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哥，找到油桶了，全都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笑了一下，為了不被渣男一家看出破綻，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一桶一桶吸走了燃油，油桶沒拿呢。

 

他們找不到東西，憤怒地往回走，一腳踢開大門，朝著渣男一家衝了過去。

 

「說，糧食都藏在哪裡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家裡的話語權在渣男前夫手中，直接打了他。

 

我雙眸泛光地盯著監控中畫面，當年他就是這樣一拳砸在了我的臉上，現在被人打，不知道他是什麼感受。

 

「你不許打我爸，糧食就在庫房裡面，我給你們一半，你們拿了快點走。」

 

哪怕先前被推出去，女兒還是直接撲過來，擋在了前夫面前。

 

我知道她心裡所想，肯定是怕前夫被打S，以後沒人能夠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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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麼不睜開眼睛看一看，那個男人要是有用，怎麼會被人打上門來一聲不吭，先把自己女兒推出去？

 

啪！

 

對方一巴掌甩在女兒臉上，直接將她打倒在地，唇角有血溢出來。

 

女兒被打倒之後，那些人又過來打前夫，他當初打在我身上的拳腳，現在都被還了回來。

 

「媽，快點救我。」

 

他蜷縮在地上，被人打得跟狗一樣，不知道反抗，而是呼喊公婆幫忙。

 

婆婆向來最心疼這個兒子，撒潑掙脫開控制住她的人，朝著那些人撲了過去。

 

「你們誰敢打我兒子，我跟你們拼命。」

 

「滾開。」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報警，讓警察抓你們。」

 

她平日裡最喜歡倚老賣老到處撒潑，要是有人敢碰她一下，她就倒地喊打人了，最後不了了之。這次又拿出這一招來，可都末世了，哪裡還有人慣著她。

 

「報警？哈哈哈哈……今天就算把你這個老不S的打S了，警察都不會來。」

 

這些人根本不慣著她，直接對她拳打腳踢。

 

不知道以往是不是遇到過這樣耍無賴的老人，心中怨恨，將怒火都發泄在了公婆身上。

 

打了一番後，那些人本來打算拿著搜羅出來的糧食離開，背起大米袋子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將袋子打開一看，裡面根本就不是大米，而是石頭。

 

我抿了一口清茶，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留給他們一粒糧食！

 

10

 

對方發現空蕩的地下室和庫房後本就生氣，見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幾袋子米居然是石頭，更是滿肚子冒火。

 

「居然敢耍我，給我打。」

 

先前打人的時候稍微顧慮留了些手，這會兒氣得往S裡打，屋子裡每一個人都沒有逃過去。

 

呼喊求饒聲中，我清晰地聽到一道咔嚓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監控中，渣男暈S過去，原來是他的腿斷了。

 

那些人還要繼續打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響，村子裡的人來了。到底心裡還有些懼怕，沒敢把人打S，看到外人後拿著從冰箱廚房裡面搜羅到的食物逃跑了。

 

為了不被提前發現，我留了一個發電機給他們。

 

吃得有點多，我起身活動兩下，繼續看著監控畫面。

 

村子裡的人來了，先是關心了一下他們，不過很快這些人目光四轉，尋找起屋子裡所剩的食物。

 

比起城市，村子裡的囤糧更多一些，差不多剛剛斷糧。女兒囤糧的時候沒有避諱任何人，還有很多是從村子裡收的，都知道他們手裡有糧食。

 

很快，他們所剩無幾的糧食也被分走了。

 

一家人躺在屋子裡大聲哀號，差不多晚上才各自恢復些力氣。

 

看著遍地狼藉和渾身的傷，非但沒有想辦法活下去，反倒互相推卸起責任來。

 

小三一把拽住女兒的頭發，滿臉陰鸷。

 

「小賤人，說，那些東西都放在哪了？」

 

其他人目光也聚焦在女兒身上，他們當初也是拿出了全部身家交給她囤積糧食，每天視頻查看囤積的糧食，所以才沒在到來後進去查看。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耍了。

 

女兒痛苦地哀求著：「都在那裡，明明就放在那裡，我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她想不到，我也重生了，不僅重生，還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一定是這個賤丫頭給藏起來了。」

 

「我就說她怎麼那麼好心讓我們來，是她跟她媽搞的鬼，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嘖嘖。

