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教授來了

第4章

……


林陽陽:「我得絕症了,咱倆就到此結束吧。」


我撩了沈宴禮三個月,到手後隻談了兩個月就跑路了。


至此之後我再也沒有登上那個號,也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想到沈白白就是沈宴禮,那個穿著一身黑色休闲裝拿著本厚厚的古生物書站在講臺上,溫和的聲線透過每一個人的耳膜。


卻唯獨對我冷言冷語......


接下來的一年裡我都跟老鼠見到貓兒似的躲著沈宴禮,一下課就跑,一打電話就裝死。


生怕被沈宴禮逮到機會報復我。


但這次考察,怕是躲不過去了。


2.


來到考察地後。


我看著帳篷裡的沈宴禮正在鋪床,甚至還貼心的拍了拍枕頭上的灰。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決定自己變成一把刀。


我提著背包丟進帳篷裡,順便把沈宴禮的背包給砸到地上。


一進帳篷我就捂著嘴打哈欠,然後倒在墊子上翹著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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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另一個枕頭給擠到一邊。


「喲,沈教授,我就這習慣,您不會介意吧?」我懶散著開口。


沈宴禮捏著沒套好的被子角,眉心微蹙,冷著臉開口「把鞋脫了。」


我轉了轉腳踝,幹笑兩聲,「我就喜歡這樣的,睡著舒服。」


一看沈宴禮這人,從裡到外幹淨整潔無異味我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個十足的潔癖狂。


果不其然沈宴禮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心裡大喜。


快快快,快把我趕出去。


小爺才不要跟你睡呢。


然後,沈宴禮擰著眉放下手中被子向我這裡挪過來。


拽著我腳踝就把我鞋子給脫了,襪子也給扔一旁,套好被子一甩直接蓋到我頭頂。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最後,看著我沉著聲說了句「好好休息。」


拿上一件外套,留下個背影就離開了。


這都能忍住不趕我走,真有他的。


我一面想著怎麼整沈宴禮才能讓他討厭我把我趕走,一邊眼皮子不停的在打架。


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睡夢中恍惚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嘆了口氣,輕聲說了句「真拿你沒辦法。」


唇上傳來一絲冰涼的觸覺。


再醒來的時候,被子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帳篷裡的東西也都歸置整齊了。


我伸了個懶腰,聞到了一股誘人的烤串味,連忙竄了出去。


正好大壯旁邊有個位置,我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壯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林陽,這是沈教授的位置。」


「啊?」嚇得我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我可不敢坐著,一會命都沒了。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張寬厚的大手按在我肩上,把我按了下去。


「沒事,擠一擠。」


是沈宴禮的聲音。


我咽了咽口水,往大壯那裡靠過去。


大壯瞅了我一眼「幹哈?打算擠我出去啊?」然後一個肘擊,杵到我腰上。


我坐在石塊上,即將被掀翻之時沈宴禮大手攬過我腰,把我穩穩接住。


餘光隻瞥了我一眼。


嚇得我拿起烤串阿巴阿巴吃了起來,沈宴禮的手還留在我腰間呢,咋還沒挪開。


搞得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麻木的吃著烤串,還被嗆了一口。


我吐吐舌頭「差點沒嗆死小爺我。」


沈宴禮立馬遞來一杯溫水,又接過我手中的烤串放到架子上。


這手也終於移開我腰間了。


卻又重新覆在了我手上。


沈宴禮的手包著我的手細細地研磨著,嚇得我水也不喝了,一個勁地往回抽手。


奈何沈宴禮的手太有勁了,紋絲不動的,甚至我還能感受到沈宴禮的手上有薄薄的繭子,刺得我手背發痒。


一股酥麻的電流感直竄到我心上。


「教授,你——」


不等我說完,沈宴禮就松了手。


沈宴禮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溫聲說道「林同學,手有點冷,要注意保暖。」


雖說昆明四季如春,但夜裡的山風還是有點冷。


隨後,沈宴禮不由得我拒絕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身子是暖和了些,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咋回事?這沈宴禮不會還對我存有舊情吧?


