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個服務員和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你們認識嗎？」

 

江既應該是搖了搖頭。

 

「那她為什麼說什麼提醒我，怕我被你騙了？」

 

我愣了愣，卻又忍不住自嘲笑了。

 

尊重他人命運，不要幹涉別人的因果。

 

我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她是不是喜歡你，故意挑撥離間呀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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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我和她說幾句話。」

 

女生乖乖離開了。

 

江既走到我跟前。

 

他靠在牆壁上，眼底帶著漫倦的笑意。

 

倒像是追我那時候一樣溫潤有禮。

 

「吃醋了啊。」

 

他伸手想要捏我的臉。

 

可我躲開了。

 

我不想和他多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江既卻又叫住我：「談櫻。」

 

「其實這些天，我時不時都會想起你。」

 

「你其實也想和我復合，是不是？」

 

「不然你剛才也不會找她說這些話。」

 

「你想多了，我隻是一時心軟，不想看她和我一樣被騙。」

 

江既又笑了笑：「談櫻，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我也覺得很好笑：「隨便你怎麼想，我要工作了。」

 

「我等你下班。」

 

我沒再理會他。

 

可等到下班時間，我換了自己的衣服從餐廳出來時。

 

卻一眼看到了餐廳外站著的江既，還有他大哥江晏。

 

12

 

江既站在他跟前，氣焰全無。

 

像個乖乖挨訓的小學生一樣。

 

江晏隻是面無表情地站著，氣勢都無比的迫人。

 

我的心好像忽然漏跳了一拍。

 

這樣的江晏，和那個溫柔地幫我上藥。

 

認真檢查我傷口的江晏，根本不像一個人。

 

我轉身想躲。

 

江既卻已經看到了我。

 

「談櫻。」

 

他叫住我，兩步走到我跟前，將我拉到了江晏跟前。

 

「大哥，我剛才和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江晏聲音淡淡的：「你哪次談不是真心的。」

 

「這次真不一樣。」

 

江既急急表態：「我還是最喜歡談櫻。」

 

江晏看向我：「談櫻，你來說。」

 

我不敢去看江晏。

 

隻是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我不喜歡他，也不想復合。」

 

「談櫻！」

 

江既瞬間急了。

 

江晏的聲音卻更溫和了幾分：「好了，你喊什麼喊，別嚇到小姑娘。」

 

「大哥……」

 

「既然她不想復合，那你就尊重女孩子的意願，別糾纏人家了。」

 

江既還想說什麼。

 

江晏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怎麼，連我的話你也不肯聽了？」

 

「把你的手給我松開。」

 

江既隻能松開了我。

 

我下意識看了江晏一眼，「江大哥，我先回學校了。」

 

「太晚了，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的，並不遠，我走回去就行……」

 

江晏沒再說什麼，我偷偷松了一口氣，連忙轉身走了。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談櫻，咱倆之間還沒完。」

 

我驀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既這樣的出身，注定了他會無比心高氣傲。

 

幾次三番的拒絕，怕是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和佔有欲。

 

我雖然並不怕江既。

 

但如果他今後還這樣糾纏不休的話。

 

終究還是讓人心煩。

 

畢竟我隻是一個普通女大學生。

 

日常還需要兼職來賺取生活費。

 

正心煩意亂時，

 

我忽然看到了停在了校門口的那輛車子。

 

是江晏的。

 

憋了一晚上的火氣，忽然就有些失控。

 

幹脆直接走了過去。

 

我上了江晏的車。

 

沒有問他去哪。

 

他也沒有問我想去哪。

 

車子平穩的開出去很久。

 

江晏才將後排的擋板降下來。

 

伸手把我拉到了懷裡，抱坐在了他腿上。

 

然後，強勢地吻住了我。

 

我剛開始還掙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他吻的軟了身子。

 

他的手指穿插入我濃密的頭發間，扣緊了我的後腦。

 

那個吻就越來越深，幾乎將我的呼吸都攫取幹淨。

 

江晏這才放開我：「還疼嗎？」

 

我臉頰滾燙，別過臉去看向窗外：「什麼。」

 

「那裡，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

 

「我這次會輕一點。」

 

我咬了咬微腫的唇，好一會兒才低低嗯了一聲。

 

洗完澡出來，江晏將我抱到床上時。

 

我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想。

 

也許隻是因為他是我第一個男人的緣故。

 

而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情感上總是有些不一樣。

 

