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兒懷了勞改犯的孩子。

 

我讓她打胎。

 

勞改犯站在高樓上，以S逼迫我留下他的孩子。

 

我直接拉著女兒去了醫院，流了胎兒。

 

勞改犯當場跳樓自S。

 

十年後，我出了車禍，全身癱瘓，不得動彈。

 

女兒叫護工將屎尿糊在我臉上。

 

她說：「老東西，以前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在我要讓你天天與屎尿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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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活窒息而S。

 

再次睜眼，我重生回到勞改犯要跳樓的那日。

 

勞改犯猙獰地衝我狂吼：「你敢墮我老婆的胎，我就S給你看！」

 

我趕忙誇贊：「女婿，你果然是個愛老婆、愛孩子的好男人。

 

「你現在趕緊下來，和我女兒去民政局領證吧！」

 

1

 

我S得很慘。

 

滿身屎尿，嘴裡還塞著一坨肥厚油膩的白肉。

 

我是窒息而S的。

 

S前，我的女兒許平安來看我。

 

她拿起一塊祭祀S人用的白肉，強硬地塞進我喉嚨裡。

 

我掙扎著，問她為什麼這麼傷害我？

 

女兒揚起手，狠狠在我臉上扇巴掌：「老東西，你害得我沒了老公，也沒了孩子，你讓我家破人亡！」

 

我，讓她家破人亡？

 

我恍然想到，十年前，女兒高中剛剛畢業。

 

那時，她偷嘗禁果，懷上勞改犯的孩子。

 

我苦勸女兒，說她剛成年就懷孕，是對腹中孩子不負責任。

 

女兒沉默不說話。

 

當天，勞改犯何慎林站到我家樓頂上。

 

他怒吼，說不留下他的孩子，他就自S。

 

我連夜搬家，次日就帶著女兒去醫院墮胎。

 

整個過程中，女兒一直都很溫順，並沒有抗拒掙扎。

 

我一直都以為，女兒並不喜歡何慎林。

 

她隻是一時懵懂犯錯，不小心懷孕罷了。

 

可直到臨S，我才明白，許平安隱藏得多麼深。

 

她就像是一條毒蛇，陰森冰冷地窺視著我。

 

隻等我虛弱時，給我致命一擊。

 

「許平安，我詛咒你……」

 

冰冷肥膩的白肉，卡在我嗓子裡，讓我眼前越發黑暗。

 

我憤怒又絕望：「我……咒你，這一生都不再……平安！」

 

女兒翻了翻白眼，拿著枕頭，用力捂在我臉上。

 

我S後，魂魄飄在屍體上方。

 

我看到我滿身的屎尿。

 

我還看到女兒朝著護工下跪，她流著眼淚，激動地對護工喊著：「何媽媽，我終於為何慎林報仇了！」

 

啊！

 

我的魂魄，在不甘與憤怒中消散。

 

再次睜開眼，我重生回到勞改犯何慎林要跳樓那天。

 

2

 

「你敢墮我的孩子，我就S給你看！」

 

高樓天臺上，何慎林站在邊緣處，咬牙切齒地盯著我：「我S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兒。

 

她面色慘白，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滿臉擔憂地凝視著何慎林。

 

她一定很擔心她的勞改犯男朋友吧？

 

隻可惜，前世的我極蠢，隻覺得何慎林情緒暴躁、性子極端，又是因為犯了強奸罪，S人入獄。

 

這種人，絕對不能沾惹。

 

所以，我拉著女兒轉身準備走。

 

女兒一臉猶豫：「媽，何慎林要是真跳樓S了，你不怕他變成鬼纏著你啊？」

 

我隻當女兒善良，為我著想，便說：「隻要他不禍害你，再怎麼纏著我，我也不怕。」

 

此時，站在高樓邊緣的何慎林，還在瘋狂叫囂：「老東西，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跳？」

 

我大吼道：「女婿，你千萬別跳樓！」

 

何慎林愣了一下：「你……你喊我女婿？」

 

「是啊。」

 

我用力點頭：「之前我一直不想留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因為，我擔心你會對我女兒三心二意。

 

「但現在，你用必S的決心告訴我，你是個非常愛老婆、愛孩子的好男人。

 

「慎林女婿，你現在趕緊下來，和我女兒去民政局領證吧！」

 

何慎林顯然不太相信我。

 

畢竟之前我特別兇狠地警告過他。

 

除非我S，否則絕不可能讓女兒與他在一起。

 

何慎林後退一步，緊貼著護欄，陰鸷道：「你不會是想騙我下來吧？」

 

我皺起眉頭。

 

這一刻，我才注意到，何慎林背後的水泥護欄有松動，看起來隨時都會塌落的樣子。

 