 

居然到這個時候才想到我身上。

 

女兒掙扎著坐了起來，大聲罵了起來：「對，對，肯定是她拿走了，我就說她怎麼會願意離開，原來是偷了東西。爸，你一定要把她抓回來，把東西都拿回來，我給您買了好些上好的煙酒。」

 

「呸！」

 

渣男唾了一聲，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要不是你跟她裡應外合，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拿走這些東西？」

 

那些物資可不是隨隨便便找輛車就能拉走，怎麼也要幾個大貨車。

 

女兒瘋狂磕頭表忠心，翻找出她的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

 

雖然停電了，網絡信號還有。

 

我笑著接起電話，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媽，我囤的那些糧食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你怎麼能夠這麼惡毒，我可是你的女兒，你是想害S我嗎？」

 

她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直接就將責任推給我，在她心中，從未將我當作母親。

 

我的心徹底冷下去。

 

「是我拿的。」

 

我大大方方承認，就是想看他們抓狂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監控畫面上，果然看到那一大家子猙獰的表情。

 

「賤人，把東西立刻還回來，否則老子一定弄S你。」

 

「報警，現在就報警，把她抓起來。」

 

「周虹你不得好S。」

 

那邊的人罵得越歡，我臉上的笑容就越明媚。

 

我將電話掛斷，給女兒發了一個視頻邀請。

 

11

 

看了一下午的熱鬧餓了，晚上我打算簡單吃一些，一隻五星酒店打包好的龍蝦，隨隨便便配上些牛排鵝肝，順帶來一碗色澤鮮亮紅潤的五花肉。

 

單吃那些，實在不過癮。

 

我將攝像頭對準桌上的菜，今天心情好，就給他們表演一個吃播。

 

監控畫面中，我清晰地看到那些人吞咽唾沫的動作。

 

家裡所有吃的都被搶走了，他們挨了一頓毒打，又一天沒吃東西，不餓才怪。

 

「啊啊啊憑什麼，你這個賤人憑什麼吃我的東西。」

 

「你在哪，給你一天的時間爬回來，否則我就S了你。」

 

「周虹，你個賤人。」

 

……

 

他們又開始新一輪的咒罵，讓我心情更好，胃口大開。

 

「劉潔，為了囤積那些油，你們一家費了好大的勁兒吧？我現在能吹著空調吹著冷風，還要多謝你。」

 

沒有他們囤的那些燃油，我還真不敢毫無限制地用電。

 

個人不允許購買這麼多的油，當初我沒有舉報他們一家，就是怕打草驚蛇，沒有今天這場好戲看。

 

我的話激怒了劉潔，她瘋了一般衝過來，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似不解氣又上去踩了幾腳。

 

「張悅，你說她藏在什麼地方，要是不說老子現在就弄S你。」

 

女兒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被打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哭得不能自已，換來的不是同情，而是又一輪的打。

 

眼看著公婆要打S她的時候，渣男出手攔住：「媽，她現在還不能S，那個賤人當初寧可淨身出戶也要帶著她，我不信她能放著小悅不管。」

 

「對對，爸爸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將媽媽的地址問出來，帶你和爺爺奶奶去找她。」

 

屋裡人目光一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貪婪。

 

他們看到了我吃的食物，要是找到我，那些就是他們的了。

 

我冷哼一聲，想得真美，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我。

 

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我沒有接聽，直接將卡拔出來扔了，讓他們知道看到我過得很好就夠了。否則下次視頻，說不準要錄下來，到時候發到網上，我可就危險了。

 

那些人換了好幾個電話打過來，發現我不接聽後氣急敗壞地又想打女兒。

 

可惜他們這次沒機會，因為又有外人來了。

 

當初我家這攤子爛事兒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知道家中囤了糧食的人可不少。

 

人一撥一撥地來，每次來的人發現沒有糧食後都打他們出氣，短短兩天他們就被打了六次。

 

最後實在受不了，連夜逃走。

 

我在監控中又看到一些人來了又走，後面沒有熱鬧可看，便沒再關注。

 

大雨依舊沒停，依照前世，這場雨下了一整年，短時間不會停歇。

 

國家出手建立了基地，很多人都跟著去了基地。

 

除此外，也有一些人會選擇外出尋找食物，開啟了零元購。

 

