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第235章

  他因為崔烈崔克兄弟倆的事,這兩天火氣有點大,又為阮曉蝶的病虛驚一場,剛才不免沒控制住情緒,竟對阮曉蝶發了脾氣,這會兒也自覺有點慚愧。


  “淺淺姐姐說得對,我不該兇你,哥哥錯了。”


  謝時安誠懇地道歉,“走吧,我帶你回家去。”


  阮曉蝶小臉埋在桑淺淺懷裡,“不要不要,我要跟淺淺姐姐在一起。”


  謝時安很是無奈,耐著性子勸慰:“這麼晚了,淺淺姐姐也要回家啊,乖,跟我走,好不好?”


  “就不跟你走,誰讓你兇我的。”


  小姑娘還挺記仇,愈發抱緊了桑淺淺,“我今天就要跟淺淺姐姐回家。”


  謝時安嘴角都抽了抽,饒是他耐心好,可也真心覺得,哄孩子真累。


  尤其是,這孩子鬧脾氣,不聽話的時候。


  他嘆口氣,走到病床前,拉住阮曉蝶的手,仍是試圖哄她:“乖,別鬧啦,跟我回去吧。”


  阮曉蝶不讓他拉手,跟個小兔子似的左躲右閃使勁掙扎,小腦袋還使勁往桑淺淺懷裡拱,連帶著將桑淺淺都帶倒在了病床上。


  她腦袋磕在床頭板上,不由“哎喲”一聲。


  謝時安不容她再鬧下去,彎腰伸手,就要強行去抱阮曉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道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謝時安動作微僵,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桑淺淺側頭望去,就見沈寒御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俊臉面無表情,眸底如凝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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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她和謝時安什麼都沒有,可此刻看到他的臉色,慌忙就坐起來解釋,“曉蝶她肚子痛,時安送她過來看病,結果她不願回家,非要跟著我。”


  沈寒御的目光從她身上,移到謝時安身上,最後,又落在了從桑淺淺身側探出小臉的阮曉蝶臉上,兩人目光一對視,阮曉蝶嚇得瑟縮了一下,慌忙躲在桑淺淺身後。


  謝時安也有些尷尬,“我剛是想抱曉蝶走來著,沒別的意思。”


  沈寒御冷冷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不知是不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太冷,又或者剛才那一眼,讓阮曉蝶心生懼意,此刻她也不敢再鬧騰了。


  謝時安攔腰將她抱起,她竟也沒有掙扎,有些害怕地往他懷裡躲了躲,小聲說,“時安哥哥,怕。”


  “不怕,我們回家。”


  謝時安柔聲安慰她,衝桑淺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桑淺淺走到沈寒御面前,露出個笑容:“我還得上樓去看看崔烈,你在這兒等我,還是陪我上去?”


  沈寒御一言不發盯著她,盯得桑淺淺心裡發毛:“怎麼不說話呀?”


  “你想讓我說什麼?”


  沈寒御繃著臉,“我記得以前有人跟我不止強調過一次,她是醫生,在辦公的地方,就得有辦公的樣子。可剛才算什麼?”


  “剛才真的是意外,曉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她的心智就跟個孩子一樣......”


  桑淺淺試圖解釋,可說到一半,突然改了主意,住嘴不說了。


  她含笑看著沈寒御,“所以,你這是吃醋啦?”


  沈寒御薄唇緊抿,隻覺得肝疼。


  她現在才看出來?


  桑淺淺忍笑,拉著他的手出門,“跟我走。”


  卻沒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燈光昏暗,沈寒御始終一言不發,任由桑淺淺拽著他上樓。


  樓梯拐角處,桑淺淺突然駐足回身,看著比自己低了兩個臺階的沈寒御。


  沈寒御蹙眉:“怎麼?”


  “你說呢?”


  她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學著以前沈寒御吻她的樣子,突然抬起沈寒御的下巴,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第373章 變化突如其來


沈寒御猝不及防,被吻了個正著。


  微怔之下,下意識攬住桑淺淺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樓道光線昏暗迷蒙,兩人纏綿許久。


  等到兩人分開時,朦朧的燈光下,桑淺淺唇色比方才嫣紅幾分,她含笑道:“現在可以陪我上去了麼?”


  沈寒御心頭那點橫亙的鬱氣,在這一吻之間,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臉上卻還是沒什麼表情,語氣淡淡的:“我有說過不陪你?”


  哪怕方才生著氣,她拽著他往樓梯裡走,他也是跟著她走的。


  桑淺淺笑容愈發盈盈,知道沈寒御這就是不生氣了。


  心道,看來這一招果然好使。


  既然沈寒御氣消了,那她就不浪費時間走樓梯了。


  桑淺淺推開樓梯間的門,和沈寒御坐電梯上了樓,到了崔烈所在的病房。


  病房裡,尹姝惠正在給崔烈做檢查,徐美溪端著儀器託盤站在旁邊。


  到底是剛畢業沒多久,徐美溪明顯有點發怵,“姝惠姐,這人真沒死嗎?我感覺他跟死人差不多啊......”


  “那你可說錯了,我看他八成還活著。”


  尹姝惠用壓舌板扒開崔烈的嘴,看了看舌頭,又伸手按了按崔烈的手背,就跟檢查活人似的那麼自然,“真要是死了兩天了,皮膚可沒這麼有彈性。不信你來按按。”


  徐美溪簡直不敢直視,結結巴巴地說,“不,不了......”


  尹姝惠樂了,“你這麼害怕,學校解剖課還有實習的時候,怎麼過關的?”