3.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


以至於烤串沒吃幾串,光顧著悶頭喝酒。


酒勁上來了,腦袋也暈乎乎的。


餘光瞥見沈宴禮拿著烤串的手白皙勻稱,節骨分明。


視線再往上,黑色的高領毛衣包裹著修長的頸部,薄唇微挑、高挺的鼻梁在火光的映襯下更顯挺拔。


看得久了,我忽然想起以前和沈宴禮網戀,就是看上了他的頭像。


那躲在黑暗中的半張臉,顯得憂鬱又深沉。


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鬼使神差的,我湊到沈宴禮的耳邊說了句「教授,你長得真好看。」


沈宴禮拿著烤串的手肉眼可見的愣了一下,轉過頭來時,我正對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沈宴禮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什麼都沒說。


可兩人的距離卻在不斷的拉近。


在眾人舉酒喧鬧的時候,沈宴禮的手正借著大衣的掩蓋,一點一點的撩起我底下的毛衣,掐著我腰間的肉,把我往自己的懷裡揉。


腰間傳來的微涼觸感讓我清醒了幾分。


完了,闖禍了。


我低著聲音開口「沈教授,大庭廣眾的,你想幹嘛?」


沈宴禮也低著聲音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


話音落下,我兩腿嚇得直發顫。


一旁沈宴禮還在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沈教授,咱倆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說什麼?說你死而復生的事?還是始亂終棄的事?」


我心口一噎,這人咋這麼記仇呢。


腰間的那隻大手還在不停的遊走,時輕時重的還在某些地方掐一把。


嚇得我坐立難安,不得已在沈宴禮露出的頸脖上飛快地親上一口。


「教授,求你了,咱換個地說。」


做完一切後,我心跳飛速加快,恨不得趕緊逃離現場。


好半晌,沈宴禮才轉過頭來看我,「早這麼做,不就完事了。」


我靠,真能氣人。


哪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沈宴禮撤走了落在我腰間的手,起身和旁邊的人告辭。


我松了口氣,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大壯一罐啤酒直接潑了我一臉。


還弄髒了衣服,黏膩膩的一身難受得很。


「我靠,大壯你小子看我不順眼,徇私報復我的是吧。」


大壯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我剛想給你遞酒,那知道你突然站起來啊。抱歉哈,兄弟。」


氣得我腦門直冒煙。


一旁,沈宴禮抱著胸不緊不慢地說「我看後面有幾個野溫泉,林同學要不到那裡洗一洗?」


「正好,我也打算去泡泡溫泉,林同學要不要一塊去?」


對上沈宴禮那飽含笑意的眼神,分明就是巴不得我去那裡洗澡。


我跑到帳篷裡收拾衣服,沈宴禮站在帳篷門口指揮我「林同學,麻煩你也幫我拿一下衣服。」


我憤憤不平地把沈宴禮的衣服往包裡一塞,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見沈宴禮拿著我的海綿寶寶四角褲。


「我靠,你變態啊?還偷我內褲。」


「掉在地上的,我幫你撿起來,有錯嗎。」


哼。


我拿過內褲往包裡一塞,直接越過沈宴禮往外走去。


走了好半晌才發現身後沒人跟來,一回頭沈宴禮正對著我走反方向的路。


「喂,沈教授你等等我啊。」


「真討厭,走了也不說一聲。」我小聲嘟囔著。


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宴禮聽見了,沈宴禮腳底下的動作更快了。


不一會就走沒影了,我找到沈宴禮的時候,他已經在坐在溫泉裡了。


4.