更也許，我還是出於討厭江既報復江既的心理。

 

才會再一次放縱自己犯錯。

 

但不管怎樣，好似都不肯承認。

 

自己對於江晏，是有些心動的。

 

「櫻櫻。」

 

江晏在我眉心吻了吻：「疼了就告訴我。」

 

13

 

可是這次一點都不疼。

 

因為江晏足夠的耐心，又足夠的溫柔。

 

他吻遍了我的全身。

 

每一寸。

 

最後還是我自己忍不住，細碎地嗚咽著哭出來。

 

江晏才與我深深契合。

 

夜很深了。

 

一地的清輝灑落。

 

浮沉的夜色裡，隻有一片朦朧的白。

 

像是打烊的蛋糕店，玻璃櫥窗中剩下的最後一塊櫻桃蛋糕。

 

而很快的，那櫻果也被人偷偷攫取吃掉。

 

隻是偏偏，最極致的時候，江晏卻忽然停了下來。

 

我不解地睜大眼，有些失神的茫然。

 

「談櫻，這次會負責嗎？」

 

我下意識要搖頭。

 

卻被他狠狠頂了一下。

 

「櫻櫻，這次，會對我負責嗎？」

 

他又繾綣吻我，呼吸拂過我的耳，頸側，鎖骨。

 

每一處敏感的地方。

 

我受不住，隻能胡亂的點頭應下。

 

可江晏偏要逼著我說出口。

 

「櫻櫻，我教你怎麼回答。」

 

「談櫻會對江晏負責。」

 

我帶著哭腔，鸚鵡學舌般開口：「談櫻，會對江晏負責。」

 

他這才滿意。

 

低頭將我破碎的哽咽吞沒。

 

長夜再次開始隨著月光搖晃。

 

漫長的好像永遠都不會天亮。

 

14

 

第二天我醒來時，江晏卻沒有在房間。

 

我起床去洗漱，換了衣服下樓。

 

卻沒料到，樓下客廳裡竟然坐著幾個人。

 

「談櫻？」

 

江既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手中的茶杯直接打翻摔在了地上。

 

而跟他一起的幾個朋友，更是面面相覷。

 

江晏倒是一臉平靜。

 

他坐在沙發上，八風不動。

 

對我招招手：「櫻櫻，過來。」

 

我的雙腳像被釘住了。

 

耳邊持續不斷的都是風聲呼嘯一樣的嗡鳴。

 

我站在樓梯上，怔怔看著江晏。

 

不太明白他這樣做的意圖。

 

江晏幹脆起身，一步一步走上樓梯，走到了我跟前。

 

「別怕，一切都有我呢。」

 

他牽住我的手下樓。

 

江既還沒回過神來。

 

隻是呆呆看著我和江晏。

 

他打翻的茶盞，金色的茶湯沿著桌案淋漓到地板上。

 

江晏叫了佣人過來清理。

 

又上了兩杯新的茶。

 

「大哥，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江既的聲音突兀地拔高。

 

江晏讓我在他身邊坐下，將茶遞給我：「喝點水。」

 

「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準備。」

 

我捧著茶杯，搖頭。

 

江晏一隻手虛虛攬著我，這才平靜看向江既。

 

「嚷嚷什麼，天大的事，坐下來好好說。」

 

江既梗著脖子不肯坐。

 

江晏也懶得理會他。

 

「之前你自己捅的簍子，忘了？」

 

「偷偷指使我的人，搞什麼可笑的封口令。」

 

「你們學校那些老實本分的學生懼怕你，肯聽話。」

 

「你之前談過的那些千金小姐，人家會受你的氣？」

 

江既的臉瞬間白了幾分。

 

「你在學校捅婁子，卻要我巴巴兒的給你善後。」

 

「對著一屋子長輩，就算江家勢力再大，也是我們理虧。」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恰好是在談櫻兼職的餐廳。」

 

「她心好，怕我出什麼事，就送我回了家。」

 

江晏坦坦蕩蕩：「我第一次喝醉，有點失控，欺負了她。」

 

「做出這種小人行徑，是我私德有虧。」

 

「我是必須要對談櫻負責到底的。」

 

「等她畢業，我就會娶她。」

 

江晏看向江既：「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和你說清楚，但既然今天正好撞上了，那就說清楚。」

 

「江既，以後見了談櫻，規規矩矩叫姐姐。」

 

江既整張臉都綠了：「大哥，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我捧著茶盞，將臉埋的更低了一些。

