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脫敏治療後,我果斷離開

第2章

“許願你別鬧了,乖乖回家去,我有機會再跟你好好談談。”


 


說完,傅晏北松開了我的肩膀,轉身走向了姚婉兒。


 


我靜靜地看著傅晏北的背影,譏诮的扯了扯唇角,離開了傅氏集團。


 


哪裡還需要有什麼機會呢,我隻覺得解脫。


 


五年的折磨,終於要結束了。


 


5


 


我直接回了父母在京市的家,蒙上被子睡了個好覺。


 


起床之後才發現,傅晏北給我打了三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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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他一向的習慣,再一再二不再三,能打第三次,就算是妥協,無論我有天大的委屈,也必須自己找個臺階下去,再次笑意逢迎的舔他。


 


我能夠想象,這三個電話背後的傅晏北能有多麼的生氣和不耐煩。


 


可我也是人,是個有血有肉會疼會哭會傷心的人,這五年來的每一天,我沒有感受過一丁點的愛與尊重。


 


如今想來,大抵都是我活該。


 


或許我是真的放下了,又或許僅僅隻是在日復一日的傷害中擺脫了痛苦。


 


就像他常說的,用來懲罰我的脫敏訓練。


 


不得不說,的確很管用,提出離婚的我居然沒有失眠。


 


周一早上,我在民政局等了大半個上午,傅晏北都沒有出現。


 


而我打過去的所有電話,他全都掛斷了。


 


直到民政局下班,傅晏北開著那輛從來不允許我坐的頂級超跑,出現在了馬路邊。


 


我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對著傅晏北怒目而視。


 


他卻沒事人一樣的按下車窗,衝著我招了招手:“快上來吧,我帶你去帝都大廈頂樓吃飯,你不是一直想再去嘗嘗他們新的菜式嘛。”


 


我突然覺得有些自嘲。


 


相信這兩天傅晏北回傅家老宅,一定聽說了我做的事情。


 


費了那麼大力氣,差點賠上性命才讓主母點頭,給我的離婚協議,在他眼中,居然完全沒有當回事。


 


“傅晏北,我說要離婚是認真的,既然已經下班了,那就下午再來,希望你不要再遲到了。”


 


說完我就沒再理他,轉身就向停車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沉寂了幾秒鍾之後,身後傳來了“嘶”的一聲剪刀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傅晏北拽住了我的手。


 


“許願,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等了一整個上午,我真的有些煩躁。


 


最後的耐心也徹底耗盡。


 


“傅晏北,我最後鄭重的再說一遍,我不愛你了,我要跟你離婚!”


 


“呵......”


 


傅晏北突兀的笑了,神情中滿是譏諷。


 


“你不愛我了?是誰當年S皮賴臉的跪著求我媽,非要嫁給我;是誰像條狗一樣,在我們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就為了讓我愛她;又是誰看著我身邊一個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還能做隻讓人惡心的忍者神龜?”


 


“你現在他媽的跟老子說,你不愛我了?許願,你是不是犯賤!”


 


“啪”的一聲響起,我在傅晏北的話音落下之前,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


 


“傅晏北,你無恥!”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心中的崩潰與絕望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正中我得心髒,無情的凌遲著每一寸血肉。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


 


知道我得委屈,知道我得愛,知道我付出的一切。


 


卻仍然能夠輕飄飄的說上一句,“許願,你是不是犯賤”。


 


6


 


傅晏北雙唇緊抿,猩紅的雙眸盯著我。


 


驀的扯了扯唇角,彎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消氣了嗎?”


 


我一怔。


 


傅晏北慢慢直起身子,逼近我,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明明是我最熟悉的人,此刻卻陌生的讓我害怕。


 


“我說,打了這一巴掌,可以消氣了吧?”


 


我簡直被他的話驚呆了,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徹底的無力感。


 


好像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在他面前,像個人一樣的被平等對待。


 


傅晏北裝傻充楞,完全聽不到我早已痛不欲生的掙扎訴求,隻自信的以為,我仍舊是在為了讓他注意到我,而沒有下限的無理取鬧。


 


“傅晏北,你是真的有這麼愚蠢嗎?還是壓根不願意在我的心情上浪費時間,或者說,你覺得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願意原諒你。”


 


傅晏北有些茫然的看向我。


 


“難道不是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有哪一次不是這樣做的。”


 


我嗤笑出聲,心中的難堪更甚。


 


“這一次。”


 


傅晏北徹底愣住了,下意識呢喃一句:“什麼?”


 


我搖了搖頭,後退兩步,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回歸到了正常的社交長度。


 


“你明明清楚的了解一切,知道我的付出,知道我對你毫無下限的容忍,因此你漸漸覺得我是那個不需要認真對待的人,可以肆意的踐踏我真心,從你心裡,壓根就沒有尊重過我。”


 


傅晏北垂下了眸子。


 


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我卻不再好奇了。


 


“所以,請你下午按時到場,至少最後保持一次我們彼此的體面。”


 


“可是我跟她沒有發生什麼!”


