就要離開,卻被扶楹攔下。


她如施舍一般的語氣:「我雖不知你是如何攀上師叔祖那般的人物,可我聽沈漾說過,你隻是小小的築基期修為,十日後的比試,你贏不了。」


「不若你再做些修容丹,再向師叔祖自請退出比試,將這徒弟之位讓給我,或可放你一條生路。」


扶楹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篤定了我會答應。


「做夢,該認輸的必然是你。」


不想同她繼續糾纏,我朝師尊離去的方向追趕。


時間緊迫,我想找師尊要一些厲害的法器或者作弊神器。


他卻故作高深「即是你個人應允,自當自行努力才是。」


好好好,若不是怕你為難,我何須答應呢。


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見我收拾東西,他趕緊拿出一本秘籍,告訴我多加研究,可保十日後穩操勝券。


我接過秘籍,竟是個什麼《論丹修的自我修養一》。


更是氣極,我就不該拜什麼師,更不該答應比什麼武。


想逃跑的心此刻到達了巔峰。


師尊又淡定了下來,不再阻攔我,隻說:「你若無膽量,想走便走吧,隻是若走了,此生便不要再提報仇二字。」


我停下了腳步,退了回去,將秘籍撿了起來。


擠出了一抹笑容:「師尊放心,徒兒定會潛心研究,不侮辱師尊的英明。」


師尊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前又神秘地留下了一句:「你且想想何為丹修?」


丹修?可丹修不就是煉丹的麼?


6


十日之期,眨眼即過。


比試當日,宗門上下齊來觀看這一場戰鬥。


擂臺之上,扶楹手持靈劍,周身劍氣凌厲,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屑,放下狠話:


「你若現在求饒,我或可看在修容丹份上饒你一命,若不然,待會兒可生死不論。」


瞧著她那自傲的模樣,當時殺了娘親想來也是這般,當真可恨至極。


隻告訴她一句:「你便是如今跪下求饒,我亦是不會饒過你。」


扶楹氣極,直接揮劍向我攻來,一道劍光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我連忙側身閃躲,可她的攻擊如疾風驟雨,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不愧是金丹期的修為。


我一咬牙,將那顆花了我十天時間煉制的丹藥放入口中。


丹藥入喉的瞬間,我定了定神,雙手快速結印,周圍的靈力迅速匯聚,形成一層堅固的護盾。


四肢百骸開始充滿了無盡的力量,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在緊繃,力量在源源不斷地湧現。


「該我了。」


我主動朝著她衝了過去。


她的劍光再次襲來,我不再躲避,而是直接伸出雙手,硬生生地抓住了那道劍光。


強大的力量讓劍光在我手中瞬間破碎。


她瞪大了眼睛,顯然被我的舉動震驚到。


趁此機會,我猛地揮出一拳,拳風呼嘯,她慌忙舉劍抵擋,卻連人帶劍被我擊退數步。


我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


最終,她癱倒在擂臺之外。


我隻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的眼神中滿是不甘和屈辱。


但我很是快意,真好。


可還不是下手殺了她的時機。


冷笑譏諷道:「勝負已分,所謂的天賦劍修也不過如此?」


便轉身準備走下擂臺。


她卻突然提劍,妄圖從背後中傷我。


然,一道靈力瞬間包裹住了她的劍,「砰」的一聲,靈劍碎落一地。


是師尊,他站在高臺之上,威壓瞬間散開。


「如此品性,莫說當我的弟子,便是掌門親傳,也當不堪勝任,掌門以為如何?」


掌門眉頭緊鎖,卻也隻能恭敬地回復:「聽憑師叔祖吩咐。」


我將她的斷劍撿起,交還與她,輕聲在她耳邊說著:「扶楹,我會永遠在萬劍宗裡壓著你,而你,再無出頭日。」


扶楹氣急敗壞,卻無他轍,隻能在我的身後大喊大叫。


我不再理會她,歡快地下了擂臺。


她更加憤怒,但我要的就是她的憤怒。


7


擂臺結束後,沈漾找了過來,不過十幾日,已然出落得身姿婀娜,亭亭玉立。


隻是找我實為質問。


「你同我五年,竟是一直在隱藏實力瞞著我?」


我細細打量著他,面容上有了些改變,更為精致了一些。


加之這番質問下,再搭配一副被我負心的模樣。


活脫脫像是一名棄婦質問渣男的模樣。


這般模樣,引得一些人一旁觀看。


我直言道:「十日前,是你與我一刀兩斷,怎的如今反過來質問我?」


沈漾正要反駁我時,有人先一步地出聲。


「溫梨師妹這是還對沈漾師弟念念不忘麼,怎的還在糾纏?」


扶楹緩緩走了過來,話語間輕松將我定了罪。


我瞧著她身後之人抱著的斷劍,厲聲說道:


「扶楹,掌門需稱呼我師叔,而你,當稱我為師叔祖,」


她嫉恨的眼光盯著我,眼底充滿了殺意,後又想起了什麼,突然挽起了沈漾的胳膊,炫耀一般說道:


