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侯府後,貴女低調求財

第1章

我要嫁進定南侯府,成為侯爺沈必安的嫡妻。


 


京城人人皆知沈侯爺一屋子的愛妾。


 


母親哭紅了眼睛,跪在父親門口一天一夜。


 


府裡那些姨娘和姐妹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她們說,我那沒用的娘被踩了一輩子,現在女兒也要去和一群小妾打擂臺了。


 


隻有我毫不在意,安慰我娘。


 


“無事,擒賊先擒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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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刑部尚書的嫡女,蕭玥。


 


我爹這個人,能力很強,寒門出頭,金榜題名,一路高升。


 


權力,金錢,美色他一樣都沒落下,府裡鶯鶯燕燕,翠翠紅紅。


 


母親是高門貴女,從小學的是《女則》《女誡》,孝敬公婆,操持家務,安置妾室,撫養庶子,規規矩矩了一輩子。


 


她說這是每個女子都要做的,隻要做好這些,就有了夫家可依靠,便安穩一生。


 


可當祖母責備她沒有說服娘家為父親升職出力時,她眼裡卻流露出深深的疲憊。


 


當她小產父親依舊在柳姨娘處夜夜笙歌時,她卻在房間裡悄無聲息地流淚。


 


這難道就是母親所謂的安穩一生?


 


母親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我身上,我的才貌是京城貴女中的佼佼者。


 


她希望我將來可以籠住夫君的心,這樣夫君便能少納兩門妾室。


 


是的,我母親的心願,不過如此。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父親將我婚配給了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定南侯府的侯爺,沈必安。


 


沈必安今年二十有餘,府裡雖沒有妾室,卻養了一群女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等嫡妻入門,沈侯爺心頭上的這些女人都要給個名份。


 


因此京城高門都心疼女兒,不願意將女兒嫁進侯府。


 


隻有我那巴結侯府的爹,想盡辦法搭上這條線,上趕著將我嫁進去。


 


婚事一出,母親就氣暈了過去。


 


母親醒來後SS地抓住我的手,哭地上氣不接下氣:“玥兒,你逃吧,娘幫你安排,你去找你邊關的舅舅,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逃了之後,您怎麼辦?再說舅舅真的能接納我嗎?”


 


我搖搖頭,安撫著母親。


 


“與其遮遮掩掩過一生,不如光明正大地去爭一把。”


 


我派人花重金去購買定南侯給那些花娘寫的詩。


 


待我拿到這些情詩後,便開始刻苦臨摹起來。


 


同時,我請了一個武夫子,學一些花拳繡腿。


 


姨娘和姐妹們都嘲笑我,還未嫁進去,便沒了主心骨。


 


定南侯滿屋子的女人,我不去打聽後院裡的事情,不去弄明白那一屋子的關系,反而在這學一些有的沒的。


 


“玥兒,你是不是打聽錯了,你得鑽研未來夫君的喜好,以後才能討他歡心。”母親也覺得我完全是在南轅北轍。


 


“再不濟,你好好和我再學學管家,把家管好,他看在這個份上,總歸能給你幾分面子。”


 


我拍拍母親的手,讓她別擔心,然後依舊一意孤行。


 


待婚期將近時,因為半年的堅持習武,我比之前更挺拔了,同時定南侯的字跡也能寫地一摸一樣了。


 


期間,定南侯府來下聘禮那天,隻有老夫人過來,沈必安並沒有出現。


 


據說,是前一夜喝酒醉了,早上起不來。


 


母親的眼淚又壓不住了。


 


我接納了所有的彩禮,一一入庫。


 


“我又不是和他濃情蜜意,見不到他我為何傷心?”


