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重生後,深陷兒子爭寵修羅場
第105章
“那我陪你一起。”
他看著林絮的眼神泛著隱隱的期待。
他還沒有和母親跳過舞呢。
“我……”林絮神色有些猶豫,悄悄看了謝長宴一眼。
她其實是想跟謝長宴一起跳來著,
謝長宴薄唇微啟,視線輪到季廷陽那充滿火藥味的神色上,頓了一下。
突然間,那句令他備受折磨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中回響——
“在她心中你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呼吸再次牽引起胸口的疼痛,謝長宴眼睛閉了一下又睜開,“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
林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一瞬的怔愣。
剛才看到季廷陽和謝長宴同時出現,她腦袋還疼痛不已,以為他們父子兩人又要吵起來。
結果謝長宴一點爭執的念頭也沒有,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季廷陽卻像打了勝戰一樣,直挺的身姿帶著勝利的氣息。
“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他站在林絮面前,伸出邀請的手掌。
林絮笑了笑,把手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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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的夜晚仿佛不夜城,霓虹閃爍,在漆黑與孤獨的海上彌漫著繁華和熱鬧。
而後又在第二天清晨緩緩掉頭,重新駛回港口。
季語喬醒來的時候一臉崩潰,看著季廷陽欲哭無淚,“船都要回去了,我還什麼都沒玩到呢,你怎麼不叫醒我,嗚嗚……”
“誰讓你喝酒的?”季廷陽眼神嚴厲地眯了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
在季廷陽這邊尋不到安慰,季語喬轉而抱向林絮,“大哥兇我。”
“妹妹已經知道錯了,不要再說她了。”林絮摸了摸季語喬的腦袋,輕聲道,“你要是還想來遊輪玩,下次我們再一次來,不過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
季語喬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開心,“還是你最好了。”
看著兩人依偎的畫面,季廷陽心底浮起一抹躁氣。
他都還沒和母親這麼親密過呢。
他像是拎小貓一樣,拎著季語喬的後頸脖,面無表情把她扯開,“自己坐好,別亂蹭。”
“蹭一下怎麼了,我蹭的又不是你。”季語喬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瞪他。
“生活費不想要了?”季廷陽瞥了她一眼。
“你個壞蛋,竟然還威脅我!”季語喬咬牙切齒。
林絮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兄弟倆吵架也就算了,怎麼兄妹倆還吵起來了。
……
遊輪之旅結束後,季語喬的心情好了許多,起碼不抗拒回學校了。
季廷陽去公司上班後,林絮也偷摸跑出別墅。
“今天不是周二嗎,你確定謝長宴沒有來上班?”
在謝氏大堂裡,林絮向前臺確認了一遍又一遍。
前臺:“是的,我剛剛打電話向特助確認過了,謝總不在辦公室。至於具體行蹤我們也不太清楚,您可以打個電話給謝總問一下。”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
工作日不上班,他這是跑去哪兒了?
難得她悄悄過來,想給他一個驚喜。
林絮掏出手機,翻找出謝長宴的電話,結果蘇臨洲的電話就先一步打了過來。
剛接通,裡面就傳來他鬼哭狼嚎的呼救聲。
“林大小姐救命啊,你是不是又跟謝長宴吵架啦?這混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要拉著我去賽車!”
“要不是我身上還系著安全帶,這速度都能把我甩出賽車裡了,這要是撞到護欄,可就要一車兩命了!”
“謝長宴你冷靜一點!我上有老下有幾十個美女,我還不想死那麼快。”
蘇臨洲的呼救聲混雜著幾聲痛苦的幹嘔,“林絮你快過來救救我,嘔……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他手上了,嘔……”
連同樣玩賽車的蘇臨洲都要吐在車裡,可見謝長宴疾馳的速度又多迅猛。
第172章 她分得清是在叫誰嗎
林絮趕到賽車場的時候,一輛風馳電掣的賽車正好在她眼前的賽道如閃電般飛過。
賽道留下蘇臨洲的謾罵聲,“謝長宴你大爺的,快停下,老子要下車!下車!”
賽車的轟鳴聲在她耳邊回蕩,林絮光是站在賽道外遠遠的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
她的心髒不由地顫了顫,腦海裡忽然閃過之前車禍的畫面。
林絮的臉色霎時蒼白無色,身體緩緩蹲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賽車倏然在她身邊停下。
謝長宴邁著急促的步伐,從賽車下來趕到她身邊。
他往日的散漫神色退去,露出焦急之色,“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謝長宴扶著她的身體,觸到那一片冰冷的手掌,眉頭緊擰,“身體怎麼這麼冷?”
