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亦聽得來勁，罵我不知廉恥。

可明明是他選的我啊。

 

停止不堪的回憶，準備進江讓的包廂。

 

卻被人拽進懷裡，撞得我鼻頭昏眼花。

 

“宋卿聲，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明明剛才還不願意開門。”

 

我用力推開他，“江總多大的臉呢，我來找我對象的。”

 

江亦臉臭得要S，是在暴怒的邊緣。

 

我後退幾步，江亦瘋起來沒人敢上前。

 

他把我扛起扔到空的包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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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你到底想幹什麼？”

 

另一隻手狠狠擦著我的唇，“他碰過的都要擦幹淨。”

 

“江亦，你管得著我嗎？”

 

“呵，離婚後你倒是適應得挺快。”

 

“和他斷幹淨，乖乖回來。”

 

我瞪著他不說話。

 

他的氣息吐在我臉上，“聲聲，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我心下一沉，想要反駁。

 

江亦卻搶先開口，“和你離婚隻是讓你短暫的開心一下，別以為給了你自由，你就不知道誰才是你的主心骨。”

 

江讓永遠這樣霸道，永遠高高在上。

 

原來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

 

隻要他動動手指，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而他可以和別人搞曖昧，任由別人欺負我，再回來說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我不是一個物品，“江亦，你和沈風眠鬧得人盡皆知，憑什麼還要我什麼都不在乎。”

 

“風眠隻是個小妹妹，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你們都一起進出酒店了，接過吻了，誰家哥哥和妹妹接吻？”

 

“不就那一次嗎？我離她遠點就是了。”

 

呵，真是好笑，離沈風眠遠點，不還有另外的人嗎？

 

“聲聲，把外面的事處理好回來。”

 

聽見他的聲音都覺得惡心。

 

趁他不注意狠狠捏住他最脆弱的地方。

 

掙脫出來不忘挑釁他，“江亦老了就趕緊去看看，我找的可是男大學生，那精力可叫一個旺盛。”

 

正要開門一道聲音傳來，“小叔你在哪？”

 

是江讓，我有些慌，趕緊回頭捂住江亦的嘴。

 

他環住我的腰，眼神裡帶著幾分得意。

 

江亦沒在說話，掏出手機給江讓打電話。

 

“回去吧，不用找我，我有事。”

 

江讓戲謔的聲音響起，“小叔，玩得開心，我先回去了。”

 

“這麼早？不像你啊？”

 

“風眠回去了，我也走了。”

 

江讓走了，我松了口氣。

 

絲毫沒發現江亦看著我的眼神。

 

“你認識江讓？”

 

“不認識。”

 

“那為什麼要躲他？”

 

“作為你的前妻，我們在這包廂裡能幹什麼？我的名聲自己維護。”

 

我摔了門出去。

 

江亦沒有追來。

 

7

 

江讓和江亦打了招呼回去，那一定不會回我這裡了。

 

我這裡破破爛爛，哪裡比得上江家的大別墅。

 

他費盡心思接近我，一定不希望江家人知道。

 

出了酒吧，下雪了。

 

索性在外面散著步回家。

 

天冷了，路上很少有行人，偶爾有幾輛車路過。

 

又是一年雪夜，這次沈風眠沒有把我關在江家別墅外面受凍。

 

沈風眠眯著眼，站在江家別墅門前，“宋卿聲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江亦哥哥在一起。”

 

說完，她讓保姆關上門。

 

保姆怎麼敢因為我得罪沈家。

 

我在雪夜裡走了八個小時終於走到一家小旅館。

 

那時候的我硬剛上去，“那你大可以讓江亦和我離婚你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不過江亦並不喜歡你。”

 

後來回旋鏢扎到自己身上，江亦和沈風眠出入酒店，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

 

我踐踏自己的自尊，求江亦發公告和沈風眠沒有關系。

 

江亦擰著眉，“宋卿聲，你既然嫁給我就要忍受那些流言蜚語，畢竟我可是有頭有臉的，為了熱度，為了股票。”

 

那一刻我的心很冷很冷。

 

我宋卿聲從來都是他們的玩物而已。

 

我不記得那天怎麼回家的，腦海裡隻有江亦說的那些話。

 

就連江讓我都不認識，江家人除了江讓父母，別的我真的很少見到。

 

我隻是被養在江家而已。

 

對於江家來說，我隻是他們富有同情心的活招牌。

 

離婚前一天江亦還在想讓我先低頭，要像個奴隸一樣一遍遍求他不要離婚。

 