 


禮來了,就行了。


 


我在心裡補充道。


 


就這樣在母親的唉聲嘆氣和府裡的嘲笑中,我出嫁了。


 


沈必安挑起我的蓋頭,我快速抬頭掃了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豔。


 


沈必安雙眸狹長,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請新郎新娘喝合卺酒,從此長長久久。”


 


“新娘子當真是國色天香。”


 


“沈兄真是好福氣啊。”


 


在眾人的誇贊和調笑中,沈必安被前呼後擁地出了洞房。


 


而我則安靜地坐在洞房裡,陪嫁丫鬟幫我卸了繁重的頭飾。


 


待洗漱完後,我靜靜地坐在房裡。


 


丫鬟有些憂心地看著我:“小姐,今晚侯爺,怕是會被叫走。”


 


受寵的小妾從主母房裡叫走主君,是常用的爭寵手段,更是我們府裡時不時要發生的。


 


我卻笑了笑,篤定地看著桌上那一根燃燒一半的紅燭。


 


“今晚,他一定會宿在我這裡。”


 


一個時辰後,沈必安回來了。


 


他剛剛踏入新房,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侯爺,我們家娘子說她胸口疼。”


 


不知是哪位小娘子。


 


貼身丫鬟琥珀臉上出現了厭惡。


 


我卻沒有問誰,而是故作慌張地看著沈必安。


 


“侯爺,您快去看看吧,這麼晚了,別驚動娘。”


 


沈必安的眼神微微一閃,轉身對著門口守著的小廝說。


 


“去請大夫。”


 


小廝低著頭出了門,沒一會兒,外面就安靜了下來。


 


沈必安打量著我,我低下頭,任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


 


兩人靜靜地坐著,他打量著我,我打量著桌上的糕點。


 


看起來,很好吃。


 


看了一會,沈必安也沒有再說什麼,麻利地脫了鞋,先鑽進床裡。


 


我乖巧將燭火蓋上,也跟著上了床。


 


2


 


幔帳放下,紅燭搖曳。


 


我終於如母親所說的那般,開始經歷每個女子都要經歷的一生。


 


翌日一大早,我便梳洗完畢,等待沈必安起床。


 


沈必安滿意地看著我,帶著我去拜見老夫人。


 


老夫人面容慈祥,可雖笑意盈盈,眉宇間難掩嚴厲。


 


在她身旁站著一位身穿水粉色衣裙的少女,少女雖用粉塗上厚厚一層,但並未遮蓋住她眼下的烏青。


 


所有人都在打量我。


 


老夫人慈祥地接過我的茶,和我說這府裡的各項規矩,卻始終沒有介紹那位粉衣少女的身份。


 


我亦沒有多問,看也不看一眼,隻認真地聽著老夫人的話。


 


半晌過去了,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指著那位少女說:“這是芸娘,昨晚身體不適,今早我把她叫來問問好些沒。”


 


原來這就是昨晚作妖的小娘子。


 


我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露出關心的笑容:“不知妹妹現在好些沒?”


 


芸娘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她怏怏地向我行了個禮,回我:“謝夫人關心,已經好很多了。”


 


說完瞄了一眼正在微笑的老夫人,補了一句:“昨晚是我的丫鬟不懂事,壞了規矩,夫人莫見怪。”


 


我的笑容更加溫和:“妹妹沒事就好。”


 


既沒有追究她,也沒有原諒她。


 


老夫人在一旁暗暗點頭。


 


沈必安雖有滿屋子女人,卻沒有一個有名份,說明府裡定有一位看重規矩的長輩。


 


今日拜見,她一定也會考驗我,甚至給我一個下馬威。


 


看著老夫人滿意的目光,我知道,這第一步我已經站穩了。


 


接下來,沈必安隻有初一十五來我這裡點個卯,其餘時間照舊宿在不同的女人處。


 


我隻在他每次來我這裡時,讓他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在床上要的那些煙花柳巷的做派,我也一一滿足,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正統嫡派,就看不起那些技巧。


 


什麼身份面子,在目的面前統統都是虛的。


 


拿到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實際的。


 


我會的,那些小娘子也會。


 


可我的身份卻是她們沒有的。


 


故而白天端莊的我做起這些事來,自然另有一番風情。


 


沈必安對我說不上寵愛,卻也不排斥。


 


我也沒有尋任何小娘子的錯處。


 


那些小娘子們見我對她們沒有任何反應,轉而又互相鬥了起來。


 