那麼……

 

我腦海中浮現猜測。

 

前世何慎林並不是真的想跳樓。

 

他隻是不小心踩空水泥，掉下去S了！

 

「女婿，我騙你幹什麼，你長得帥，又專情，像你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為了防止這一次何慎林S亡。

 

我趕忙拉住女兒的手，朝著他走去，道：「女婿，我女兒的戶口本已經準備好了，趁著天還沒黑，你倆趕緊去民政局把大事辦了！」

 

3

 

女兒以為我是在詐她。

 

她神色猶豫，結結巴巴道：「媽，我才剛成年，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你忘了，你身份證信息比你實際年齡要大兩歲。」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驚訝道：「女兒，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嫁給慎林了？」

 

女兒慌忙搖頭。

 

還沒等她說話，不遠處的何慎林已經衝了過來。

 

他面色扭曲，眼睛直勾勾盯著女兒，吼道：「許平安，我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不是不是！我是怕我媽騙我，所以推脫了一下。」

 

女兒焦急道：「慎林，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怎麼可能不嫁給你呢？」

 

何慎林面色稍緩，他一把抱住女兒，低頭親吻在女兒的嘴唇上：「平安，我真的特別愛你，你不嫁給我的話，我也會去S的！」

 

女兒起初還有點顧慮。

 

她擔憂地用眼尾餘光偷偷瞧著我。

 

我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瞬間，兩人變成連體人，嘴對嘴親著，仿佛天荒地老也不會分開。

 

我微垂眼眸，滿目的怨怒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前世，何慎林跳樓是在大中午。

 

小區裡的人大多都午休了。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何慎林已經被救護車拉走。

 

照理說，小區鄰居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的。

 

可當天，小區群裡匿名傳來消息。

 

說我放浪，和女兒搶男人。

 

我搶不過男人，就把男人從高樓推下去，摔S了。

 

吃瓜鄰居們對此深信不疑。

 

我直接報警處理。

 

警方經過查證，告訴我，匿名消息的來源，是女兒許平安發的。

 

但我並不相信，還覺得是警察做事草率糊塗，隨便糊弄我。

 

現在，我清楚地知道，表面風平浪靜、乖巧聽話的女兒，是多麼陰毒可怕。

 

如今重活一世。

 

我倒要好好看看，女兒與S過人的勞改犯，有著怎樣的浪漫愛情。

 

4

 

當天，女兒與何慎林就領了證。

 

她迫不及待地拍照發朋友圈官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很快就有她同學評論：

 

【平安，你這麼早結婚，你媽竟然同意了？】

 

【18 歲的我，還在問我媽能不能吃一包辣條，你卻結婚了？】

 

【我不理解，但大為震驚！】

 

【恭喜恭喜啊，新郎很帥呢。】

 

這些評論中，大多是震驚和陰陽怪氣。

 

許平安上的是貴族私立學校。

 

她周圍的同學非富即貴，說話也是直言直語。

 

「這些醜八怪，她們都在羨慕嫉妒我找了一個帥老公！」

 

許平安走出民政局。

 

她滿臉憤怒。

 

但，她在朋友圈裡卻回復得頗有詩意：【許多人的一生，宛若塵埃一般，渺小灰暗。】

 

【但我卻非常幸運，在美好的青春中，遇見了自己真愛無悔的人。】

 

她的言下之意，是諷刺她的同學們長得醜，遇不到自己喜歡的人。

 

……

 

為了慶祝領證。

 

何慎林提議，去飯店吃個飯。

 

女兒說要去西式餐廳吃牛排。

 

何慎林很是不悅：「吃牛排？你吃那帶血的玩意幹什麼？這不是花大價錢找罪受麼？」

 

女兒愣了一下，眼裡浮現幾分不解與委屈的神色。

 

怎麼？

 

這就委屈了？

 

我的嘴角不自覺浮現笑意。

 

女兒是個愚蠢的戀愛腦。

 

她隻知道何慎林坐過牢，卻不知何慎林因什麼而坐牢。

 

對於何慎林的身份信息，她更是一無所知。

 

而這些，前世的我，全部都調查清楚了。

 

我告訴過女兒。

 

我說，何慎林，他初中沒畢業，就當混混了。

 

後來，他因強奸S人坐牢。

 

他的父親有暴戾酗酒傾向，失手S過人，也坐過牢。

 

他的母親，則是普通農村婦女，一直住在五十平的小安置房裡，霸佔小區裡的綠植地，改成她的菜地。

 

對於這些信息，女兒一直保持沉默。

 

我以為她相信了我。

 