可惜我沒有，江亦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挑釁，離婚協議扔給了我。

 

他帶著沈風眠到民政局耀武揚威，“宋卿聲，遲早有天你會求著我可憐可憐你。”

 

是啊，後來的我會求著他。

 

求著他不要幹涉我的生活，求著他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江讓發了段視頻給我，背景是學校宿舍。

 

“姐姐，我終於可以休息了，好累啊，我好想你啊姐姐。”

 

我心裡冷笑，這人真是挺心細的。

 

看了眼時間，沒再回。

 

8

 

江讓下午才回來。

 

“姐姐，對不起啊，我真的太忙了。”

 

“沒事，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理解你。”

 

江讓把藏在身後的袋子打開，“姐姐，我買了最愛的香酥焖肉。”

 

嘖，我就喜歡有人費盡心思的討好我。

 

我在他唇邊輕輕一啄。

 

我家離學校是真的遠，江讓偽裝得不錯。

 

吃飯時刷到沈風眠的抖音：“某人天不見亮就去守著店開門，好不容易買回來的正宗香酥肉，那就給他個面子勉強嘗嘗吧。”

 

不是，怎麼這麼晦氣，這也能刷到？

 

看著碗裡的香酥焖肉，食之無味。

 

沈風眠還真是喜歡模仿人。

 

剩下的香酥焖肉我沒再動一下。

 

江讓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語氣寵溺，“怎麼了？”

 

“姐姐，我下個星期被大家拉著一起旅行。”

 

“大家都去，我不去不行。”

 

“去吧，趁年輕多出去走走。”

 

哈哈哈哈，我以為他有多能裝呢。

 

就這麼個理由，沈風眠的朋友圈定位在海市。

 

文案是總要和愛的人一起看看大海吧。

 

江亦的背影出現在上面。

 

江讓這是繃不住了啊。

 

“姐姐，你真好。”

 

江讓抱著我，一遍一遍訴說著我的好。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江讓猶豫著。

 

“姐姐，是老師的電話，我得趕緊走了。”

 

說完頭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他剛出去，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嘖，這樣的操作除了沈風眠還能是誰。

 

鈴聲不斷響起。

 

她可真夠闲的。

 

“宋卿聲，你現在很難過吧，江亦愛我，江讓也愛我。”

 

從前的我不把她放在眼裡，而今我更不在乎。

 

“沈風眠，江亦愛你怎麼不公開你們的關系？是你不想結婚嗎？”

 

江讓說要替沈風眠鬥贏我的時候，我真是笑出聲。

 

江亦和我都離婚了，沈風眠要上位關我什麼事？

 

和我一個前妻鬥什麼？

 

9

 

門鈴聲想起。

 

“小孩，忘記拿什麼東西了…”

 

一股力量把我推進門內，被抵在牆上。

 

“聲聲，我好想你。”

 

江亦狠狠吻住我。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管我願不願意。

 

我用力踩在他腳上，吃痛他終於放開我。

 

“江亦，你到底想幹什麼？”

 

“聲聲，那個人是誰？”

 

“什麼人？”

 

“是江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江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嘭”的一聲，江亦一拳打在牆上。

 

“洗幹淨。”

 

這樣的江亦我第一次見。

 

“憑什麼？你當初和沈風眠我可沒這麼失控。”

 

我SS盯著他。

 

江亦的語氣帶著乞求，“和他斷幹淨，我把他送出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不好，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江亦喘著粗氣，“你想怎樣？我什麼都能給你，江讓能給你什麼？”

 

“愛，很多很多的愛。”

 

精彩的在江亦臉上變化著，“愛，我也能給你。”

 

“可你沒有他赤城。”

 

“你知不知他接近你是為了沈風眠？”

 

江亦吼著說出來，“對不起，聲聲，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他知道啊。

 

我以為他不知道呢。

 

“江亦，我活該被你們叔侄玩弄嗎？你說這樣的醜事會不會登上熱搜啊。”

 

他臉色慘白，“聲聲，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江亦現在的樣子，跟我當初求他的樣子有點像呢。

 

江亦渾渾噩噩走了出去。

 

出門前，他轉頭看我，“聲聲，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

 

江亦笑得瘆人。

 

我迅速關上門，腿發軟倒在地上，他太可怕了。

 

我從來都不了解他，我很慶幸和他離婚。

 

回想曾經一腔孤勇，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以為江亦會S纏爛打，結果沒了消息。

 

生活似乎回歸正軌。

 

10

 

江讓出事了，他和沈風眠出車禍了。

 

