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利己愛情

第1章

我穿成了豪門少爺主角攻的陪讀。

少爺有心理疾病,從小就是個很陰暗的人,有施暴傾向。

長大後好了一點,成立了一個研究室,我問他想幹嘛?他說他想研究生子藥。

我平靜地問:「研究這個幹嘛?」

他說:「給你吃。」

我:「……」

1

我來時的還很小,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小時候,可愛的小少爺突然想養魚,頭幾天對幾條小金魚都是魚魚好魚魚乖,魚魚可愛寶寶愛,哦,寶寶就是他自己。

結果養了沒幾天,他突然就變成了邪惡小朋友,要把小金魚殺死。

他想殺魚,沒人阻止,畢竟隻是幾條微不足道的金魚。

隻有我,從廚房拿了一條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魚,反正能吃,扔給他:「少爺你殺這條吧,殺完讓阿姨拿去紅燒了。」

粉雕玉琢的糯米團子當時一怔,顯然沒想到還有這個選項。

初中的時候,他坐在二樓的陽臺上,想跳樓,少年青澀單薄,黑發浮動,豔絕出塵的長相已開始初露端倪。

他盯著樓下的我,漆黑的瞳孔像無底深淵,詭譎而陰暗,他的腳晃動著,像是在逗我們玩。

先生和夫人還在外地,正在趕來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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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佣人急得焦頭爛額,幾個佣人在搬家裡的充氣床墊,幾個佣人扯著一床毯子在下面接,生怕少爺真的想不開,就這樣跳了下來。

隻有我,淡定地在下面張開雙手,真誠地說:「少爺你跳下來吧,最好砸死我,這樣我就不用和先生夫人交代了。」

當然,這個高度應該大概率可能砸不死,但是能把我砸暈,我就不用面對先生和夫人的追責。

聽到這話的佣人們簡直眼前一黑。

好在少爺沒有跳下來,回房的時候,我慶幸地和他道:「少爺我今天真幸運,還好你沒跳樓。」

這個時候,他隻比我高一點,笑著和我說:「我是逗你玩的呀,你覺得開心嗎?」

我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老實回答:「不開心。」太危險了。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

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不知好歹,今晚不許上床睡覺。」

他的力氣可不小,但是踹在我腰上的力度卻不算大,不那麼疼。

我還是淡定地「哦」了一聲。

晚上,我在地上鋪了床墊。

裴家吃穿用度都是頂尖的,連地鋪都舒適無比。

可是半夜的時候,我被擠到床墊下面去了。

翻身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少爺睡了下來。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爬上床,睡在了床邊,留少爺一個人睡地上,反正他總愛罵人,不差這一次。

高中的時候,少爺就更惡劣了,想要霸凌別人,其中最慘的一個就是主角受。

是的,這本書就是一本狗血渣賤虐文。

寫的就是主角攻受糾纏不休的一生。

有一次,他把主角受推到湖裡,不許別人救他上岸。

周圍看熱鬧的都是些公子哥,這樣的事不足為奇,甚至在岸上起哄。

裴厲嘴角緩緩上揚。

我也沒有勸少爺不能這樣做,而是撲通一聲跳了湖,準備把主角受救上去。

他在我跳下去的時候,臉色大變,「安徇。」

慌裡慌張也跟著跳了下來,可是他不會遊泳啊。

撲通撲通……

幾個看熱鬧的公子哥也大驚,這還得了了,裴家是上京數一數二的名門,要是裴少爺在他們眼下出了什麼事,吃不了兜著走。

就這樣,跟下餃子似的,那一天,學校有學生組隊跳湖的事情好不精彩。

好在的是,無人出事,校長熱淚盈眶,隻差跪下磕頭感謝佛祖保佑了。

2

隻是少爺生了一場病,簡直恨死我了。

一臉病容的他把我按在地毯上掐我的脖子。

質問我為什麼救那個人?