現在想想，她當時一定恨透了我，覺得我為了墮她肚子裡的胎兒，什麼汙水都往何慎林身上潑。

 

5

 

何慎林執意帶著我們，去了他最熟悉的小吃髒街吃飯。

 

當得知以前隨便一份肉炒粉條，竟然要十塊一份的時候。

 

他狠下心，咬牙切齒道：「要兩份肉炒粉條！」

 

女兒扯了扯何慎林的衣袖：「慎林，加上我媽，我們一共三個人呢。」

 

「我知道！」

 

何慎林有些不耐煩了：「你胃口小，我們兩個人共吃一碗！」

 

他這麼一吼，周圍所有的人都盯著他看。

 

來小吃髒街裡的，大多都是學生。

 

所有和女兒差不多大的人，紛紛好奇、鄙夷又帶著幾分憐憫地盯著女兒看。

 

女兒低下頭，滿臉窘迫。

 

她被我富養了二十多年。

 

大概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丈夫會因為一份十塊錢的炒粉，這麼不顧她臉面。

 

前世，女兒並不了解何慎林。

 

她與何慎林隻見過一面，便有了露水情緣。

 

女兒稱這為一見鍾情。

 

她還紅著臉，詳細地講述她與何慎林見面的場景。

 

女兒的原話是：

 

「我被混混騷擾，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何慎林仿若天神一般出現了。

 

「他趕跑了混混，還帶著我去賓館包扎傷口，那一夜，我就莫名其妙地對他傾心了。」

 

當時我就聽笑了。

 

哪有救人救到賓館裡睡覺去的？

 

上了兩份炒粉後，女兒很是尷尬，卻還不忘替何慎林解釋：「媽，你不要介意，慎林他比較節約。」

 

我嘴角的笑容止不住。

 

許平安啊，以後吃苦受罪的是你，我怎麼會介意？

 

6

 

吃飯的時候，何慎林給他媽打了一通視頻。

 

他還算好看的唇角，卻吐著晦澀難聽的方言：「媽，快看看，你兒媳婦漂不漂亮？」

 

何慎林將視頻鏡頭照在許平安的臉上。

 

那頭傳來女人的土話：「兒媳婦，你站起來，讓我看看。」

 

這聲音，我渾身一緊。

 

我始終都沒有忘記。

 

前世，我癱在床上，就是這聲音的女人拿著細長的針，沒入我的皮膚。

 

她一邊咬牙切齒地扎我，一邊兇狠陰毒地咒罵著：「你害S了我兒子，我一定要弄S你！」

 

當時我全身癱瘓，動彈不得，眼睛視力也極為模糊，看不清女人的模樣。

 

我一直覺得，這護工女人是生活過得不如意，所以拿我發泄。

 

直到我S後，即將魂飛魄散時。

 

見到女兒向女人下跪，喊她何媽媽。

 

那一瞬，我才明白，女人把她兒子的S歸咎到我頭上了。

 

此時，女兒拿著手機，笑容甜美道：「何媽媽，我站起來啦。」

 

那頭粗著聲音指揮著：「讓我看看你的屁股。」

 

女兒笑容微微停滯：「看……看我屁股幹嗎？」

 

那頭又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別問那麼多，趕緊讓我們看下屁股！」

 

我眼尾的餘光，不自覺瞥向女兒的手機屏幕。

 

上面浮現著一張老男人的臉。

 

我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前世，我就是被這個男人生生撞癱的！

 

7

 

我被撞癱的那天，正巧許平安收到了高校聘請的通知。

 

許平安很高興，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

 

她說的飯店非常偏遠。

 

可我沒有懷疑。

 

開著車去了。

 

可是越開，我越覺得不對勁。

 

這裡竟然是一條鄉村土路。

 

哪有飯店是開在鄉下的？

 

在我準備給女兒打電話，詢問她是不是發錯地址的時候，一輛裝滿水泥的大卡車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被車壓得側翻。

 

在我暈厥前，見到的便是大卡車司機猙獰的臉。

 

那張臉，與此時女兒手機屏幕上浮現的男人臉一模一樣！

 

我終於明白了。

 

前世，女兒拿到高校聘用通知，在社會站穩腳跟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我。

 

她特意把我騙到沒監控的地方，讓何慎林的父親開車撞S我！

 

8

 

「屁股大，能生男娃。」

 

屏幕中，老男人不耐煩道：「你雖然成了我們老何家的媳婦，但如果你懷的是女娃，我們還是不會認你的！」

 

許平安咬著嘴唇，委屈地看向何慎林。

 

何慎林沒看她一眼，如狼似虎地大口吃著炒粉。

 

老男人開始催促了：「趕緊的啊！」

 

許平安又抬頭看向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媽……」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