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夫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他不懂得，那你懂得嗎？]

 

6

 

反正都離婚了，我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

 

誰知道姚斌卻下意識後挪了身子。

 

[我不敢，我怕前姐夫過來打我。]

 

[不提他了，喝酒吧。]

 

跟姚斌幾杯酒下肚後，我胸口悶得慌，想要去洗手間，一個沒站穩，直接摔進了姚斌懷裡。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很是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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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姐，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一邊說著，他還用手扶住了我的腰。

 

[我沒有家了。]

 

他突然輕輕拍著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算是酒醉慫人膽嗎？

 

就這樣，我神不知鬼不覺靠在他肩頭，喝得醉醺醺的。

 

[姚斌，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哪敢啊？]

 

……

 

借著酒勁，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吐了出來。

 

迷迷糊糊間，姚斌突然狠狠推了我一把。

 

[顏顏姐，你老公來了？]

 

姚斌見過湯燁的照片，認出他很正常。

 

順著姚斌的目光，果然看到湯燁坐在不遠處，他對面是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

 

呵呵，才離婚不到一個月，他果然耐不住寂寞了。

 

[他現在是我前夫。]

 

聽著他和性感女郎談笑風生，我心裡莫名的難受。

 

以前我怎麼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有泡酒吧的愛好。

 

當我看到性感女郎挽著湯燁的手，湯燁沒有拒絕，表情很是享受。

 

渣男！

 

憑什麼他可以勾三搭四，我不可以！

 

我隨手從包裡掏出幾沓鈔票。

 

[姚斌，去幫我點十個男模過來，要一米八五以上，都有八塊腹肌的那種。]

 

姚斌嚇得趕緊把錢藏起來。

 

[我的姐啊，你還點什麼男模。]

 

聽著姚斌半開玩笑的語氣，我索性挽住姚斌的胳膊，湊到他耳邊。

 

[姐不需要，隻是心有不甘，曾經愛錯了人，現在想氣氣他，你能配合一下我嗎？]

 

姚斌立馬把我拉入懷裡，然後奪過我手裡的酒杯。

 

[顏顏姐，你真的喝醉了，我扶你去酒店休息。]

 

[小斌斌，我可警告你哦，你不可以乘人之危佔我便宜，我，我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然而姚斌才沒有理會這些，拉著我就往酒店的反向趕去。

 

……

 

再次醒來時。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了姚斌的臉。

 

[哎，我居然……]

 

摸到手機，立即給姚斌轉了20萬封口費。

 

把人家小奶狗給睡了，我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啊。

 

看著旁邊的男人還沒有醒過來，我輕輕扯開被子，想要穿衣服，結果被突然嗖的一聲被全部搶去。

 

[湯燁！]

 

我氣憤喊出聲來，以前湯燁經常在睡著後跟我搶被子，所以我也是條件性反射叫出他的名字。

 

可一說出口，我就後悔，在我身邊的明明是姚斌。

 

[啊，不！姚斌，你聽我解釋，昨晚就是一個誤會，但我很滿意，我給你轉了20 萬，記得幫我保密。]

 

我沒敢回頭，麻溜撿起衣服要穿上。

 

就在這時，一個影子從床上跳起來，直接把我按回床上。

 

[蔣芳顏，你的20萬轉錯了。]

 

7

 

什麼？竟然是湯燁？

 

我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看著湯燁。

 

我尷尬閉上眼，恨不得原地消失。

 

[怎麼？看到我很失望，還是希望是姚斌？]

 

湯燁一邊說著，手腳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我想用力推開他，他不肯松手，無奈下隻能趁他不注意用力咬了他的手腕。

 

[嘶！]

 

[蔣芳顏，你屬狗啊！]

 

湯燁立即把我松開，我順勢又一腳把他踢下床。

 

[湯燁，你非禮我，我要告你！]

 

湯燁一臉淡定，[你去告吧，我昨晚沒動你，隻是抱著你睡覺。]

 

[可是我的衣服？]

 

[昨晚你吐得滿地都是，把衣服都弄髒了，本來想幫你換一套衣服的……]

 

湯燁不懷好意地笑了。

 

湯燁笑得更得意了。

 

[你非要我抱著睡覺，還說了，要像以前一樣抱著你。]

 

[你還要對我說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我尷尬別過臉。

 

如果我有罪，可以讓法律制裁我，但為什麼要讓湯燁來幫我回憶。

 

[阿嚏！]

 

房間空調涼，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湯燁便給我遞上一套幹淨的衣服，算是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洗漱好之後我才想起要去上班。

 

[咦，姚斌呢？昨晚明明是他送我回酒店的。]

 

湯燁卻得意看著我，[昨晚是他送你沒錯，但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照顧你的。]

 

[不可能！]

 

我記得自己明明已經把湯燁的電話拉黑了，但是翻開自己的通話記錄，果然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湯燁的。

 

再次被自己蠢到，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不料湯燁卻順勢把我攬入懷中。

 