  徐美溪這個不好意思,“解剖課吐了好多次,掛了兩次科,後來總算過了,實習我去的是中醫科。”


  “中醫也少不得會和屍體打交道,其實習慣了就沒什麼了。”


  桑淺淺笑著接話,“我當時第一次上解剖課,一整天都沒吃飯。”


  尹姝惠和徐美溪不約而同回過頭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桑淺淺,還有她身後的沈寒御,尹姝惠還沒什麼,徐美溪卻呆住了。


  這不是,不是當初她在醫院裡碰到,驚為天人的那個男人嘛?


  當時她不小心撞到對方,手裡的東西散落一地,那人還極紳士地幫她撿了起來......


  “美溪。”


  見徐美溪愣愣的,尹姝惠笑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是淺淺老公,沈先生。”


  徐美溪如夢初醒,臉頰通紅,低著頭慌亂道:“沈先生。”


  沈寒御微微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他。”


  桑淺淺走過去,“我來看看情況,馬上就走。”


  “目前還沒啥動靜,我正準備聽聽脈搏和心跳。”


  尹姝惠拿過託盤裡的聽診器,笑著對桑淺淺道:“美溪為了準確起見,還幫我拿來了這個。”


  臨床中,病人心跳過於微弱時,脈搏可能會難以測清楚,聽診器能幫助大夫更清楚地確認診斷結果,不過對於經驗豐富的中醫,其實是用不上的。


  “咱倆可以一起,看看你快還是我快。”


  尹姝惠說著,熟練地戴上聽診器,將另一頭放在了崔烈的心口,桑淺淺則默契地將手指搭在了崔烈的右手腕上。


  不過短短十幾秒,尹姝惠有點不敢相信般,屏息凝神又聽了聽,這才猛地抬頭,和桑淺淺對視了一眼,桑淺淺給了她一個很肯定的眼神。


  她回頭看向沈寒御,“寒御,他有心跳和脈搏了。”


  雖然極微弱,微弱得如同細細的一根絲線,但,終歸是有了。


  沈寒御眸光微凜,崔烈,果然還活著!


  “不是說七十二小時?”


  尹姝惠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會到明晚才有動靜。”


  “病人的個體情況不一樣,醒來的時間也有長短。”


  饒是方才尹姝惠已然對崔烈做過詳細檢查,桑淺淺還是又不厭其煩地再檢查了一遍,“他現在身體太過虛弱,要完全清醒,怎麼也得明天上午了。”


  尹姝惠打趣道:“看來這人還挺會挑時間的,明晚你不用值夜班了。”


  “是啊,我可真是謝謝他了。”


  桑淺淺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崔烈的確活著,印證了她的判斷,可她卻難以高興起來。


  這意味著,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怕的“對手”,真的存在。


  對方到底是誰,為何針對她和沈寒御,如此費盡心機想要救出崔烈,又意欲何為,他們一概不知。


  唯一的線索,或許隻在崔烈身上了。


  跟尹姝惠和徐美溪又叮囑了兩句,桑淺淺這才走出病房。


  沈寒御沒在病房外,修長利落的身影出現在長廊盡頭,他正低聲跟簡崢說著什麼。


  桑淺淺等著他說完,這才過去,簡崢神色肅然地匆匆走了。


  他們坐電梯下樓時,看到住院部門口,隱約又多了數名黑衣人,身形一閃即逝。


  桑淺淺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這裡是醫院,裡裡外外都有監控,病房外和住院部各入口,又都有簡崢安排的人。


  無論那個神秘人想要救走崔烈也好,還是想要對他不利也好,怕是都不可能得逞的。


  ......


  這一夜,竟是平靜地過去了。


  翌日大早,沈寒御送桑淺淺來醫院時,崔烈還沒醒。


  這裡一切有簡崢盯著,沈寒御沒久留,他得去集團,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


  尹姝惠本來靠在病房的沙發上打盹,聽到動靜揉了揉眼睛,“淺淺你怎麼來得這麼早?這離著上班還有倆小時呢。”


  桑淺淺笑道,“沒事,你和美溪昨天守了一夜,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環顧了眼病房,沒看到徐美溪,“美溪人呢?”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讓她到辦公室睡會兒去了。”


  尹姝惠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崔烈一切正常,凌晨兩點多時我聽了下脈,比昨晚強點了,我估摸著他也快醒了。”


  桑淺淺點頭,走到病床邊,習慣性地伸手去探崔烈的脈搏,這一摸之下,不由臉色微變。


  昨晚明明可以感知到的脈搏跳動,此刻,竟然已經徹底消失了!


  尹姝惠已然都準備走了,看到她臉色不對勁,忙過來,“怎麼了?”


  說話間,她的手也搭上了崔烈另外一隻手的脈搏,不由大驚失色:“沒動靜了?這怎麼可能?明明半夜兩點的時候人還好好的!”


第374章 沒有奇跡


桑淺淺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尹姝惠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立刻取過旁邊的檢查儀器,重新進行了相關檢查。


  檢查結果仍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愕然又震驚,昨晚就隻有她和徐美溪在,外面還有簡崢和他的人守著,根本沒有闲雜人等進來。


  而且,她和徐美溪嚴格遵守了桑淺淺的囑咐,除了對崔烈做些常規檢查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額外操作,崔烈怎會突然就死了?


  尹姝惠實在是想不明白。


  桑淺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福爾教授札記中的記載,病人已然開始恢復心跳脈搏,意味著即將恢復清醒,這本該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這心跳脈搏再次停止,徹底喪失生命體徵,這也意味著,眼前的崔烈,和一個真真正正的死者,沒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