「溫梨,我可是瞧著極品修容丹的份上,擂臺上輸給了你呢。你還不知道吧,你辛苦煉制的極品修容丹,沈郎很早便送到了我這裡,效果極佳。」


她語氣裡充斥著報復的快感,想來以為我還在意沈漾這般人渣。


十日期限已過,剛擂臺之上沒注意扶楹的變化。


現下瞧著,她的腰身好像粗了許多,聲線也不似從前一般動聽。


細看之下,唇部上方有些粗粒的毛發被修飾過了。


二人站在一起,也不知誰陰誰陽,但仍舊異常和諧。


心生一計。


:「沈漾,你竟將我的心血送給了曾經侮辱、傷害你的人?就算你曾嫌棄我的容貌,也不該如此這般無恥地再貼上她啊!」


洪亮的嗓音引來周圍的人齊聚一起看熱鬧。


大庭廣眾之下,兩人的名聲在大家私語中開始有些不堪。


沈漾怒懟我:「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那是我與扶楹的情趣,我與她早已心心相許,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們早就成為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了。」


而後突然單膝下跪,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變出的一束花,開始深情地向扶楹示愛。


「扶楹,六年前你曾在山腳下救下奄奄一息的我,我便對你情根深種。


五年前即使你將我傷害了,我也不怪你,若不是對我無感,何以不傷害其他人,隻傷害我呢?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想通,如今不想再同你錯過了,隻問一句:扶楹,你可願嫁我?」


深情告白的模樣,令周圍女修豔羨起來。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淚珠在眼裡打轉。


配合深情的模樣望著沈漾。


扶楹見我如此,本有猶豫的她,眼底瞬間變得得意起來,答應了沈漾的求婚。


很好,計謀成功,人渣就該鎖死。


兩人的婚禮定在了半月後,也是二人徹底變性之日。


當真讓人迫不及待啊!


8


我裝作一副被傷狠心的模樣,早早地從起哄人群中跑開。


畢竟我很擔心自己下一秒就笑出了聲。


等回到屋內,師尊正坐在我房內,品著茶,漫不經心問我:


「今日為何沒有直接將扶楹斬殺?」


「今日能贏實屬僥幸,還需繼續修行。」


我清楚今日吃的丹藥將我的修為瞬息提升了兩個等級。


但能贏她也是因為她過於輕敵,確屬僥幸。


而且,曾經的我試過拼死去報仇,但最後暈死在了山門前。


那一瞬,我瞧見了娘親,她在另一個世界同我說,讓我好好活下去,那我便要好好活下去。


我要努力修煉,讓所有人都無法威脅我的生命,在這樣報仇後,才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師尊對我的回話很滿意,從袖口裡拿出了另一本書《論丹師的自我修養二》。


今日擂臺之上吃的丹藥,是我根據《論丹師的自我修養》裡的隱喻內容參悟出來的大力丹。


我將《論丹師的自我修養》還給了師尊,接過了《論丹師的自我修養二》,這一次裡面不再是隱喻的丹藥配方了。


師尊誇我十日內能有這般,很是不錯,又與我交流了煉丹不足之處。


丹師所煉丹藥,不僅是可以高價售賣他人,更多是讓自己能提升能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之物。


我開始潛心修煉,我的靈力等級越高,我的丹藥煉制時間也會越短,煉出來的丹藥成功率也會越高。


閉關修行半月後,我突破了煉氣期,達到了築基初期的境界。


師尊送我的乾坤袋裡,我已煉出許多價值不菲的丹藥。


隻要不是元嬰期以上的,我都可保住自己一命。


但還不夠,若面對掌門那般化神期修為之人,我毫無勝算可言。


剛出關,一封請帖遞到了我的面前。


是沈漾同扶楹的成親帖,早前便送來,我一直未出關,便一直在門口等著。


不曾想,剛出關就能去看一出大戲。


9


婚宴據說是掌門親自操辦,很是熱鬧。


待我來時,兩人正印著象徵道侶的婚印。


我在最後一排瞧觀看,聽到了前排在竊竊私語。


「聽說師叔祖的那個徒弟,叫溫梨的喜歡沈漾師兄,還插手他們的戀情。兩人不計前嫌邀請了她來觀禮,她卻不敢來,想是自卑吧。」


「就是就是,聽聞啊,她貌若無鹽,一塊紅斑醜得嚇人。」


我實在聽不下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本人在呢,別太過分。


他們轉頭望向我時,神情呆住了。


我推了推他們。


竟然倒了?


這這這?我也沒那麼用力啊?


但後面的聲音吸引了正在結印的新人。


目光皆向我看來,我同他們打了聲招呼。


沈漾眼中滿是驚豔,不確定地說道:「你是溫梨?」


沈漾這才半月就不認得我了,就又聽他說:「你的紅斑消失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想起來了,閉關期間,我順帶給自己練了一個療程的修容丹。


從扶楹面上嫉妒的表情來看,我此時的模樣當是美的。


說不好已經威脅到她宗門內第一美人的稱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