我也樂得清闲,每天雷打不動地練一練我的“花拳繡腿”,順帶著孝順婆母。


 


這威嚴了一輩子的掌權人,最忌諱別人覺得她老了,不管用了,不尊重她。


 


我對老夫人恭恭敬敬,時不時地還陪她拉拉家常。


 


也不聊其他的,就說一說沈必安的飲食起居。


 


兒媳婦對兒子的生活如此上心,婆母自然是欣喜的。


 


對我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在我自己的努力下和老夫人對沈必安的要求下,沈必安在我院子裡歇息的日子越來越多。


 


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在我這。


 


他身強力壯,而我也正當妙齡。


 


毫無意外,我懷孕了。


 


我從出嫁前就開始強身健體,就是為了這一日。


 


高門大婦,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平安順利地產下子嗣,站穩腳跟,接下來的事情才能徐徐圖之。


 


在嫁過來之前,我心裡也在打鼓,沈必安如此風流,怎會聽不到他在外有子嗣的消息。


 


後來我才知道,沈必安雖風流,卻從不露宿外面的女人。


 


他看上的,都是帶回府裡。


 


而為了防止出現庶長子年長於嫡長子的局面,在嫡妻進門之前,所有的女人都要喝避子湯。


 


這是上天都在幫我。


 


現在有了這個孩子,我就算是在侯府徹底站穩了,也不用再和沈必安親熱了。


 


這吃人的地方,我總算是熬過了第一關。


 


得知我懷孕後,老夫人對我的滿意中多了幾分欣慰。


 


她看著我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的肚子,高興地說:“看這懷象就是個壯小伙子,以後和他祖父一樣騎馬射箭。”


 


屋子裡一派喜氣洋洋。


 


高興之餘,老夫人也不忘敲打一番我。


 


“你現在懷孕了,不能勞累。我這老婆子有經驗,這家我就受累繼續替你管著。”


 


“有了孩子,府裡那些人的藥也該停了,我們侯府講究多子多福。”


 


老夫人是怕我有了身孕,不讓侯府裡其他的孩子出生。


 


所以不放權給我。


 


我順從地點點頭:“母親說的是,我沒有經驗,一切聽母親安排。”


 


我根本不著急所謂的管家權。


 


如今我已經懷孕,風頭正盛,再接過管家權,難免有人借機給我使絆子。


 


萬一因此傷害了腹中孩子,得不償失。


 


我隻想窩在院子裡安心養胎,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十個月。


 


最好是少見人,少惹事。


 


可惜總是有意外。


 


3


 


就在我和貼身丫鬟說以後要閉門謝客時,沈必安突然來了。


 


他坐在我的床邊,握住我的手。


 


如玉潔白修長的手摩挲著我的手心,引起我的一陣顫慄。


 


“玥玥,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欣喜弄的不知所措,隻能陪著他笑。


 


他的手又輕輕撫過我的面頰。


 


“這是我第一次當爹。”


 


這天晚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歇在了我這裡。


 


懷孕的婦人是不能伺候夫君的。


 


可沈必安寧可摟著我睡,也沒有去找其他人。


 


所有人都很震驚,包括我。


 


晚上,他抱著我興奮地說:“玥玥,我帶你去城外馬場玩,那裡空氣新鮮,你定喜歡。”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侯爺,我胎還沒坐穩呢,不可亂動。”


 


“如此嬌弱嗎?”他坐起來,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摸上我的肚子,又像觸電般把手縮回去。


 


“那你不能動了。”


 


我也來了興致,坐了起來。


 


“也沒有那麼嬌弱,等三個月後,就可以了。”


 


“是嗎?那我等三個月後,再帶你去,到時候正值初秋,天高氣爽。”


 


接下來,沈必安時不時就要來我這裡坐一坐。


 


他摸著我的肚子,嘴裡不斷念叨:“神奇神奇,這人居然從你肚子裡出來。”


 


他會講一些外面的奇聞逸事,逗地我哈哈大笑。


 


也會給我帶一些外面的吃食。


 