我盯著他猩紅的雙眸,知道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脖子被掐得有點疼,我閉上眼,不說話,準備安心等死。

我這人,平時就喪喪的,和少爺那群鬧騰的朋友們在一起玩,情緒都調動不起來。

有我在就經常冷場。

他們最不喜歡我,可偏偏少爺走到哪都要帶著我。

我不討喜,但我不在意。

突然我的脖子被松開,少爺一個虛脫,暈倒了,一量體溫 39.9℃。

後來,少爺就不愛欺負別人了。

上了大學,我和他還在一個學校,但是不是一個專業的,他親自請輔導員調的寢室,要和我一間房。

我很樂意,畢竟我隻是他的伴讀,說難聽點就是佣人,如果離太遠,我很難跑去伺候他。

裴家開的薪資不低,而且這麼多年,我在裴家都已經住習慣了,和大家都有了感情,至於深不深,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何況照顧裴厲隻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而已,並不難。

寢室是四人間,另外兩個室友都不是上京本地的,人倒是都不錯。

他們很喜歡我,不太敢接近裴厲。

裴厲給人的感覺太有距離感了。

但是也不敢和我走得太近,因為裴厲好像會不高興。

不過說起來最近裴厲有點奇怪,具體表現在看我的眼神閃爍,經常躲在被窩裡不知道在看什麼。

有時候喊他他也不應。

我以為他可能是看上哪個男孩子了,畢竟原劇情裡好像是個風流渣攻。

至於我為什麼看過這本書,主要還是我無聊。

我這人不想死又活得很一般,無聊的時候就會看一些很獵奇的東西。

至於與我的性向有沒有關系,這個我暫時還沒有答案,因為我連喜歡人都不會。

別人所謂的小鹿亂撞,從來沒有過。

我也從來不插手少爺做什麼決定。

他想怎麼玩是他的事。

我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今天裴厲有事,我上完下午的課沒有等他,先回了寢室,洗完澡,我在床位前看了十分鍾的電影,無他,我的耐心大多數隻有十來分鍾。

關掉平板,我開始看書,看了五分鍾,我拿起手機打開群消息,看了眼作業內容,開始做小組作業。

室友們回來,見裴厲不在,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是覺得有裴厲在的時候,說一句話都不敢大聲點。

「安徇,就你在寢室啊?裴厲呢!」

我回頭「嗯」了一聲,「他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哦哦,原來啊,你吃飯沒?要吃點不?」

我對面床位的室友拿了一桶泡面給我,我搖頭:「謝謝,我不吃。」

裴厲不許我吃這種垃圾食品。

我感覺他已經要回來了,這點時間不足以讓我偷吃成功。

3

果然,沒幾分鍾,裴厲回來了。

門被打開,我看過去,走進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

少年豔絕到張揚的臉上帶著一點笑意,仿佛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他走過來,手裡提著一些吃的,放到我的桌面上,一隻手撐在桌上,一隻手撐在我的椅子靠背上,彎下腰,我們之間就離得很近,近到我看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酒味。

我的眉頭微乎其微一蹙。

鼻子輕嗅:「少爺抽煙了?」

裴厲和我挨得很近,聞言,眼睛一亮:「你聞出來了,抽了一根,玩而已。」

我皺眉,歪開頭,隻是提意見道:「最好別學。」

至於他聽不聽是他的事,我們之間的關系,隻夠我提一個意見。

他看著我的臉,突然笑了:「好啊,知道了。」

「哦!」

他去洗澡,我打開他打包回來的飯菜吃了一些。

然後去洗衣服。

裴厲從衛生間出來,站在我的身後,雙手落到我的腰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他眼疾手快握住我的手,穩住我手裡撐著衣服的晾衣竿。

少爺的身形幾乎將我全部罩住,我側目看他,他低頭在我耳邊可憐巴巴地道:「你怎麼都不關心我去做什麼啊?」

我回頭,用晾衣竿掛好衣服,從善如流地道:「少爺做事自有少爺的章程,我無須多問。」

他的鼻尖觸碰到我的耳朵。

我略微蹙眉,覺得我們之間太近了,以前小,現在我們長大了,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可他貼著我的耳朵說:「一會兒我和你說。」

