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麼一鬧，我哥更是進退兩難。

一邊勸著我媽，還要一個勁地拉著哥哥的未婚妻。

而我，也沒闲著，走到我媽面前。

「媽，再忍忍就好了，結了婚還不是你叫哥哥的未婚妻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

「何必像現在這樣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看哥那麼喜歡哥哥的未婚妻，這麼一鬧，哥還不是得怪到你頭上。」

我媽就是一根死腦筋，聽我這樣說，立馬就服軟了。

「媽，繼續保持，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歡歡，是我的錯，我的錯。」

「你看這樣，我親自去給你泡行不行？」

哥哥的未婚妻本是消停了一會兒，但又不知道發什麼瘋，在那哭哭啼啼。

我媽更是逼得沒辦法，脫口而出：「別哭了，彩禮再加十萬。」

話音剛落，哥哥的未婚妻就好了。

加吧加吧，反正都是你自己的錢。

10

哥哥未婚妻在的這幾天可沒少折磨我媽，當然，我哥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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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要什麼，滿足不了就鬧著要走。

就這幾天，我媽臉上的皺紋肉眼可見地多了不少。

直到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提議出去放松放松，我請客。

當然，我爸也少不了。

我訂了個包間。

點的也都是上等的菜，酒也是最好的，這一晚，就當是我們送給他們最後的一份禮物了。

飯桌上，我爸都不敢看我媽一眼，畢竟心裡有賊，反倒是我媽，沒事就瞪著我爸，張口就是陰陽怪氣。

「來，爸，喝酒。」說著我給他倒滿了一杯酒。

一口下肚，嗓子火辣辣的。

我爸那麼愛喝酒，喝起來也是沒有分寸。

我哥也好不到哪去，都是酒鬼。

這飯一直吃到了半夜十一點。

我哥已經喝得迷糊，他未婚妻也醉得不輕，我爸也好不到哪去，我媽喝得少，不過她酒量差，現在也不省人事。

我給我哥和媽叫了輛車，至於我爸和哥哥的未婚妻，可是有重要的事等著他們。

提前一周我就訂好了酒店，情侶大床房。

我叫人幫忙把哥哥的未婚妻和我爸送了過去。

之後再去了婚慶公司。

給他們說我要在婚禮上給我哥準備一個驚喜，他們還誇我懂得體諒哥哥。

我笑了，笑得很高興。

11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哥哥喊醒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屋內，我大聲喊著。

我媽是最先回應我的，「大早上的吼什麼吼，不要命了？」

「媽，快去酒店。」

「哥哥的未婚妻她……」

一聽到我說哥哥的未婚妻，我媽立刻就把哥哥拽了起來，我哥哥還是一臉蒙，臉都沒洗，看著就惡心。

一路上，我媽的嘴就沒停過，而我哥哥倒是顯得像沒事人一般，差點打起了呼嚕。

現在天還沒亮，酒店人少。

我媽一股腦兒就衝到了酒店門口，抬手就「砰砰砰」地敲門。

半晌，裡面傳來一陣謾罵聲，「有病啊，大早上的。」

「林歡，快給我開門。」

直到我媽吼出這一嗓子，我哥哥才徹底地清醒過來。

「什麼，林歡？歡歡在這？」

「昨晚，她沒回去嗎？」

我哥說著望向我，我趕緊搖了搖頭，「啊？我喝醉了，不知道。」

很快，屋內傳來了腳步聲，下一秒，門開了。

開門的是哥哥的未婚妻，顯然她還是一臉懵懂的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到我們一群人足足愣了有三秒鍾才反應過來，開始失聲尖叫。

「歡歡，怎麼了？」屋內，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正是我爸的。

我媽給了哥哥的未婚妻一巴掌，拉著我哥就往裡走，「看看你找的好媳婦。」

我哥也好不到哪去，完全處於懵懂狀態。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還彌漫著一股怪味，旁邊的垃圾桶裡還有小孩兒的嗝屁袋。

真的是讓人入不了眼。

我媽的臉氣得發白，眼裡充滿了憎恨，看著這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哥反應過來後跑到哥哥未婚妻面前，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很快，又給了她一巴掌。

「林歡，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未婚妻也是被嚇著了，雙手都在顫抖，眼淚不停地往外湧，嘴唇也直哆嗦，就是說不出一個字，既然說不了話那我就替她說了吧。

我走到我哥面前，蹲下來，給她遞了一張紙，「哥，一定是昨天喝多了，姐姐認錯人了。」

哥哥未婚妻見我這樣說連忙點頭認同，她死死抓住我哥的手，畢竟到了這種時候，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哥，你就原諒姐姐吧！」

