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了十幾年，錢也賺得差不多了，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無趣的很，便丟了水果攤，去人間走一遭。

 

我的小凡凡，現在應該長到十六七八了吧。

 

不知是何模樣。

 

不對，再大點就打不過了

 

我得先下手將他弄S。

 

7.

 

抱著這樣的心思，我很快就S到了人間。

 

煙雨落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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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沈非凡已是大名鼎鼎的除妖師。

 

再見他時，他正坐在翠玉閣看戲聽曲兒，一襲紫羅蘭的衣衫將他襯得分外妖娆。

 

我一個箭步S到了沈非凡的包廂，驚掉了他手中的白玉盞。

 

“小，凡，凡”

 

自那以後，沈非凡鄉下老婆S到翠玉閣拎人的消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棠棠，你把我的紅顏知己都搞沒了”

 

沈非凡一臉嘟囔的看著我，真是都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了，竟還這般孩子氣。

 

“怎樣，你莫不是還想讓我賠你吧！”

 

“你個小崽子，可別忘了是誰將你拉扯大的。”

 

然後，坊間又流傳起了沈非凡是被童養媳養大的，現在發達了，便拋棄糟糠之妻的八卦。

 

現在沈非凡出門在外都得帶個鬥笠，隨時都有被潑洗腳水的危險。

 

這天，沈非凡頂著一頭掛滿臭雞蛋和爛菜葉的頭徑直來找我。

 

“喲，小凡凡，搞新造型了？還怪別致的呢。”

 

“棠、棠，老子的一世英明都被你毀了！！”

 

我已坐好撒丫子就跑的準備。

 

他卻嬌氣兮兮的說道：“棠棠，你害人家的名聲都被毀了，不管，你得負責。”挽上我的胳膊，撅著個小嘴，淚眼汪汪。

 

這小子，撒起嬌來真是沒完沒了：“看你這麼可憐，而我又這麼大方的份上，說吧，想讓我怎麼負責。”

 

“你害得我名聲盡毀，還不得把我娶了......額，還不得嫁給我，以堵悠悠眾口。”

 

“啥？”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外面人都說你是我在鄉下的童養媳，既如此，不如嫁給我，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

 

我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小子心裡買的什麼藥。

 

“嫁？你莫不是磕藥了，竟說瘋話”

 

“你正值風華正茂，我長你好幾百歲，傳出去實在不妥。”

 

“好幾百歲？”

 

“對啊，到時候你老了，滿臉皺皺巴巴，我依舊貌美如花，不合適，真不合適”

 

“那也無妨，百年以後你給我養老也一樣。”

 

你小子倒是想得挺美。

 

我一時之間盡不知道說什麼，狠狠的往他後腦勺一拍：“你小子，成天不學好，淨想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你師傅傳授你功夫就是用來不幹正事的嗎？年紀輕輕的，應該報效國家，為百姓服務，別整天想些七七八八的。”

 

沈非凡無語“......”。

 

8.

 

正尷尬之際，一陣妖風襲來，掀掉了本就破落不堪的屋頂。

 

那妖屬實厲害，向我們發出了連環攻擊，沈非凡不敵。

 

一把拽過我：“棠棠，快跑！！”

 

我本來打算出手的，被他這麼一拽，捏好的決竟從手中滑落，點燃了整座茅房。

 

不消片刻，我站在了高山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遠處的落日殘陽道：“你信不信，我的實力不僅於此，剛才要不是你拽著我跑，我肯定要將那妖打趴在地上。”

 

沈非凡不語，估計打心底裡覺得我吹牛，隻是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夕陽的餘暉照耀在他臉上，足以顛倒眾生。

 

忽然，他將我一把擁入懷中，在我耳邊輕語：“棠棠，嫁給我好不好。”

 

天S的，老娘是來S你的，好不容易將你養肥，正是宰S的好時候，可不興陪你浪漫啊！

 

不等我拒絕，沈非凡柔軟的唇便覆蓋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辦！這小子要我嫁給他，那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嘛。

 

不過，先答應嫁給他，等他放下戒心，再S了他，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真是機智如我。

 

一吻畢。

 

我假意許諾沈非凡：“等你S夠1000隻妖怪，我便答應嫁給你。”

 

“好，棠棠”

 

“等我，我一定娶你。”沈非凡眼裡充滿了光，像得了糖吃的模樣。

 

至此，我便開始了明目張膽，又悄無聲息的暗S。

 

9.