我點頭。

他松開我走了進去。

上床睡覺了,他都還沒和我說出去做了什麼,我以為他忘記了。

結果大晚上的,寢室燈滅了之後,我聽到床位的位置有點動靜,昏昏欲睡的我一蹬腳,被這動靜驚醒了。

緊接著我的身上壓了一個人影。

4

「唔!」

他捂住我的嘴巴。「噓,是我。」

我:「……」

心髒狂跳。

他松開我,掀開被窩。

這一米二的床被壓得咯吱響。

沒法子,我怕他弄出大動靜,隻好配合他睡到邊上,他一進來,兩個大男生,便貼在了一起。

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但是沒這麼偷偷摸摸地睡過。

他蓋好被子,將手落到我的腰上,我一抖,想要掙扎,因為太擁擠了,便在他的身上扭動起來。

裴厲輕笑,不僅如此,他還擠過來,把我壓在我身後的牆上。

我抬眸看他,寢室裡並不全然漆黑,適應黑暗之後,我能看到他朦朧的臉。

深邃立體,精致非常。

裴厲長得很好看。

尤其是這一雙眼,如果沒有捉弄人時的變態,那真的是看豬都深情。

現在我能想象到他眼裡帶著捉弄人的戲謔。

他捏著我的下巴,湊了下來。

鼻子戳到我的臉上,我蒙了一瞬。

「好軟。」

他這樣說。

我的手撐在他的腰上,往外推。

他的手卻在我身上遊走,霸道強勢。

他親得太用力,我的嘴巴被擠壓得有點疼。

忍不住哼唧出聲。

他就更興奮了,一條腿壓在我的腿上,不許我蹬他。

完蛋了,少爺現在虐待的對象變成了我。

「我好像發現了很有趣的事。」他啞聲在我耳邊說。

裴厲怎麼離開的我忘記了。

隻是身上的睡衣亂得不行,嘴巴火辣辣地發脹。

我盯著天花板,一臉蒙。

第二天一早,兩個室友去上早課,大學的課程不算多也不少。

我也起得很早,表情淡定,並沒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於我來說,不惡心,也不享受,那就是能接受。

至於裴厲估計就是想找點樂子而已。

我都習慣他偶爾發神經了,問題不大。

裴厲也沒有早課,他下床的時候揉了揉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去洗漱了。

洗漱回來後,他走過來,我正要問他吃早餐嗎?

結果他的手落到我的椅子上,然後一拉。

凳子在地上滑動的咯吱聲。

我一怔,連帶著椅子已經被拉了出去。

緊接著裴厲竟然握住了我的小腿。

我驚呼一聲。

被他握著雙腳,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然後被抱了起來,他就坐在了我的椅子上,而我後背抵著靠背,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高興地擰眉:「你幹嘛?少爺,請放開我。」

裴厲眼睛亮亮的:「我不,我喜歡昨晚那種感覺,你呢?你喜歡嗎?」

他總會做一些惡作劇,然後問我喜歡嗎?

我說不喜歡,他就會發火。

但每次我都會老實回答,比如現在我認真地道:「有一點不喜歡。」

果然,裴厲臉色一沉,目露兇光,忍著氣問:「哪一點不喜歡?」

很不滿。

我搖頭:「這種事要情侶才能做的,我是你的伴讀,不是床伴。」

他表情一怔,堪稱單純地問:「我們怎麼不是床伴了?我們一直一起睡的啊!」

我:「……那隻是單純的兄弟,少爺和佣人的關系。」

裴厲皺眉,有點不爽,「那以後我們就是情侶了,現在可以親了吧?」

我想起身:「我沒同意。」

裴厲突然很生氣,死死抱住我,「為什麼啊?而且昨晚你明明很舒服,你很享受,我對你不好嗎?以前你叫我跳樓,我都沒和你生氣。」

我蒙了:「不是你自己要跳樓的嗎?怎麼是我叫你跳樓啊?」

裴厲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我。

我也瞪著他,直到他湊過來親我,我沒避開,但是也沒有接受。

他突然軟下聲音求:「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以後我們的關系會更親密,安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