[顏顏，我們不鬧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立即掙脫他的懷抱。

 

[不可能，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家。]

 

湯燁卻神秘兮兮笑了。

 

[顏顏，你昨晚跟我說你後悔跟我離婚了，這裡面是錄音，要不要聽？]

 

好家伙，居然錄音了，跟我玩陰的啊。

 

[不要聽錄音，酒後胡言亂語，不作數！]

 

擔心他還能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我借口要去上班立馬逃離酒店。

 

等我回到公司，看到姚斌正跟別的女同事聊得火熱。

 

我氣不打一處來。

 

[姚斌，等這部廣播劇結束後，以後我們就不要合作了。]

 

8

 

昨晚居然把我扔給湯燁，置我的清白不顧，這樣的同事，靠不住。

 

姚斌頓時急眼了，趕緊支開女同事。

 

[顏顏姐，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可是導演欽定的絕配搭檔，怎麼能換人呢？]

 

[你該不會是怪我昨晚的事情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自己體會。

 

姚斌頓感不解，立即解釋道。

 

[顏顏姐，這事不怪我啊，你前姐夫可是練家子，他要帶你走，我這瘦弱的小身板，根本攔不住啊。]

 

我聽著就來氣，[那你不懂得叫人？]

 

姚斌更委屈，伸出自己受傷的手臂，說是被湯燁揍的。

 

姚斌卻攔住我。

 

[顏顏姐，要是報警，你也得進去。]

 

[為什麼？]我很是好奇，我不可能動手打湯燁，因為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嘛。

 

姚斌怯生生說道：[因為你辱罵他了。]

 

我尷尬低下頭，這些話我可以在家裡發泄，但我本意絕對不是打擊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咳咳，昨晚的事情保密啊，我再轉你2萬的醫藥費。]

 

姚斌拿到錢，果然喜滋滋地離開了。

 

晚上下班時，湯燁突然高調手捧著玫瑰花出現在公司樓下。

 

我沒好氣直接繞開他。

 

結婚那會兒要我隱婚，低調。

 

現在我們離婚了，他反而那麼高調，是要斬斷我的桃花嗎？

 

[顏顏，我們復婚吧？]

 

他抱著花朝我追了上來，眼裡深情，我卻不對迎上他的目光。

 

這時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我很不自在。

 

[湯燁，我是不會跟你這個表裡不一的渣男復婚的，你S了這份心吧。]

 

然而湯燁並不S心，主動跟我坦白了昨晚出現在酒吧是為了執行任務。

 

可是我知道，他所有執行的任務，都是為了他的前女友。

 

每每想到他心裡還裝著別人，我就心如刀割。

 

見我沒有同意，他又主動承認錯誤。

 

[顏顏，我知道我對你虧欠太多，因為工作，疏忽了你，我答應你，以後減少工作量，多一點時間陪你。]

 

我有些心軟，我承認自己太需要他的陪伴了。

 

[你如果可以辭職，我就考慮一下復婚的事情。]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隻要他肯放下工作，就能證明他放下了前任。

 

那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過日子是過以後的日子，不是過以前的日子。

 

[不行，我不能辭職！]

 

湯燁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剛燃起的希望火苗又被他無情撲滅。

 

口口聲聲想要復婚，但是要他放棄對前任的執著時，他是如此決絕。

 

呵呵，湯燁對前任的愛，這是多深沉啊。

 

[那沒什麼好談了。]

 

[顏顏，你聽我解釋。]

 

湯燁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剛想開口，他電話就響了。

 

又是緊急任務。

 

[顏顏，等我回來給你解釋。]

 

說完，他把花塞在我懷裡，然後比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警車。

 

我忍不住苦笑，和他前任相比，我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9

 

[湯燁，我再也不會心軟了！]

 

下定決心後，我給自己換了一份工作，想遠離這個城市和這個城市傷心的一切。

 

可就在當晚，前婆婆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湯燁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讓我去醫院看看他。

 

前婆婆看出我的猶豫，便懇求道。

 

[顏顏，聽說小燁受傷前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他現在沒有醒來，我求求你來看一看他吧。]

 

我和前婆婆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離婚和變淡，相反，離婚後，是她一直勸導我，陪我散心。

 

所以我沒有拒絕前婆婆的要求。

 

醫院裡，湯燁渾身上下被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光是吊水都有八瓶。

 

[媽，湯燁這是？]

 

前婆婆握著我的手，哽咽道：[哎，小燁就是太拼命了，所以……]

 

[所以，湯燁是個好警察，充滿了大愛的警察。]

 

我欽佩他的英勇，卻忍不住心疼他為前任受的傷。

 

[媽，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湯燁一定會沒事的。]

 

三天後，湯燁醒來了。

 

因為他第一個叫的人是我，所以婆婆又把我騙到醫院照顧他。

 

經歷了這件事，我發現自己對他的期待和愛意降低了很多。

 

