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子打S你！」

我撒開丫子往小何警官後面躲，小何警官一臉無奈。

 

「你啊，少惹點事吧！」

 

18

 

孫繼鳴從派出所回來後，老實多了。

 

看見我既不放狠話，也不故意挑釁。

 

哎，好失望啊，從局子裡出來的狠角色就這？

 

李詩倩一邊吃烤串，一邊不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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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厲害了好不好，孫繼鳴以為他抄個菜刀上門就能把你嚇趴！」

 

「誰知道，還能被你反S！」

 

我拿過大魷魚往她嘴裡喂，「吃吧，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李詩倩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小淼，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投喂我啊！」

 

我笑眯眯地又遞給她一串五花肉。

 

「你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李詩倩抱著我，眼神亮晶晶。

 

「小淼，你是第一個誇我吃東西樣子可愛的，你怎麼這麼好！」

 

我抱住她，也發自內心地笑了。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媽媽，你看，我也能做一個正常姑娘嘛！

 

19

 

又一次路過小巷子的我，長嘆一口氣。

 

唉，孫繼鳴這個廢物，不會是被我打怕了吧。

 

這幾天我天天一個人往小巷子裡溜達，也沒看見他帶人來堵我。

 

我按下心中的不快，再等等，再給他一個機會。

 

溜達到著名的酒吧街時，孫繼鳴腳步踉跄從一個小酒吧走出來。

 

身後還跟著一群頭染黃毛，腳蹬豆豆鞋的小混混。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或許是兄弟簇擁給了他勇氣。

 

孫繼鳴見到我後，眼睛一亮，高聲叫道。

 

「張知淼，你給我站住！」

 

我雙手抱臂，聽話地站住。

 

孫繼鳴領著身後幾個小混混大搖大擺朝我走來。

 

「孫哥，這妞你認識啊，長得真帶勁！」

 

一個黃毛賤兮兮插嘴。

 

孫繼鳴輕飄飄瞥了我一眼。

 

「這女人和我有點過節，今天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她一頓！」

 

「回頭，我請大家玩個痛快！」

 

幾個黃毛瞬間沸騰。

 

「孫哥，你就放心吧，今天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就是，我們今晚一定會讓她很難忘！」

 

四五個黃毛邊說邊湊近，帶著惡意的目光將我上下打量。

 

如此刻骨的視線騷擾讓我十分不適，我主動出擊。

 

抬起腳就踹向走在最前面的黃毛。

 

此時孫繼鳴還在後面提醒。

 

「哥幾個小心點，這女人是個練家子！」

 

聽到這話，黃毛們哈哈大笑。

 

「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

 

「孫哥，你不是在監獄被人打怕了吧！」

 

「啊啊啊啊啊！」

 

被我踹飛的那個黃毛慘叫著倒向他們。

 

剩下的四個黃毛頓時有些傻眼。

 

「賴皮，你行不行啊，被一個女人踹倒！」

 

「賴皮，你喝酒喝虛了吧！」

 

賴皮面子掛不住，掙扎著從地上起身。

 

「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女人。」

 

說完，他氣勢洶洶朝我撲過來，然而英勇不到一分鍾。

 

便被我當眾揍趴。

 

這下黃毛二三四五號，有點慌了。

 

孫繼鳴眼見他們有些膽怯，又在後面慫恿。

 

「兄弟們，怕是什麼，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咱們哥幾個一起，肯定能給他幹趴下！」

 

黃毛二三四五號這才重振士氣，大喊大叫地衝我撲過來。

 

我抄起角落裡的碎磚，一打五。

 

不一會兒，地上便多了幾個痛得滿地打滾的螞蚱。

 

我一步一步逼近靠在牆邊瑟瑟發抖的孫繼鳴，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廢物，就這麼點本事嗎？」

 

孫繼鳴還在那裡嘴硬，「你不也受傷了嗎？」

 

我緩緩擦去手肘上的血，笑得意味深長。

 

「還不服輸，那我就等著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20

 

我走後。

 

小巷子裡幾個黃毛大眼瞪小眼，賴皮結結巴巴開口。

 

「孫哥，這女人有點邪門！」

 

「你看她剛才笑得那麼變態，估計多少有點精神病！要不我們算了？」

 

另外幾個黃毛拼命點頭附和，跟小黃雞啄米似的。

 

孫繼鳴摸著劇痛的肋骨，有些咬牙切齒。

 

「不行，我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栽過那麼大的跟頭！」

 

「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明的不行，我就來陰的，看誰鬥得過誰！」

 

21

 

孫繼鳴在滿肚子壞水，想用陰招坑我時。

 

我也沒闲著，轉頭找上了五個黃毛中，膽子最小的一個。

 

聽到我說要他監視孫繼鳴，將孫繼鳴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時。

 

小張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孫哥人狠心眼還小，要是知道我吃裡扒外，非打S我不可！」

 

一沓百元大鈔擺出來。

 

小張意志不太堅定，「孫哥可是我的摯愛親朋。」

 

「得加錢！」

 

小張收了三沓百元大鈔後，喜滋滋地加了我微信，並承諾。

 

「姐，放心吧，孫哥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22

 