 

其實江晏說的隻有一半是對的。

 

他確實喝醉了。

 

但他並沒有輕薄我。

 

是我那時候正對江既怨恨極深。

 

一念之差生出了荒唐的念頭。

 

可江晏，卻將這一切都隱瞞了。

 

將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15

 

江既整個人都在暴躁的轉圈。

 

「大哥，她是我前女友，我們才分開幾天啊。」

 

「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要和我搶？」

 

「談櫻如果喜歡你，你們兩情相悅的話，我肯定不會和你搶。」

 

「但是那天晚上你也聽到了，她不會再和你復合。」

 

「就算不復合，但她也是我前女友……」

 

「是你前女友，就要一輩子打上你的記號了？」

 

「可你明知道，我還喜歡她……」

 

「但她不喜歡你了。」

 

「她隻是還在生我的氣而已。」

 

江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忽然看向我。

 

「談櫻，你隻是在和我怄氣，是不是？」

 

「我是你初戀，你喜歡的第一個男人，我不信你心裡真沒我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決定坦誠。

 

江晏要把責任全都擔下來。

 

但我卻做不到視若無睹。

 

「江既。」

 

「剛知道你騙我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對你怨氣很深。」

 

「那天晚上，遇到江大哥喝醉酒，我起初確實隻是有點擔心，才會送他回去。」

 

「但後面發生的事，是我主動的，不怪他。」

 

「你要是怨，就怨我吧，江大哥是無辜的。」

 

江既徹底蒙了：「你說什麼？你主動的？」

 

「對，我主動的。」

 

我緩緩站起身，笑了笑：「很幼稚吧，當初就是特別恨你，想報復。」

 

我鼓起勇氣看向江晏。

 

「江晏，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是我趁虛而入，不怪你。」

 

「你不用對我負責的，我也從沒想過讓你負責。」

 

我強擠出一抹笑：「還有，我不想這麼早結婚的，所以，剛才的話，就當您沒說過吧。」

 

說完，我一秒都沒敢再停留，「我先回學校了。」

 

轉身時，江晏卻握住了我的手腕。

 

「談櫻，男人如果真的喝醉，是什麼事都做不了的。」

 

我緩緩睜大了眼：「江晏？」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去吃點東西，這些事都交給我。」

 

我暈暈乎乎地跟著佣人離開了。

 

江既癱坐在沙發上，面無人色。

 

他的幾個朋友也都乖的鹌鹑一樣，氣都不敢喘。

 

江晏咳了一聲：「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就這樣定了。」

 

「你們幾個。」

 

江晏眼神掃過眾人。

 

幾個男生立刻乖乖站了起來：「大哥，我們都聽您吩咐。」

 

江既抬手指著幾個人：「你，你們……」

 

卻最終，還是垂下手，閉上眼搖了搖頭。

 

16

 

他自己先做錯事在先，偷偷調了他哥的人手玩什麼封口令，目的隻是追一個女學生。

 

這事兒傳出去，江家很是被人非議了一段時間。

 

江晏忙的焦頭爛額，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

 

所以如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前女友成了姐姐。

 

卻還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隻是後悔，如果當初沒玩這些花招。

 

現在事情的走向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

 

江既忽然想起來。

 

他帶談櫻吃飯偶遇江晏那次。

 

還是江晏主動加的談櫻。

 

當時他根本沒多想。

 

隻以為是大哥給自己面子。

 

可現在想來，也許從那一刻開始，江晏就注意到了談櫻。

 

畢竟，他這個大哥，清心寡欲，天天過的和尚一樣。

 

能讓他主動加好友的女生，自然不一般。

 

他當時怎麼就天真的一點都沒多想呢。

 

江既又看向大哥。

 

心裡一陣酸溜溜的。

 

和大哥比起來，他就是個坐吃等S的廢柴米蟲。

 

更何況，從小到大被血脈壓制。

 

江晏又當爹又當娘的，他天然就敬他又怕他。

 

如今，自己要和大哥鬧翻臉嗎？

 

畢竟，當真論起來，大哥也理虧。

 

可是，江既有點不敢。

 

又有點舍不得。

 

江家就他們兄弟倆支撐門戶。

 

如果兄弟阋牆，外面人更要看笑話。

 

而且，他大哥孤家寡人這麼多年了。

 

好不容易有個他喜歡的……

 

江既揉了揉鼻子。

 

