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輩子怨偶後我倆又HE了

第1章

和裴瑄做了一輩子怨偶,卻沒想到同一日遇刺身亡。


 


我給皇兒留了最後一句話:


 


「把我葬到北地,皇上葬到南境。」


 


裴瑄偏跟我不對付:「北地那塊地是朕看上的,把皇後葬到南境!」


 


結果那個不孝子還是把我倆合葬。


 


還讓翰林院寫了一本書歌頌我倆的愛情,大肆宣揚。


 


沒多久,我倆重生成了世仇家的S對頭。


 


調查前世仇人時,不小心滾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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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當即賜婚,永結百年之好。


 


新婚夜,我倆一人一句:


 


「不孝子!」


 


「不孝子!」


 


01


 


和裴瑄做了一輩子怨偶,互相看不順眼。


 


沒想到我倆同時遇刺,都隻剩了最後一口氣了還不忘拌嘴。


 


為誰葬在北地、誰葬在南境吵了起來。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對太子說:「瑾之,母後與你父皇S生不復相見。


 


「把我葬在北地,皇上葬在南境!」


 


太子含淚應允。


 


裴瑄偏和我不對付:「北地那塊地是朕看上的,把皇後葬到南境!」


 


太子又是說好。


 


我和裴瑄同時閉了眼,早就沒力氣爭辯。


 


02


 


再次醒來,我成了京城許家庶女許寒秋。


 


說來也巧,我與她重名,就是姓氏不同。


 


前不久因為落水身亡,而我則重生成了她。


 


我起身出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門外有人說:


 


「聖上把太後和先皇合葬在北地。」


 


我一聽,一時沒有背過氣竟然氣得吐了血暈過去!


 


「這個不孝子!


 


「不孝子!」


 


都說了S生不負相見,憑什麼把我和裴瑄合葬在北地?


 


北面的地宮那麼小,難道我倆S了還躺在一個坑ţú₈裡面?


 


03


 


我和裴瑄早就有了默契,活著的時候互相指責,S了就不復相見。


 


所以工部修建陵寢的時候特地一南一北修建。


 


那地宮的大小隻是一人的標準。


 


04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


 


嫡姐給我喂藥,責備我不顧念自己的身子。


 


嫡姐許寒春與原身關系很好,也是許家最出色的孩子。


 


三年前科考拿到榜首,一篇《千秋賦》名動京城。


 


那個時候是裴瑄欽點她為第一位女狀元,而我因為和裴瑄不對付,故意說《千秋賦》一般,不過是文辭華麗了些。


 


所以在我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大姐,你的《千秋賦》真的很好,是我看到最好的文章!」


 


05


 


許寒春摸不著頭腦,怔怔地看著我。


 


而此時宮內的內侍官來了,說要讓許寒春入宮,聖上有要事相商。


 


我不禁咋舌,裴瑾之召她入宮幹什麼?


 


許寒春見我發呆,給我掖了掖被角:「秋兒,你好好養病,大姐入宮一趟。」


 


我第一時間抓住了許寒春的胳膊,撒嬌道:


 


「大姐,你進宮能不能帶著我,我也想去。


 


「可是你現在還生著病呢。」


 


我掀開被子跳下來床,跟許寒春說:「大姐,我現在病好啦,你就帶我去吧!」


 


許寒春禁不住我的撒嬌,讓我扮成侍女跟著她入宮。


 


06


 


見到新帝後,我鼻頭一酸,但還是忍住了。


 


我雖然與裴瑄不對付,但對於十月懷胎的兒子,我心中還是有數不清的感情。


 


沒想到還能活著再見到他。


 


「許愛卿,朕此次讓你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讓你做。


 


「你是翰林院中的文曲星,朕想讓你編一本書,記錄父皇母後的日常。


 


「父皇母後伉儷情深,生S相隨,朕大為感懷啊。」


 


新帝說著,眼眶竟然還紅了。


 


而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這個裴瑾之搞什麼?


 


許寒春恭維兩句:


 


「聖上真是至純至孝,臣一定帶領同僚好好編書。」


 


裴瑾之更加感動了,絮絮叨叨地說:


 


「一定要著重寫父皇母後的感情,他們兩個是朕見過感情最好的夫妻。」


 


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見過幾對夫妻?」


 


父皇為了母後空置後宮,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在內心裡面解釋。


 


明明是我拿著刀架在裴瑄身上,他要是敢納妃,我就閹了他。


 


裴瑾之又說:「朕還記得父皇有一次得了天花,母後日夜不離地守著他,自己都病倒了。」


 


我想了想,這完全就是個誤會。


 


那個時候裴瑾之還小,外賊虎視眈眈,要是裴瑄S了,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所以才照顧他。


 


「還有一次,母後不小心被蛇咬了,父皇當著所有人給母後吸毒。」裴瑾之簡直沒完沒了了。


 


那次明明是我按住裴瑄的頭,強硬地讓他給我吸毒。


 


在場隻有我們三個,他不吸毒誰吸毒?


 


裴瑾之還在說,我的白眼已經翻上了天。


 


身後的老太監看到我的表情,拖著尖銳的聲音說:


 


「大膽,竟然敢對先皇和太後不敬!」


 


07


 


裴瑾之這才注意到我,似乎很不高興,怪我打斷了他。


 


許寒春的手拍了拍我。


 


我這才連忙解釋:


 


「聖上恕罪,奴婢沒有任何對太後先皇不敬的意思,隻是聽聖上說太後和先皇的故事,奴婢實在太感動了,感動得快要哭出來,又害怕御前失儀,這才有了誤會。」


 


裴瑾之聽說後,這才讓我起身。


 


「沒想到有人如此懂朕。」


 


我不敢再翻白眼,但內心早就把這個不孝子罵了多遍。


 


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和裴瑄葬到了一起不說,還在我S後如此造謠。


 


簡直就是汙我身後名!