他彎腰把林絮抱起來,回頭看向雙腳顫抖,幾乎爬出賽車的蘇臨洲,問道:“蘇臨洲,把你車鑰匙,我送她去醫院。”
蘇臨洲的聲音顫抖,“……大哥,我覺得你先送我去醫院比較好。”
說著,他又扶著車門幹嘔出了一灘酸水。
謝長宴緊擰的眉頭帶著一絲嫌棄,正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胸口被戳了戳。
“我沒事,不用送我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林絮的臉頰已經恢復了紅潤。
謝長宴盯著她的眼神看了許久,終於放棄了要把她送去醫院的念頭,把她抱到一旁的椅子放下,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身體要是不舒服記得跟我說,我送你去醫院。”
“好。”林絮坐在椅子上,一邊牽著他的手,邊仰起腦袋看他,眉眼彎彎。
謝長宴拇指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剛才冰冷的小手已經逐漸恢復了溫度。
他看著林絮,深邃的眸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思緒不由地飄向遠處。
“阿宴。”
“阿宴……”
林絮晃著他的手,一聲又一聲地把他的思緒喚回來。
“怎麼了?”謝長宴問她。
林絮欲言又止的嘴唇閉上,搖搖頭,她彎起漂亮的眼眸,“聽說世紀廣場那邊有噴泉秀,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柔軟的眼波染上星星點點的春光,謝長宴心中一動,回過神之後,已經答應了她的邀請。
廣場上人來人往,但是駐足看噴泉的人並不多。
林絮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最佳的觀賞席位,拉著謝長宴在旁邊觀賞。
水花的形狀多變,在太陽的照射下,水珠在空中搭建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附近有不少小孩淌著水珠在噴泉底下走過,衣裳湿了一大片也毫不在意。
謝長宴看了一會兒,臉頰忽然噴來一道水珠,冰冰涼涼。
他詫異地回頭,隻見林絮手裡舉著一把小水槍,眉梢往上微微一挑,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她的眸光染著一份明媚的笑意,漂亮得明媚動人,教人移不開眼睛。
謝長宴唇角微揚,“哪來的水槍?”
“問小朋友借的。”林絮指了指旁邊的拿著一顆棒棒糖的小孩。
顯然是跟小孩進行了交易。
話音剛落,水槍裡的水花四濺,噗嗤一下落再次到他的臉上。
“你要是乖乖投降,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一馬。”林絮眼裡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投降。”謝長宴非常果斷。
“那我可要收繳戰利品。”
“嗯,想要什麼?”
林絮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收這個好了。”
謝長宴眸裡的笑意更盛了,“再給你多收點也不錯。”
林絮淺淺一笑,“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忘卻的事情隨著她這句話再次從腦海裡湧現出來,謝長宴唇角的笑意僵住。
他忽然想知道。
現在在她眼裡的人到底是他,還是那個季宴禮?
她帶他過來看噴泉,究竟是想哄他開心,還是因為想哄季宴禮開心?
林絮看著怔忡的他,疑惑地叫了一聲,“阿宴?”
謝長宴嘴唇緊抿,一股酸澀感在胸口兇猛地翻滾,幾乎要從喉嚨湧出。
阿宴?
她這兩個字叫得那麼順口自然,是因為以前常常喚出口嗎?
他忽然想起除夕夜那天晚上,她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瓣,道出的那句令人心顫的話語——“阿宴,除夕快樂。”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把他認做了別人嗎?
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一樣,疼痛難受,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林絮發現他的臉色愈加難看,倏然緊張起來,“阿宴,你身體不舒服嗎?”
謝長宴伸手扣過她的腰肢,把她摟入懷裡,腦袋埋在她的頸脖處,深深吐了一口氣。
像起患上了應激症。
每次聽到她喚一聲阿宴,他總忍不住思索,她叫的到底是哪一個?
她到底能不能分清,她嘴裡的阿宴到底是在喚他,還是在喚別人?
謝長宴閉上眼睛,將眸底深處的躁鬱斂了起來。
林絮的手掌在他的後背輕輕拍打,神色有些焦急,“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我沒事。”謝長宴摟著她腰的手用力,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
從她懷裡出來後,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往常的散漫,“心情也好多了。”
“那就好。”林絮松了一口氣,把水槍還給小朋友,“下次要是再有不開心的事,記得和我說。”
“我雖然不能幫你解決,但是打水仗還是一流的。”
謝長宴無聲輕笑,彈了彈她的額頭。
回到謝家,已經是深夜了。
和林絮分開之後,謝長宴臉上以往悠哉的神色退去,宛如冰冷的石像,沒有絲毫表情。
剛進屋,他就看見早該入睡的謝明望還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他回來。
看見他回來,謝明望劍眉微蹙,“你又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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