算了算了。

 

總不能讓大哥打光棍。

 

爸媽九泉之下知道了也傷心。

 

他一直被大哥照顧著，從沒給大哥和江家做過什麼。

 

如今，就當是他想讓大哥開心一點吧。

 

江既想著，嘆了一聲。

 

又回頭往餐廳那邊看了一眼。

 

談櫻坐在餐桌邊吃東西。

 

小小一個兒，一臉的魂不守舍。

 

江既逼著自己移開了視線。

 

是他自己作S在先，怨不得別人。

 

他幹脆也跟著站起身，「大哥，我也聽您的。」

 

江晏卻好似怔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他才走過來。

 

拍了一下江既的肩。

 

「之前你一直想要的那輛跑車，我嫌太招搖了，一直不肯松口讓你買。」

 

「今年你生日，大哥送你當禮物吧。」

 

江既的眼窩瞬間熱了。

 

也行, 情場失意, 別的地方彌補回來, 也不錯。

 

更何況, 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超跑。

 

全球也就十臺。

 

江既覺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一點。

 

跟朋友一起離開時，他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江晏坐在談櫻身邊，正幫她盛湯。

 

談櫻看起來和江晏還有些疏離。

 

但卻在江晏轉身時, 又偷偷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低下頭抿嘴笑了。

 

江既怔怔然的想。

 

以前約會時, 談櫻也是這樣偷看他的吧。

 

而以後，這樣的眼神，再也不會看向他了。

 

17

 

和江晏剛確定關系沒多久。

 

他就要出國出差，時間很長，足足要兩個月。

 

我心裡有點不舍, 但又清楚, 工作最重要。

 

送江晏走的時候, 我還沒覺得有什麼。

 

隻是在臨近他回來的日子時。

 

我開始心慌的不行。

 

甚至斷斷續續地, 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新衣服。

 

還有新睡衣。

 

江晏回來的前夜，我和他視頻完就睡了。

 

但那一整夜都在做著亂七八糟的夢。

 

夢裡面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餐廳裡。

 

他給我檢查傷口的那一幕。

 

等我再醒來時，才發現貼身的衣服都是潮湿的。

 

我不由有些臉紅心跳。

 

慢吞吞下了床洗了澡，準備下樓吃早餐。

 

可剛走到樓下。

 

卻看到了風塵僕僕回來的江晏。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歡喜無比，卻又莫名有些害羞的，不敢跑過去撲到他懷裡。

 

江晏摘了大衣, 揮手讓房子裡的佣人都出去。

 

這才大步走到我跟前。

 

「想你了，所以幹脆改籤，昨晚直接提前飛了。」

 

江晏緊緊抱住我，將臉埋在我的頭發裡, 深深吸了一口。

 

「等我一下，我洗個澡，下來陪你早餐。」

 

江晏吻了吻我，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他去洗澡的時候, 我也偷偷換了一條睡裙。

 

白色蕾絲吊帶款, 兩邊還有開叉, 特別性感。

 

我在外面披了一件長款睡袍。

 

江晏洗完澡，換了一身藏青色的家居服。

 

看起來格外幹淨清爽又帥氣。

 

我坐在餐桌邊，臉熱心跳的不敢看他。

 

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江晏, 幫我熱一杯牛奶吧。」

 

他自然無有不應。

 

等他熱完牛奶回來時。

 

我已經將外面的睡袍脫了下來。

 

房子裡暖氣開的很足，穿著小吊帶裙也不覺得一絲冷。

 

江晏看著我，眼神瞬間就炙熱了起來。

 

我又被他抱起來, 放在了巨大的餐桌上。

 

隻是這次, 我主動分開腿纏住了他的腰。

 

「櫻櫻。」

 

江晏低頭吻我, 我仰臉迎合, 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與他緊貼。

 

可他的吻卻一路向下。

 

從我的下巴, 到頸子，再到鎖骨, 胸口。

 

然後, 他像那天那樣半跪下來。

 

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的呼吸瞬間亂了。

 

手指無意識地插入他濃密的烏發中。

 

隻是這次，我沒有推開，反而將他拉得更近了。

 

蕾絲裙擺拂過他英俊的側臉。

 

我纖細的脖頸後仰，拉出優美的弧線。

 

房子外, 紛紛揚揚下了大雪。

 

江晏仰臉看我，眼底帶著洶湧的情潮。

 

他說：「小櫻桃真的很美味，櫻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