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終於在一個午後，開口：“賀知秋，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是怕我去和林瑤搶何深，還是想體驗那些人的那種樂趣？或者，你想要其他的……”

 

“我沒有！”

 

他像一個被人誤會的小孩，極力否認，“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你。”

 

我不明白賀知秋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平淡的日子過得很快。

 

原本額頭上的傷疤也終於結痂了。

 

如果這天，林瑤沒有再出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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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賀知秋這麼一個追求者。隻可惜，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你在那些人身下承歡的惡心模樣後，還會這樣認真對待你嗎？”

 

林瑤全然沒有表面那樣柔弱。

 

從很早之前我就已經知道。

 

如今神志漸漸回籠，我明白林瑤這是要來和我做個了斷。

 

“林瑤，我不會和你搶何深，林家的一切也會和我沒有關系。等過了今天以後，林家隻有你一個大小姐，林念這個人也徹底不復存在。

 

這些，對你來說還不夠嗎？”

 

我自認為給出不錯的條件，換來的是林瑤的恥笑：

 

“嘖，那你猜，如果何深知道我們兩個人一起掉進海裡，他會選擇救誰呢？”

 

我不想和林瑤玩這樣幼稚的遊戲。

 

但實際上，我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阿深，姐姐她非要讓我從這裡跳下去，她說隻有跳下去才能夠原諒我。”

 

“對不起了阿深，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

 

林瑤語氣決絕，如同當真要和何深生離S別一般。

 

可她這樣持續在海岸邊很久，一直到看到何深的身影。

 

這才連帶著我，一起跳下去。

 

“瑤瑤！”

 

“阿念！”

 

失去意識前，我隻聽到兩聲呼喊。

 

那聲阿念，是賀知秋。

 

但我已經不想繼續活下去了。

 

滿懷巨大的歉意，我徹底閉上雙眼……

 

8

 

何深將林瑤救上岸後，原本想要繼續回去救林念。

 

但林父林母在看到林瑤的情況後，十分強硬的要求何深帶林瑤前去醫院。

 

等待治療期間，何深終於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關於林念之前的全部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

 

“你說什麼？”

 

何深無法相信助理口中的話。

 

林念的研學名額是自己爭取來的。

 

林念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林瑤的事情。

 

甚至，那三年他本想懲罰林念的勤工儉學，最終竟然變成了一場場奇怪的瘋馬秀。

 

看著助理傳來的一條條資料，看著搶救室裡仍在搶救的林瑤。

 

何深瘋了。

 

他不再顧及任何人。

 

朝著海岸邊跑去。

 

但最後，見到的隻有我那，早已經破碎不堪的屍體。

 

“小念——！”

 

原本在我身邊的賀知秋見到何深後，二話不說便是一拳。

 

“何深，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已經有林瑤了，不要再去傷害林念！”

 

“之前因為你能夠給她幸福，我一直沒有插手，後來因為被你捆綁在國內，我一直沒辦法去看小念，現在……我剛有機會給她幸福，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現在小念S了，你滿意了是吧？！”

 

何深不願相信我已經S了這件事情。

 

他堅信這一切不過是我為了能夠逃離他身邊的把戲。

 

很可惜，盡管曾經我確實這樣想過。

 

但，這一次。

 

我是真的S了。

 

我S在徹底不愛何深的年紀裡。

 

還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早已經暗戀我不知道多久的人。

 

9

 

因為賀知秋的強硬拒絕，何深最後並沒有出席我的葬禮。

 

但關於我生前的汙點。

 

在我葬禮之後，全部被洗刷幹淨。

 

可遲來得深情，我要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不過是何深的自我感動罷了。

 

不過我在S後，倒是親眼看到了林瑤的慘狀。

 

葬禮之後，何深與賀知秋兩人聯手讓傷害我的人全都受到懲罰。

 

父母知道一切都不過是林瑤自己的算計後，沒再理會過林瑤的各種歉意。

 

特別是前段時間對我嗤之以鼻的母親，更是徹底將林瑤趕出家門。

 

父親原本還想念及舊情。

 

可母親堅決反對後，父親也隻能放棄。

 

畢竟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老好人。

 

哪怕當初我回國的時候母親那麼討厭我，他眼裡也仍舊連帶著一點對我的憐憫之意。

 

不過很可惜，這種憐憫，我不想買賬。

 

我不認為父母這樣對我隻是因為誤會。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當時的林瑤，身上擁有更多的利益。