老夫人發現後,如臨大敵,呵斥他,外面的東西不幹淨,怎麼能給我吃。


 


他縮縮脖子,下次卻聰明地將糕點藏在懷裡。


 


到了晚上,沈必安也會對我動手動腳。


 


我推開他,他卻像牛皮糖一樣粘上來,一雙湿漉漉的眼睛直盯著我,乖巧地趴在我的腿上。


 


時間久了,我心也軟了,有時候也任由他小小胡鬧釋放一下。


 


有了沈必安的陪伴,日子倒過的飛快。


 


不知不覺,就滿了三個月。


 


沈必安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安排好馬車在府門口等我。


 


掀開簾子,裡面鋪滿了厚厚的柔軟的毯子。


 


小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小吃。


 


沈必安扶我坐進馬車,體貼地遞給我一顆梅子。


 


“馬車顛簸,你如果暈,就吃顆,緩解一下。”


 


我從未見過溫柔的男子。


 


春風輕拂,心扉蕩漾。


 


下車後,我和他徜徉在無邊際的草地上。


 


雨後的草坪散發出淡淡的泥土香。


 


我們手牽手,陽光下的身影交纏在一起,諾大的天地間隻剩下我們。


 


回到府裡,不僅是那些小娘子們焦慮了,老夫人也第一次對我頗有微詞。


 


我前腳剛剛踏入院子,她就派了身邊得力的高嬤嬤過來給我請安。


 


高嬤嬤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夫人,既有身孕,府裡有規矩,就不方便伺候了。”


 


“如今各位主子的藥也停了,夫人該為侯府著想,讓侯爺雨露均沾才是。”


 


以前的我聽到這樣的話,必定是內心毫無波瀾,應付一番。


 


可今日卻有莫名的情緒在胸膛起伏。


 


我面無表情地應付著,以身體不適端了茶送客。


 


貼身丫鬟琥珀生氣地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姐,你剛坐穩胎,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要過河拆橋了。”


 


“您是主母,侯爺多來幾趟又如何。”


 


我安撫著琥珀。


 


“在老夫人眼裡,侯府的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


 


“一開始我借助老夫人留下侯爺,老夫人想我生下侯府嫡子,如今我們的目的都達成了,自然會分道揚鑣。”


 


這件事,要看沈必安的態度。


 


沈必安回來當晚就留在芸娘那裡了。


 


4


 


芸娘是沈必安的通房丫鬟,跟了沈必安多年,在府裡經營多年。


 


這也是她當初敢放手一搏,在新婚之夜叫走沈必安的原因。


 


我和沈必安一進府門,芸娘正紅著眼在門口請安。


 


沈必安跟著芸娘走了。


 


我送走高嬤嬤後,就在院子裡一直等著。


 


新婚之夜,我等過他。


 


這是第二次。


 


同樣的紅燭搖曳,心情卻截然不同。


 


直到夜深,沈必安也沒有再出現。


 


這是我懷孕後,他第一次沒有過來陪我。


 


琥珀勸我:“小姐,您先睡吧,侯爺今晚可能被耽擱了。”


 


鬼使神差地,我抬起頭。


 


“去芸娘的院子裡,和侯爺說,我身子不舒服。”


 


“小姐。”


 


琥珀微愣,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


 


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初秋的涼風猝不及防地襲來,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一抖,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我這是在做什麼。


 


“琥珀!”


 


我急忙高聲喊著。


 


琥珀本就放慢的腳步陡然停住。


 


她扭頭就跑了回來。


 


“睡吧。”


 


我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任由她替我洗漱。


 


是我亂了心神了。


 


第二天清晨,沈必安沒有出現。


 


芸娘破天荒地來我的院子裡給我請安。


 


她說之前不敢打擾,如今我的胎像穩定,自然應該來請安。


 


燦爛的笑容裡帶著得意。


 


話剛說完,沈必安進來了。


 


隻不過,這次他是來尋芸娘的。


 


“芸芸,你昨日新作的那個曲子著實新奇,你快將譜子寫下,我好拿出去和同僚鑑賞。”


 


他從進門開始,眼睛裡就都是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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