[顏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

 

湯燁不顧醫生的叮囑，起身想要站下床。

 

[別動！光榮的警察同志，我不想你二次受傷。]

 

我態度很冰冷，他身上受的傷已經是給我最好的解釋了。

 

[我的傷不礙事，皮外傷而已。]

 

湯燁說得風輕雲淡，我卻很不是滋味，為了前任，他果真什麼都不在乎。

 

我盡量藏起自己的情緒，然後遞上一碗雞湯，這是前婆婆特意交代的。

 

[趁熱喝吧。]

 

明明很敷衍的話，湯燁卻心花怒放，[顏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吃飯少說話，趕緊吃了我好交差，別耽誤我去泡小鮮肉。]

 

是氣話，也是實話。

 

和湯燁離婚後，我並沒有獲得真正的解脫。

 

畢竟，他是我愛了十多年的青春啊。

 

所以我為了轉移目標，就嘗試聊聊小鮮肉，看看新歡能不能代替舊愛。隻可惜，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新歡。

 

[不可以找小鮮肉，顏顏，你能等我一年嗎？一年之後，我就把工作辭了，然後全心全意來愛你。]

 

湯燁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但我心底滿是醋意。

 

[湯燁，你可以跟我說實話嗎？]

 

我也渴望全心全意地愛。

 

所以，他前任的問題，有必須解決。

 

湯燁輕輕吻了我的手，[我對你任何時候都是實話。]

 

我輕輕撥開他的手。

 

[湯燁，你讓我等你一年，是不是因為你的前任？]

 

湯燁一臉錯愕，竟無言反駁。

 

我接著說道。

 

[你既然那麼愛你的前任，為她放棄大好虔誠報讀警校，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我？]

 

湯燁神色突然凝重起來，懊悔地扶著自己的腦袋。

 

[顏顏，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10

 

呵呵，剛才還信誓旦旦會說實話，現在就想逃避問題了。

 

我失望說出楊全安的名字。

 

湯燁無奈笑了笑，然後用手指彈了彈的腦瓜嘣。

 

[蔣芳顏，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跟我離婚吧？]

 

見我點頭，湯燁氣得把楊全安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後才耐心跟我解釋。

 

原來高中那個受傷的女生並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她的表妹。

 

當天晚上就是因為湯燁叫她出來吃夜宵，才害得表妹遭遇不測。

 

表妹從那以後整個人都瘋了，學校也封鎖了消息，所以他為了給表妹報仇，才立志考警校的。

 

聽完這些，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所以，我是誤會他了。

 

[對不起，湯燁。]

 

心結打開後，我輕輕抱著湯燁，自己的武斷，讓他這一路走得那麼辛苦。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高中時沒有照顧好表妹，成家了又沒有照顧好你，是我的錯。]

 

湯燁懊悔地拉著我的手，提議出院後去看看表妹，我欣然同意了。

 

一個星期後，湯燁帶著我來到精神病院。

 

在一個幽靜的病房裡，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孩安靜坐在角落，她眼神空洞，仿佛一具空殼。

 

[念念，我帶嫂子來看你看你了。]

 

念念緩緩抬頭，[哥哥，你說過帶嫂子來見我，就是抓到壞人的時候，他們抓到了嗎？]

 

[恩，抓到了！]

 

我替湯燁接過話。

 

念念眼角突然湿潤，然後挪步到抽屜前，取出一張幹淨的畫卷。

 

[哥哥，謝謝你，祝你們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謝謝。]

 

我接過畫卷，輕輕抱住念念，不敢過多打擾她僅有的寧靜。

 

回到家裡，湯燁又跟我提起復婚的事情。

 

我委婉拒絕了。

 

[湯燁，你該不會是想用念念來讓我心軟吧。]

 

湯燁卻一本正經道：[你不同意復婚也行，但你得同意我追你吧。]

 

說完，他就把房本，銀行卡等全部資產交給我。

 

[以前你懷疑我的心不在你這裡，沒有足夠的安全感，現在這些身外之物，都給你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可沒客氣，全部照單收下。

 

[等你把答應念念的事情做好，辭職了，我們就復婚。]

 

一年後，湯燁親手把那兩個流氓送進了監獄，我也兌現諾言和他復婚。

 

我們大婚當日，姚斌大搖大擺拿著一個厚厚的紅包走了進來。

 

[表哥，表嫂，二婚快樂啊！]

 

表哥？

 

我一臉錯愕看著笑得樂開花的湯燁。

 

[湯燁，這是怎麼回事？]

 

湯燁輕輕攬住我的腰。

 

[你那配音工作，我不放心，不放一個自己人過去保護我媳婦怎麼行？]

 

我尷尬得無地自容，慶幸跟姚斌沒有發生點什麼。

 

婚禮結束後，湯燁特別滿足把我摟在懷裡。

 

[老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很幸運，我兩次都娶到我高中最愛的那個女生。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我偎依在他懷裡，我也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