“聲聲，我去找他們了，我想把他們送出國的，可他們都不聽話，我隻能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

 

所以你就讓他們出車禍？

 

我渾身顫抖著，江讓太嚇人了。

 

“江亦，你怎麼這麼殘忍。”

 

“聲聲，這下再沒人可以打擾我們了。”

 

那可是人命啊。

 

這樣的江亦我第一次認識。

 

我急忙飛去海市，江讓再混蛋罪不至S。

 

海市VIP病房裡，沈風眠眼睛快要瞪出來。

 

“宋卿聲，你滿意了吧？現在的我再也配不上亦哥哥。”

 

我閉了眼，“沈風眠，從始至終你都搞錯關系，我和江亦早就離婚了，我曾經是討厭你，恨你和江亦糾纏不清，可是沒了你他還會有其他女人。”

 

而今，我隻為她感到不值，愛的是個渣男。

 

“世上的男人千千萬萬，為什麼要盯著一個渣男不放？。”

 

沈風眠閉上眼，流下兩行清淚。

 

我們都沒錯，錯的是江亦。

 

我敲開江讓的病房門，“江讓，前大侄子，謝謝你讓我有體驗美好的愛情。”

 

“姐姐，你…都知道了？”

 

“姐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我笑出聲來，“江讓，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還是說這次的懲罰不夠，你可以無所謂，沈風眠怎麼辦？你不是最愛她的嗎？和我結婚難道是為了給沈風眠掃除障礙？”

 

江讓羞愧地低下頭。

 

他最清楚江亦的手段。

 

江亦打斷他，帶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來到江讓的病房向我求婚。

 

“江讓，你看見了，隻有我才能跟聲聲光明正大的愛，而你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江讓氣得發抖，“小叔，你給的愛真的好廉價啊。”

 

是啊，真的很廉價。

 

一個地方我能栽倒兩次嗎？

 

“聲聲，你和我復婚後，我保證十米之內不會出現一個女性。”

 

“可我不稀罕，浪子把頭都浪掉了怎麼可能回頭？”

 

我拿出一張B超單。

 

“江亦，當你和沈風眠風花雪月的時候，我們的孩子離開了。”

 

江亦搶過單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聲聲，這是真的嗎？我們有個孩子？”

 

我的眼淚止不住，“他大概也知道爸爸不喜歡他吧，所以他走了。”

 

“聲聲，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他當然不知道這件事，孩子生化了。

 

“江亦，不管你怎麼做，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回頭。”

 

他痛苦地捂著臉，“聲聲，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江亦，能讓你後悔真不容易。

 

“江亦，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打算出國。”

 

“不，我不允許，聲聲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

 

11

 

“別忘了我們的孩子。”

 

江亦妥協了，“好，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我陪你去。”

 

我皺了眉，“江亦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一切到此結束。

 

“好，等你氣消了我再去找你。”

 

江讓掙扎著，“姐姐，等我出院了，我就去找你，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隻有你和我，再養一隻小貓。

 

江亦紅了眼，“江讓，不想S可以現在就S。”

 

離開前，再次見了沈風眠。

 

“我準備出國了，江亦瘋了，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貼上去，不然後果不是車禍這麼簡單了。”

 

我故意發了張去歐洲的朋友圈。

 

江亦帶著大大的行李箱來了，“這都是你喜歡的一些東西，去了那邊不方便，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告訴我。”

 

我沒接行李箱，“東西太多了，不想拿。”

 

江亦神色暗淡，“沒事，我給你送過來。”

 

廣播已經開始催促。

 

江亦緊緊抱住我，“聲聲，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過來。”

 

我回抱他，“再說吧。”

 

進去以後，我撕了飛機票，電話卡掰斷扔掉。

 

西南偏遠山區的小村莊裡，來了個年輕支教老師。

 

條件雖然苦一點，但勝在自由。

 

一如當年院長媽媽養育我一樣。

 

我長大後再回福利院時，院長媽媽已經離開人世。

 

我無數次想我再努力一點，嘴甜一點在江家多拿一些錢，院長媽媽就會有救了。

 

我知道不管我去哪裡江亦都能找到我，如了他的願更好。

 

江亦不會想到我來了偏遠山區，我怕一個人在陌生地方。

 

江亦也是抓住這一點，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他。

 

讓他失望了。

 

老舊的電視機裡播放著江家叔侄反目成仇的新聞，兩人大打出手，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沈風眠勸架，最後被兩人打得半S不活。

 

江家吃了官司，江氏破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