 

沈非凡年少氣盛，為了盡快S夠1000隻妖，居然單刀匹馬直闖妖界。

 

我的老天爺呀，我的命也是命，不帶這樣玩兒的。

 

這毛頭小子果然還是太年輕，不知生命之可貴。

 

我本來尋思著他要去送S就讓他去吧，妖界妖怪這麼多，總有人會弄S他。

 

到時候我既不用接受天罰，幾百年後還不用成為別人的藥引，簡直兩全其美。

 

奈何我在家裡輾轉反側，實在是想念他寬大溫暖的懷抱。

 

我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心太軟。

 

於是我緊跟其後，試圖阻止。

 

人間這幾年，我日日貪玩好耍，憑借那點老本行我追了好幾天才追上年輕氣盛的沈非凡。

 

等我到了妖界，我以為會是浮屍遍野，妖躺遍地。

 

或者沈非凡已橫S他方。

 

沒想到居然甚是安寧，一片祥和。

 

我一打聽，沈非凡那小子被妖後看上了，被抓去當了男寵。

 

我一聽，這還了得，我都沒得吃的男人，怎麼能給那娘們得逞。

 

於是我當天便S到了妖後的府邸，看見那小子已被洗漱幹淨，一襲紅衣薄紗，無比妖娆，跟幾個男寵跌坐在妖後的座椅旁，滿眼淚汪汪，不知道的還以為剛被輕薄過。

 

我因為好幾十年前在妖界門口買水果，與妖後也算是老相識了，我與妖後寒暄過往，恭喜她又得絕色男寵。隨即將妖後拉到一旁，告知她那是我在人間養的面首，好說歹說，並許諾給她提供一百斤新鮮水果，她才肯放了這小子。

 

我領走時，妖後還不忘在他屁股上楷一把油。

 

這小子當即大哭，跌入我的懷裡，哭得眼淚汪汪，喊著“我不幹淨了，嗚嗚嗚，”

 

妖後無語，一臉鄙視，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趕緊領走。

 

我的老臉呀，算是丟光了。

 

10.

 

“聽說我是你養在人間的面首？”

 

沈非凡倚著門窗，長長的睫毛覆蓋他的眼睛，讓我看不清少年眼底的異樣。

 

“權宜之計,權益之計，切莫當真。”

 

“最好如此，別想著再給我耍什麼花樣。”

 

“嘿嘿，不敢不敢”

 

時間如白駒過隙，此後數年，沈非凡不再輕狂年少，專心修煉，技法日益高超，抓的妖也越來越多。

 

每次出任務，都總要帶上我，我本極其不樂意，但是一想到可以借別人之手S了他，我便樂得其所。

 

高山之巔，河清湖畔，沈非凡打了一場又一場。

 

每次他捉妖之際，我都會找塊幹淨的地兒坐著，主打一個袖手旁觀，S不幫忙，偶爾還會給他使點絆子，恨不得親自上前去助妖怪一臂之力。

 

結果，陰溝走多了，終究會翻船。

 

這天，我偷偷出招給沈非凡使絆子，卻好巧不巧打在了那牛頭大妖身上，屁股上的布料都給他削掉，隻見那大妖提著兩把比人還高的斧頭便向我衝來，速度之快，我來不及逃跑，千鈞一發之際，沈非凡手提一把長劍，硬生生替我接下了那一招，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口吐鮮血，還不忘給我來上一個回眸一笑。

 

他說：“棠棠，別怕。”

 

他的嘴角含著血，陽光透過層層樹葉撒在他的身上，我的心漏了一跳。

 

我被嚇得驚慌失措，四處亂跑，最後被沈非凡背回來的事就不再言說了。

 

還有後來想假借蛇妖吃了沈非凡，最後被蛇妖嚇哭在茅房，讓沈非凡哄了好一陣的事情，簡直羞於啟齒。

 

11.