白色的煙霧不斷的從溫泉裡溢出來。


我在溫泉旁躊躇著不敢上前。


兩大男人一起泡溫泉算怎麼回事,再說了這溫泉也忒深忒怪了,四周都是怪石唯有沈宴禮旁邊還能坐個人。


許是見我遲遲沒來,沈宴禮回頭時就見我一人站在後邊發愣。


「怎麼不過來?」


短暫的對視兩秒後,沈宴禮略帶嫌棄的上下掃了我一眼「林陽,收起你那些小九九的想法,我對你沒興趣。」


我松了口氣,拍拍胸脯給自己壯膽,還好都是兩大男人吃不了虧。


麻溜脫光留個小褲頭後,我挑了個離沈宴禮最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摸著邊下去。


一個腳滑, 咕咚咚的就沉了下去。


忘記說了, 我特麼是個旱鴨子啊!


撲騰了半天, 在我被嗆得快斷氣的時候,一個溫熱的唇附在我唇上, 不停地給我渡氣。


是沈宴禮。


一邊拯救我的生命, 一邊蠶食我的理智。


我推了把沈宴禮的胸膛, 想把沈宴禮推開, 可腰上的大手卻把我死死地扣在某人懷裡。


被撈起來的時候, 我整個人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四肢也失去了力氣隻能軟趴趴地趴在沈宴禮的懷裡。


我眯著眼看沈宴禮, 隔著水霧我隻能看見沈宴禮的眼中不斷地翻湧著柔情。


「還說我心裡有小九九, 明明是你自己心裡有小九九。」我啞著嗓子開口。


許久也沒得到回復。


我疑惑抬頭正好撞入沈宴禮那黯淡下去的雙眸,說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


沈宴禮低啞著嗓子開口,「林陽,當初為什麼要分手, 為什麼要用那麼爛的理由離開我。」


「沒有你的世界, 我真的無法承受。」


鎖骨上傳來的刺痛感讓我多了一分理智。


當初和沈宴禮網戀不過是追求一時的新鮮感, 那裡料得到沈宴禮是認真的。


我心理亂得很,根本不清楚現在的自己對沈宴禮到底是什麼感情。


愧疚還是……又一時的新鮮感?


我想推開沈宴禮, 卻又被沈宴禮抓著手放在心口。


「為什麼要分手?嗯?」


明明是溫聲詢問,卻讓我心裡徒然降溫。


沈宴禮把我手放到唇邊, 輕輕地吻了吻,「你那時就是單純的玩玩我, 對嗎?林陽。」


我撇過頭,根本不敢對上沈宴禮的眼眸。


沈宴禮的眼裡是隱忍克制了很久的躁動。


空氣間沉寂了很久, 就在我以為沈宴禮會松手離去的時候, 沈宴禮再次掰過我的臉, 認真的問道「林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保證這次我一定會認真談的。」


明明不認真的人是我, 怎麼變成了沈宴禮。


真是會往自己的身上攬事。


見我沒應答,唇邊的那隻手驀然收緊了。


「不可以嗎?」語氣幾近哀求討好。


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會每時每刻都陪在你身邊的。」


至此之後我再也沒有登上那個號,也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可」「就一天, 明天我給你答復。」


我深吸一口氣,這次做的決定可不能再對不起沈宴禮了。


慢慢地,沈宴禮眸中恢復了平靜。


我松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卻被一隻大手給拉回了水裡, 沈宴禮按著我的腰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之前的, 你欠我的事又怎麼算?」


沈宴禮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什麼事?」我頂著個大問號問。


「你欺騙我的感情。」


我聞言,身體一僵, 「你想怎麼算?」


沈宴禮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我, 嚇得我趕緊捂著胸口。


冰冷而又緩慢的吐出兩個字「肉償。」


我?


一股難以言喻的顫慄快感蔓延至全身, 一點點把我僅存的理智給湮滅了。


恍惚中,我隻記得我趴在溫泉邊不停地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


半夢半醒時,沈宴禮背著我回了帳篷。


借著月光, 我用目光細細描慕著沈宴禮的面容。


真好看啊。


迷人又危險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的是沈宴禮昨晚的毛衣。


被塌裡還存著那股熟悉的松香。


可身邊卻空無一人,連帶著帳篷裡屬於沈宴禮的東西也收拾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