 


08


 


此時有內官引著一個人過來。


 


大理寺少卿——陸宣。


 


這陸許兩家是世仇了,百年前鬥到現在,誰也不服誰。


 


三年前科考的時候,陸宣的探花之名還是我親自定的。


 


裴瑾之看到陸宣,又說了另一件事情。


 


「陸愛卿,朕對於父皇母後遇刺案始終沒有頭緒,交給別人又不放心,你斷案如神,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陸宣領旨。


 


我看著陸宣,總覺得此人身上很是熟悉。


 


而他似乎也察覺出我在看他,目光迎了上來。


 


隻不過沒一會兒就被裴瑾之的話打斷了。


 


「陸愛卿,這件事你可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要是不給父皇母後一個交代,他倆是不會放過朕的。」


 


裴瑾之說得很對,他要是查不出真兇,我和裴瑄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就算查出來了,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誰讓他把我與裴瑄葬在一處。


 


裴瑾之又開始了:


 


「父皇母後感情很好,小時候日日相見,若是一日不見,父皇就差人去問……」


 


陸宣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


 


09


 


「大膽,竟然敢對太後先皇不敬!」


 


又是那個老太監厲聲指責。


 


裴瑾之一聽,目光犀利地瞪著陸宣,和剛才一樣等著陸宣的解釋。


 


陸宣跪地:


 


「回聖上,臣隻是太感動了。


 


「早就聽聞先皇太後感情甚篤,今日從聖上嘴中聽到,更是感動不已,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這才有些失儀。」


 


裴瑾之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讓陸宣起身,而後看向我。


 


「這陸大人和許三小姐倒是心有靈犀,這點朕真的沒有想到。


 


「之前聽聞陸大人和許三小姐是S對頭,如今一看,都是謠言。」


 


我這才知道裴瑾之已經認出來了我,連忙請罪。


 


但裴瑾之並沒有怪罪。


 


「無妨,朕早先見過三小姐,並沒有怪罪之意。」


 


我這才落下了一顆心,又想到裴瑾之讓陸宣調查我和裴瑄之S,我也想參與進去。


 


便主動請旨:「聖上,臣女自幼時起就敬仰太後,也想協助陸大人調查此事。」


 


裴瑾之看起來並不相信我有此能力,有些猶豫。


 


久不作聲的許寒春為我說話:


 


「聖上,三妹雖然身體略弱,但自小很是聰明,也常常協助家父做事,定會助陸大人一臂之力。」


 


裴瑾之這才同意。


 


10


 


有了聖旨,我和陸宣自然而然地多了接觸,熟絡了起來。


 


和傳說中許陸二人是S對頭不同,陸宣待我還是客客氣氣的。


 


我順勢問他:「陸大人,當初您在大殿上說的話是真的嗎?真的是因為感動嗎?」


 


陸宣沒瞞我。


 


「我倒是聽說這太後和先皇的感情並沒有聖上說得如此好。」


 


我一聽,簡直找到了知音。


 


「我也聽說過傳言,還說太後不想和先皇合葬,是聖上擅作主張。」


 


陸宣打斷了我的話:「不對。」


 


「哪裡不對?」


 


「是先皇不想與太後合葬。」


 


……


 


相處越久,我才發現陸宣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斷案如神。


 


更重要的是,我越看他越像裴瑄。


 


我倆在面館吃面的時候,小二問我倆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陸宣下意識地說:「不要芫荽。」


 


而芫荽是我最喜歡的。


 


而我:「不吃辣。」


 


陸宣則倒了滿滿一碗的辣椒。


 


我倆面面相覷地吃完碗裡的面。


 


異口同聲:「裴瑄?」


 


「寒秋?」


 


11


 


空氣寂靜了片刻。


 


直到一個小童過來賣書,問我:


 


「哥哥姐姐,京城書坊新出的書,你們要買一本嗎?」


 


為了緩解尷尬,我趕緊掏錢。


 


裴瑄也跟著買了本。


 


隻不過我倆一看到書裡面的內容,恨恨地放到一邊。


 


書名為《帝後恩愛日常》。


 


不看不知道,一看裡面竟然是以我和裴瑄為原型寫的。


 


裴瑄暗暗咬牙,但面上仍是風輕雲淡,給小孩一塊碎銀子就套出了他的話。


 


「小弟弟,你知道這書是誰寫的嗎?」


 


他既然賣書,自然清楚。


 


小孩拍著胸脯說:「是我阿爹!」


 


「阿爹聽說皇上召許大人寫書,阿爹就搶在許大人之前寫了這個,說是能養活我們一大家子!」


 


小孩似乎沒意識到什麼問題。


 


裴瑄起身留下我起身離開。


 


不過沒走兩步又折返回來叫我:


 


「寒秋,你還不走?」


 


「要你管?」


 


沒過多久,我就聽說裴瑄帶人抄了一家盜版書的小作坊。


 


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小心眼。


 


12


 


其實我和裴瑄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不對付的。


 


少年時期我就被選做他的太子妃,雖不說互相愛慕,但做一對相親如賓的夫妻倒也不難。


 


我十六歲嫁他,十八歲生下裴瑾之。


 


裴瑾之剛出生十日就被冊立為皇太孫,聽說這都是裴瑄為我所求,還向我保證這輩子無異生子。


 


我感激Ţű₈他對我的上心,把一顆真心盡數捧與他,卻沒想到這不過是他貶斥我父兄的一點補償。


 


13


 


知道陸宣就是裴瑄之後,我去大理寺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半時間都在家裡面裝病。


 


許寒春關切地讓大夫給我看病,卻知道了我是裝病。


 


氣得在我屁股上打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