 

再好的演技也終究有露餡的時候。

 

這天，我正往沈非凡愛喝的酒裡添加麻婆砒霜，不巧被站在門外的沈非凡逮個正著。

 

他一襲青衣，倚靠在門框上，“棠棠，你想害我？”

 

我盡量保持鎮定：“誰說的，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他眼裡透著陣陣寒光，仿佛再說，你當我傻，我都看見你往裡面加東西了。

 

我看了看手裡裝麻婆砒霜的藥紙：“這....這你別誤會，這是我找鄰家阿嫂要的十全大補藥....我這不是看你每天除妖太辛苦嗎”聲音越說越小。

 

他背對著太陽光，臉色越發的陰沉。

 

“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小時候，我辛辛苦苦的照顧你，如果我想S你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你說是吧...”

 

言罷，沈非凡臉上的陰沉才消去：“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不過，你總的表示表示誠意吧....”隨即指了指他櫻紅的唇。

 

“........”真夠流氓的，“你還真是孩子氣”

 

“嗯哼？你說什麼？”

 

我緊忙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誰知這小子不講武德，一巴掌呼在我的後腦勺，一個重重的吻便將我吞噬。

 

趁此機會我偷偷的將裝有麻婆砒霜的藥紙塞進了衣角。

 

腦袋裡轟炸一團，小王八蛋，盡然敢調戲我了。

 

他捧起我的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似有星辰大海，他對著我宣布：“棠棠，我要娶你”

 

我問他“為什麼非要執著於娶我”

 

他說“是天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從兒時見我第一眼起，便注定我該是他的妻”

 

我無語凝噎。

 

那次沒舍得S你，隻是想將你養肥點再S的，可不是將你養大來調戲我的。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垂上，氣息撲在我的脖頸間。

 

我心亂如麻，連忙將其推開：“想得美，想娶我，S夠一千個妖怪再說。”

 

12.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靜姝將我推下輪回道，我陰差陽錯回到了沈非凡小時候，我一心隻想S掉兒時的沈非凡，以保百年之後我不被制成枇杷糖漿。

 

可沈非凡這小子，竟不按套路出牌，去學了法術而非醫術，一心隻想著撩我。

 

我不禁在想，沈非凡究竟是有多愛靜姝，才會願意棄武從醫，學做枇杷糖漿，而我究竟是有多討人厭，才會被他用來作為靜姝的藥引。

 

想到這裡，我不禁悉數了一些這些年為弄S沈非凡而想出的陰招，隨便幾條都夠我S好幾次了，奈何無論我如何出招，都弄不S沈非凡，難道這是天意？

 

想到這裡，我認為我不能在沉迷在弄S他這件事裡了，我從現在起要對他好一點，說不定，百年以後，他念起我的好，會讓我S得輕松一點。

 

在天界的時候，金銀花阿婆就常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我決定從廚藝入手，想將年少的沈非凡喂飽，說不定日後想起我做的菜，他便會打消將我制成藥的心思。

 

奈何我廚藝實在糟糕，做出來的簡直沒法吃，在炸了幾次廚房之後，我索性隻能放棄，另尋他法了

 

第二招，傳授沈非凡武功秘籍。

 

成為沈非凡的師傅，他便不再有拿我做藥引的道理。

 

雖然沈非凡的功夫本就了得，可是仙界的功法他還是一竅不通。奈何仔細一想，我自己也是個蠢材，仙界的時候啥也沒學到。

 

不過在我的提點之下，沈非凡學得津津樂道，也漸有所成。

 

最主要的是，人越長越帥。

 

汗水沁透他的衣衫，緊貼著肌膚，若隱若現的腹肌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看得我直流哈喇子，不行不行，我多次告誡自己得注意儀表，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看。

 

“棠棠，要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反正我人都是你的”

 

“畢竟我是你在人間養的面首”，沈非凡衝我邪魅一笑。

 

似有種偷吃被拆穿之感，我偷偷捂住羞紅了的臉。

 

13.

 

此後數年，人妖魔三界打亂，妖怪肆意而出，俘虜殘害百姓，一片生靈塗炭。

 

沈非凡對我說：“棠棠，你常說男子漢應當報效國家，為百姓服務，現在天下大亂，是我該添一份綿薄之力的時候了。”

 

“棠棠，你等著我，等我S夠一千隻妖怪，便回來娶你。”

 

隨後在我的眉間落下輕輕一吻，轉身離去。

 

我見過沈非凡的很多面，卻第一次見如此剛毅的他，我知曉他去意已決。

 

此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我的心裡像丟了什麼似的。

 

從前千方百計想S他，現在他不回來了，我反倒覺得無比空落。

 

再後來，我便聽到了他的追S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