我百無聊賴地看著小張發過來的照片，有些恨孫繼鳴不爭氣。

 

一個蹲過局子的家伙，這麼老實幹嗎，說好的要陰我一把。

 

結果比誰都遵紀守法，真叫我失望。

 

每天不是喝酒吹牛，就是瓢蟲摳腳。

 

哎，想一次性把他摁趴下怎麼就這麼難。

 

正在我犯愁時，手機突然響起。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正襟危坐還清了清嗓子才敢接電話。

 

母親大人嚴厲的聲音響起。

 

「淼淼，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不適應就回家！」

 

「非常好，我還交了一個朋友！」

 

母親大人顯然很是意外，「真的，那你要好好和人家相處，別嚇跑別人！」

 

我乖巧保證，「一定會的！」

 

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交的是正經朋友，不會又是什麼智商超群的變態吧！」

 

我超大聲回答。

 

「不是，她叫李詩倩，是一個普通上班族。」

 

「不信的話，你可以在你們警察系統裡查一下！」

 

不怪我媽這麼擔心，畢竟從小到大我就沒有朋友。

 

中學時，好不容易有了個關系親密的朋友，結果她也是反社會人格。

 

智商超群，滿肚子壞水，還精通計算機。

 

當媽媽發現她不對勁時，我們倆已經臭味相投在違法犯罪的路上蠢蠢欲動。

 

我從她那裡學到的計算機技術，至今讓老媽頭疼不已。

 

丈夫和小女兒都是反社會人格，小女兒還總能吸引變態的注意。

 

這個妻子和母親換我來當，我隻會分分鍾鍾和這個世界一起同歸於盡。

 

好不容易應付完母親大人，我親愛的姐姐又打電話過來了。

 

她單刀直入。

 

「你跟孫繼鳴打過交道了吧！怎麼樣能應付嗎？」

 

我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裡的美工刀。

 

「放心吧，廢物一個，玩S他輕而易舉！」

 

張知意聲音一沉，「你給我注意分寸，隻要把他送進監獄就行，」

 

「別搞那些有的沒的，留下案底！」

 

我漫不經心敷衍，「知道啦！小琴姐怎麼樣了？」

 

說到這，張知意語氣有些激動。

 

「好多了，提到孫繼鳴時已經不會害怕，」

 

「那就好！你讓他放心，孫繼鳴隻是暫時出來，監獄才是他的最終歸宿！」

 

23

 

傍晚，柳淑芬照例在和其他老太太一起跳廣場舞。

 

旁邊的孫天澤百無聊賴拿著尖銳的小石子到處亂劃。

 

我的車被他劃出一道細長的白色劃痕。

 

孫天澤還在那傻呵呵笑著，嘴裡念著：「畫，畫，好玩，好玩！」

 

我將一切盡收眼底，一路小跑買回炸雞跑到孫天澤面前。

 

笑眯眯將炸雞遞給孫天澤。

 

「畫得真好看，阿姨獎勵你炸雞腿！」

 

「以後隻要拿著劃車，就有炸雞腿！」

 

孫天澤那核桃大的腦仁，艱難理解了我話中的意思！

 

興奮大叫，「雞腿，雞腿！」

 

看著一無所知還在那跳廣場舞的柳淑芬。

 

我替她擔憂，哎，也不知道孫家有沒有那麼多錢來修車。

 

24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樓上的動靜吵醒。

 

我打開房門迅速爬上樓，湊熱鬧。

 

哇，好大的陣仗。

 

幾十個人將孫家圍得水泄不通，還有社區的，以及警察。

 

孫家鬧成一片。

 

我張嘴打聽了一下，立刻就有好幾個熱心的大姨為我講清楚來龍去脈。

 

原來孫天澤那孩子昨天一口氣劃了二十幾輛車，現在這些車主都找上門來討說法。

 

說到這，一個大姨還一臉幸災樂禍。

 

「孫天澤之前就劃我兒子的車，孫老頭打S不肯負責。」

 

「這下好了吧，他家乖孫一口氣劃了二十幾輛車，看他們怎麼辦！」

 

當事人孫天澤完全不知道劃了二十幾輛車意味著什麼。

 

還在那裡哭嚎，「雞腿，我要雞腿！」

 

一個脾氣暴的車主，立馬撸起袖子指著他一頓臭罵。

 

「你個沒教養的熊孩子，老子花了四十萬買的新車，被你劃得看不見一塊好地方，你不給我道歉，還在這要雞腿，找打是不是！」

 

孫老頭一聽對方這話，四十幾萬的車，他們哪賠得起。

 

怒上心頭，大巴掌一個接一個往孫天澤臉上抽，邊抽邊罵！

 

孫天澤被嚇蒙了，雞腿怎麼換成大巴掌？

 

還在那念叨著：「雞腿，雞腿」。

 

把眾人氣得夠嗆，都要立案賠償。

 

在經過專業鑑定和定損後，孫家被索賠 100 萬元。

 

25

 

「哈哈哈，你是沒看見孫家人當時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孫繼鳴在警察局就往他兒子臉上呼巴掌，要不是警察攔著，估計他打S孫天澤的心都有了！」

 

李詩倩在沙發上笑得樂不可支。

 

我配合著，「該，他們家就該吃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