 


我心頭有些悶,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大錘反復敲打。


 


“還要發生什麼呢傅晏北,要接吻、擁抱還是上床?或者你認為,那些醜陋骯髒的心思沒有被擺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不叫有什麼,但我不這麼覺得。”


 


“所以,同樣的話送給你,別犯賤了傅晏北,別來糾纏我,這不像你了。”


 


7


 


或許是我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傅晏北。


 


他是憤怒離開的。


 


我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傅晏北即便不理解,卻對我還是留存了最起碼得尊重與愛護的。


 


可是漸漸地,好像許多事情,都在我日復一日的倒貼中失去了原本的面貌。


 


有人不止一次的問過傅晏北,我這麼喜歡他,他有沒有越來越感動。


 


傅晏北的回答是:“怎麼可能,我隻是覺得越來越煩。”


 


我為此茫然掙扎過一段時間。


 


我們苗疆的女子,自小接受到的教育便是對另外一半專一深情,我也始終相信,隻要不斷地付出真心,就一定能夠換來真愛。


 


可是我錯了。


 


後來的兩年,我跟傅晏北陷入了反復自證的S循環。


 


我拼命想要證明自己的愛,讓他看到我的真心。


 


他卻拼命的想要用盡各種方法,讓我看清自己的地位,明白自己的不值一提。


 


有一次,傅晏北胃疼,我半夜起床煲湯,小心翼翼的看著火候。


 


可等我帶著煲好的湯感到他公司的時候,親眼看著他把湯當著我的面全部倒進了休息室的馬桶裡。


 


“看見這樣沒有滋味的湯我都要更反胃了,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喝這種破爛。”


 


委屈、羞惱、難堪,各種情緒瞬間襲上心口。


 


我轉身就跑,離婚的念頭反復湧上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漸漸發現,原來真心未必能換來愛情,或許能換來的隻有自取其辱的傷害。


 


其實到現在,我都沒有後悔過最初的選擇。


 


隻是願賭服輸。


 


不想再繼續一場注定會讓我遍體鱗傷的婚姻了。


 


8


 


傅晏北鐵了心的不肯離婚,不回家,連電話也不接了。


 


無論我通過誰聯系他,答復都隻有兩個字。


 


“沒空。”


 


期間,姚婉兒發來了一段視頻。


 


周遭昏暗的包廂裡,影影綽綽的能夠看清傅晏北和幾個朋友在酒吧喝酒的樣子。


 


他們觥籌交錯的間隙,有人突兀的發問。


 


“晏北,你們家那個鄉下來的老婆,你就真打算這麼跟她過一輩了啦?”


 


傅晏北低垂的眉眼隱匿在陰影中,看不清楚情緒。


 


可譏诮的唇角弧度,卻將他的不屑盡數暴露。


 


“怎麼可能,那樣的女人,想一輩子穩坐傅家少奶奶的位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也就是我媽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那麼喜歡她,等過兩年她老人家不管了,我肯定立馬跟她離婚。”


 


姚婉兒嬌媚的話外音清晰而突兀:


 


“那傅太太得多傷心啊,老板你舍得嘛?”


 


傅晏北停滯兩秒,看向鏡頭。


 


隔著屏幕就像在我對視一般,每個字都如同凌遲。


 


“她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自尊心的,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像條狗似的搖著尾巴重新跟上來,到時候隻要她乖,我也會養著她。”


 


短消息的對話框裡,姚婉兒的信息再次跳出來。


 


一字一句都是嘲諷的意味。


 


“看看你自己在晏北哥心裡的地位吧,我真是好奇,你該有多厚的臉皮,才能這麼不知廉恥的一直賴著不離開。”


 


我正開著車,準備去趟傅家老宅。


 


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場裡,我呆呆的看著過往的行人和車流,有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姚婉兒仍舊不打算放過我,那些言語惡毒的消息不停地跳出來。


 


我嘆了口氣,把號碼拉黑。


 


轉手把所有的截圖發給傅晏北。


 


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別再亂吠,不然的話即便我鐵了心的要離婚,以傅家主母對我的偏愛,她一定不會讓姚婉兒好過。


 


然後重新啟動車子,去求主母開口,幫我最後一次。


 


9


 


迫於傅家的壓力,傅晏北終於跟我辦了手續。


 


等待離婚冷靜期的日子裡,我一直在整理自己在這個城市中所有的痕跡。


 


我爸媽始終陪在我身邊,沒有任何抱怨。


 


他們隻是偶爾會因為心疼我而掉眼淚,自責當初沒有堅持,不允許我嫁進傅家。


 


我隻是溫柔的安慰著他們。


 


如今我得心中隻有解脫,沒有愛,也沒有恨。


 


期間,有傅晏北的朋友嘗試聯系我,說傅晏北喝多了讓我去接他。


 


我隨手把姚婉兒的手機號發了過去。


 


他朋友卻不依不饒的勸我:


 


“其實你誤會晏北了,他跟姚婉兒沒什麼的,那姑娘隻是集團裡的實習生,因為她舅舅也算是傅氏的元老了,晏北才多照顧了一點。”


 


“你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要離婚,真的沒有必要。”


 


雖說是在為傅晏北解釋,但話裡話外都是對我大題小做的指責。


 


我懶得分辨,直接掛斷了電話。


 


終於熬到了領離婚證的那天,傅晏北居然一早就到了民政局門口等我。


 


“許願,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看著他。


 


隨意的笑容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指了指身後的大門。


 


“別耽誤了,我已經提前預定過了,錯過了時間會耽誤排在後面的人,沒有道德。”


 


傅晏北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直到我邁進辦事大廳都僵直的站在原地。


 


他似乎陷入了一種完全陌生的情景中無法醒悟,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


 


可傅家派了管家來,一直看著我們順利辦完所有手續,終於領到了我夢寐以求的離婚證。


 


傅晏北固執的拉住了我的手。


 


“你可以不用搬走,別墅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