一年後，大雨停歇，溫度下降，一夜降溫，極寒來了。

 

我每天好吃好喝有些無聊，跟著樓裡的人也出去幾趟，倒是得了很多之前忘記囤的物資。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再也不會見到這一家人，卻沒想到在大街上看到了他們。

 

12

 

國家建立基地後，末世雖未結束，秩序逐漸穩定下來，並不用怕上街就會被人打劫。

 

若是有人敢做惡事，會被立刻處決。

 

但進入基地後也不是就得救了，需要大量工作換取食物，有一些無法工作的人，就要自己到街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食物。

 

我離開的時候特意換了城市，沒想到還是在這裡見到了他們。

 

是他們先認出我來的，準確地說，是討飯討到了我的面前。

 

「求求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個殘疾人，我——周虹，你居然在這裡！」

 

張賀雙腿被打斷了，沒有得到醫治無法站立行走，跪在地上乞討。

 

看著跪在我面前咬牙切齒的人，我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恭喜你，你找到我了。」

 

我可還記得他當初要弄S我的話，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爬起來。

 

張賀發狂一般往我面前爬過來，狀若瘋癲，可他連我的鞋都碰不到，在那啊啊大叫無能狂怒。

 

「媽媽。」

 

不僅是張賀，張悅也在。

 

一年沒見，當初那個靈動可愛的女孩早已不見，要不是她開口喊我媽，我都沒發現面前這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人是我的女兒。

 

她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很快跪在我面前。

 

「媽媽，媽媽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選爸爸，隻選你。媽媽，你不是最愛我嗎？帶我走吧。」

 

看到她哭得滿臉是淚，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發現她求我帶她離開的時候，渣男停止亂打，拼命哀求。

 

「阿虹，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劉潔已經S了，今後咱們一家好好生活。」

 

「對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媽，她也S了，再也沒有人打擾咱們一家三口了。」

 

「媽媽，咱們快點回家吧，我好餓，好想吃你做的飯。」

 

我真低估了他們的無恥和自我良好, 真是想屁吃。

 

「滾，我不認識你們。」

 

懶得和這兩個人說下去, 我轉頭要走，卻聽到張悅在後面瘋狂喊了起來。

 

3

 

「（就」她瘋狂的笑聲吸引了很多人看過來，我站在原地，轉身回頭看她, 一句話沒說。

 

「媽媽，你帶我走, 否則——」

 

我冷笑：「否則怎麼樣？」

 

「大家快來看，她有糧食，有很多很多的糧食。她是重生的人, 提前囤了很多糧食, 足夠她吃上幾輩子，大家快點搶了她。」

 

她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 可惜, 她的話說完後沒有一個人動。

 

雖然我沒想到他們會找來，但我早就防著了。

 

哪怕我有很多食物, 還是堅持出來找吃的。

 

附近很多人認出我來, 知道女兒和前夫一家對我做過的事兒，我再有意引導一下, 在大家眼中, 我就是一個被女兒和前夫一家算計的可憐人。

 

囤積的糧食都在那一家, 怎麼可能在我這呢？

 

倒是張悅和渣男這麼一自曝，被很多人厭棄，朝著他們吐口水扔石頭。

 

我轉身離開，今生不會再相見。

 

13

 

尾聲

 

我從一起出去找食物的隊伍口中得知了張賀一家子的事兒。

 

他們從家裡連夜逃走後, 被人認出來找他們要糧食，他們拿不出來又被打了。

 

幾次挨打後，老兩口沒扛住, S在了半路上。

 

幾番輾轉，張悅用身體換了一個住處, 住進去後因為沒有食物開始不斷爭吵, 小三一家想撵張賀和張悅出去找食物，夜裡被張賀拿繩子勒S了。

 

他留了劉潔一條命, 用她拿出去換了些糧食吃, 加上張悅不斷用身體換糧食活了下來。

 

後來國家建立基地，兩個人加入，跟著大部隊遷徙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遇到我的時候, 他們才來了沒幾日。

 

他們回去後到處跟人說我有糧食, 非但沒人相信，還被撵出了基地。

 

這倆人流落在外沒幾天，雙雙餓S在街頭。

 

就跟前世的我一樣，明明有活下來的機會, 硬是被活活餓S，不知道她S的時候，有沒有生出一絲悔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