 

何深的喜愛，研學名額的光環，甚至是受害者帶來的一些可憐。

 

這些都能夠為林家帶去更多幫助。

 

這是父母第一時間考慮到的。

 

而那時的我，在父母眼中不過是一隻可憐的臭蟲。

 

渾身骯髒，發臭。

 

最後的最後，林瑤淪落成一個可憐的乞丐。

 

在王仁被家裡撈出來以後。

 

成為王仁養在外面的，另一條狗。

 

而每每不盡興的時候，王仁總愛說：“林瑤，明明你們兩個人是雙胞胎，你就是不如林念念！”

 

“你要知道，從前的林念念，是能夠在我手中撐過連續七天時間的折磨的……”

 

“不要，別，王仁你不能這樣……不要，啊——！”

 

聽著王仁的話，林瑤臉上全是恐懼。

 

一如升學宴那天一樣。

 

不一樣的是，那天全靠演技。

 

這次，主打真實。

 

自從解決完一切後。

 

賀知秋和何深兩個人再也沒有互相聯系過。

 

如果不是因為S了，我想，我也不願見到何深。

 

隻是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如同被強引力吸附一樣。

 

親眼看著發瘋的何深，將林瑤與王仁兩個人的身體扭曲成不同樣子。

 

他親手將兩人的肚子刨開。

 

兩顆還在跳動的心髒被何深取出。

 

扔到路邊，任由野狗大口大口吞噬。

 

血淋淋的模樣，看的我渾身發冷。

 

自從S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處理好一切後，何深在墓園附近，遠遠看向我墳墓的地方。

 

賀知秋為了避免他打擾我，專門找人盯緊他。

 

整個墓園，隻有何深不得進入。

 

甚至野狗參觀，都能夠敞開大門。

 

再後來，何深回到自己的婚房裡。

 

撥打電話自首後，按下手中的開關。

 

徹底變成一堆碎末。

 

臨S前，我聽到何深嘴裡，也隻留下那一句毫無意義的“對不起”。

 

#10 #賀知秋番外

 

得知何深S掉的消息時，我並沒有太大反應。

 

和他對阿念的傷害相比，讓他就這麼S掉實在太便宜他了。

 

我記得曾經升學宴時我也想過能夠給阿念真相，可當時的我受制於人，能做的隻有找人在國外幫忙打點。

 

偏偏我沒想到！

 

那人早已經貪圖阿念多年！

 

他伙同王仁將小念徹底佔有。

 

享受著我帶給他的利益的同時，更是享受著我最愛的女人。

 

可阿念不應該遭受這些！

 

於是在處理完那些傷害阿念的雜種後，我專門去找他。

 

暗無天日的房間內，腥臭味不知道持續幾天。

 

“賀知秋，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饒了我吧，那林念當初不也是被何深拋棄的人！我以為，我以為你隻是為了幫何深出氣！”

 

“啊——”

 

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我的小念都已經回不來了。

 

當初剛回國的小念，是一個碎掉的布娃娃。

 

我相信隻要自己用心修補，早晚有一天能夠重新打開她的心扉。

 

可現在，小念都已經徹底S了。

 

嘖。

 

一切又還能有什麼意義呢？

 

“閉嘴，你這種人，不配提小念的名字！”

 

“小念從來都不是你們說的那麼不堪的樣子，分明是你們這群人想方設法的想要傷害她！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當初沒有本事，小念一定不會這樣子……”

 

慌亂中，我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那雙手。

 

親自葬送了對方的性命。

 

在那之後，我仿佛做了一場夢。

 

夢裡有小念最閃耀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身邊沒有何深。

 

而我也恰好闖入她的眼中。

 

看著面前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女孩，我盡可能克制住自己上前抱住她。

 

讓我沒想到的是——

 

小念主動抱住了我。

 

她說，“知秋，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曾經年少最喜歡的人，終於能夠來到我的身邊。

 

無論是否真實。

 

我都真切的感受到，屬於小念的溫度。

 

我也輕輕回抱住小念。

 

“小念，我也好想你。”

 

直到後來，有人查找定位找到這間木屋。

 

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副早已經被蛆蟲啃食不堪的、散發惡臭的屍體。

 

以及，在一旁不知道怎麼S掉的，我的屍體。

 

而那張仍舊能夠看出表情的臉上。

 

一直掛著別人看不明白的笑容。

 

我想，那一定是我的小念，來接我時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