我就說了兩句話，我哥眼神裡的那絲憤怒就轉為了心疼。

哥哥輕輕觸碰他未婚妻的臉龐，一臉愧疚，我在心底暗自叫好。

就是這樣，原諒她吧。

還沒等我高興，我媽就衝了過來，猛地將我哥拉起，「你幹嗎，還心疼那小三？」

聽我媽這樣說，我哥瞬間就怒了，「媽，她不是，你別亂說。」

我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媽，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我媽見我們都替她說話，恨得牙痒痒，心裡憋了一口氣沒處發，最後給了我哥一巴掌。

這一巴掌，夠響夠扎實。

讓我心情瞬間舒暢了不少。

這是媽第二次打哥，都是因為我，說不高興是假的。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我爸倒是在一旁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一句，可能是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即將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哥死活要結婚，我媽死活不讓。

這婚得結啊，不結怎麼發現我給你們準備的驚喜呢。

於是，我把媽拉到一旁，「媽，現在親戚朋友都來了，你現在說個不結婚了，這讓我們家以後的臉面往哪擱啊。

「這件事隻要我們都不說，沒人知道。

「他們都隻會知道你娶了個好媳婦。

「忍忍，就過去了，別到時候兒媳婦沒了，臉面也跟著丟了。」

……

我在我媽耳邊說了一大堆，最後，她才忍著氣答應。

時間來到十二點，婚禮即將開始。

而我，越來越激動了。

12

爺爺奶奶已經在貴賓桌坐好了，我爸就在旁邊挨著，滿臉心虛。

隨著歌聲響起，婚禮開始了。

爺爺奶奶都很高興，還誇兒媳婦漂亮。

最後到了合影環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們身上，爺爺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可下一秒，身後的屏幕突然黑了。

隨之而來的是哥哥未婚妻那一聲聲嬌喘。

很快，下面傳來騷動。

而我，我和爸對視了一眼。

我朝著他微微彎起嘴角，最後看向了大屏幕。

裡面都是些不可描述的內容，很短，隻有幾十秒。

但這並沒有結束，隨之而來的是錄音。

直到錄音結束，他們才慢慢緩過神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的表情，隻有我，瘋狂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爺爺奶奶一人給了爸一巴掌, 最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哥哥未婚妻也跑了，我哥則是和我爸在臺上幹了一架。

我媽因為受到了刺激, 倒在地上呼吸不暢。

而我，躲在角落, 慢慢欣賞我的成果。

那些親戚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最後飯也沒吃, 走了。

因為這件事, 所有親戚都和我們家斷了聯系, 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我媽連夜就收拾東西要搬家。

直到她發現那本房產證不見了。

但這次她沒有立馬看向我, 而是看向了我哥。

畢竟，我哥就是那樣的人，隻顧自己, 為了娶個媳婦, 把家底都搬空了,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媽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爆發, 扯著我哥的頭發, 一個勁地往牆上撞。

而我哥經歷昨天那件事過後似乎變得精神不正常, 任由我媽打。

「大勇，你看你幹了什麼事？」

「你對得起我嗎？」

「那房產證呢？」

「你是不是給那女的了？」

「啊？是不是給她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

「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媽一遍又一遍地吼著。

忽然, 隨著一聲巨響，我和我媽都愣住了。

我哥, 跳樓了。

搶救無效, 死亡。

我媽一時接受不了, 抱著我哭了一晚上，而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都快笑爛了。

我恨我媽，為了能夠遠離她，我開始拼命賺錢，把我從小到大花的錢都還給她。

「現我」我走了，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13

再次回到這裡是三年後。

我的工作越來越順利，生活也是越來越如意。

而這次出差的地方正是我媽住的地方。

來這兒的第一天，我就遇見了我媽。

她頭發已經花白，衣服也穿得破爛不堪，眼神變得更加呆滯。

她已經徹底瘋了, 見到我，也不認識了。

湊近點，我才看清, 她懷裡抱著的是我哥的照片。

看了幾眼, 我便走了。

這都是她應得的。

後來, 我也見到了我爸，他已經在監獄了。

那件事過後我找到了當年被我爸侵犯的女孩, 她們當著爺爺奶奶的面親口承認了爸當年的所作所為，爸是爺爺奶奶親手送進去的。

我很滿意。

我爸這輩子, 也算是廢了。

最後見到的人, 是哥哥的未婚妻。

在酒吧。

她早已經放棄了自己, 現在的她，靠自己的身體賺錢。

光是流產都不下十次。

不僅是這樣，她還染上了各種傳染病。

現在的她, 過得生不如死。

我回到了上班的地方，一切還是那樣順利。

現在的這一切，我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