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選擇尊重祝福我哥私奔

第2章

他們揚言:「我爸要是再敢過去,就把他另外一隻胳膊也給折了。」


我爸是個欺軟怕硬的,在家也隻敢對我動手。


他什麼也沒說,灰溜溜跑去了醫院看病。


電話那頭,我爸還在哎呦哎呦的叫喚:「你趕緊請假來醫院伺候你老子。」


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還要復習。」


我爸還是那句話:「女孩子讀個屁的書,趕緊過來,別讓老子等久了。」


我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跟他說話這功夫,都夠我刷兩道題了。


沒過多久,我媽打了電話過來:「桐桐,你還在恨你爸打你那一巴掌嗎?你爸他就是脾氣火爆了些,他其實很愛你的,看在媽媽的份上,你就過來照顧你爸爸吧,媽媽這邊也離不開人。」


前世吃了太多苦,我早就對她打得這一套親情牌免疫了:「不行哦,現在是我關鍵時候,我不能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


我媽愣住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我媽教得好。


上輩子,我被周昀遠砸的頭破血流,在醫院躺了幾天,幾乎沒有自理能力。


那會兒我媽要做手術,我爸忙著照顧她,也就周昀遠有時間照顧我。


我媽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桐桐,現在是你哥的關鍵時候,不能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你別怪他,熬一熬就過去。」


她那時看到我不滿,又拿那頂道德的大帽子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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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媽媽知道你最懂事了,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前世因,今世果。


我爸媽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此時,我也拿這頂大帽子壓她:「媽,你一直讓我靠讀書改變命運。你那麼愛我,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媽啞然,她還想說些什麼,我丟下一句「先不聊了,老師找我有些事」,就掛了電話。


我並不後悔這麼早就跟家裡人撕破臉。


如果我繼續裝成我媽的乖女兒,那就隻有被家裡人壓榨的份。


而老師是真的找我有事。


數學競賽組的老師們經過商討,決定讓我代替我哥去參加奧數競賽。


這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上一世,我是以復讀生的身份,參加了數學競賽。


即使獲得了榮譽,也沒有被保送的機會。


如果這一次,我能獲得一個好名次,我未來的道路,會走的容易很多。


我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跟著競賽組的老師同學們去了外地參加競賽。


我聽班主任說,我走的第二天,我爸就來學校鬧了。


他罵我是白眼狼,讓我趕緊去醫院照顧生病的母親,還有斷了胳膊的他。


班主任告訴他,我去參加競賽了。


他還不相信,闖入教室看了一圈,又去了宿舍看了一圈,沒看到我的身影,才信了班主任的話,讓她趕緊把我叫回來。


我的班主任是個很好的人,她說這個競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沒準能通過它拿到名校的敲門磚,讓我爸暫時不要打擾我,她可以出錢給他找護工。


結果我爸說:「我家昀遠都上不了名校,她也別想上,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做什麼。」


說到這裡,班主任有些生氣:「周桐,我知道你一向孝順,也很聽你爸爸媽媽的話。但你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他們真的值得你犧牲你本該美好的未來嗎?」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值得。」


我現在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老師,你後來有給他護工費嗎?」


「你希望老師給嗎?」


「他們不配。」


班主任道:「有你這個答案我就放心了,你爸還在我辦公室等著,我這就讓他滾一邊去。」


大概是覺得用詞太粗俗,不符合她身為班主任嚴肅的形象,班主任找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讓保安把他請出去。」


我憋著笑:「我懂的,辛苦老師了。」


6


競賽結束後,寒假也隨之到來。


我申請了住校,專心復習功課,備戰高考。


畢竟競賽的結果,要到來年開春才知道。


我對這次競賽還算有信心,但也要做兩手準備。


這期間,我媽給我打了一次電話,無非是打親情牌,讓我去醫院照顧她。


她跟我哭訴:「桐桐,媽媽沒有及時做手術,病情惡化的厲害,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你爸斷了手,能照顧好他自己就不錯了。你就不能來照顧媽媽嗎?你的前途,比我還重要嗎?」


我看著外面的皑皑白雪,道:「媽,你可以把家裡的房子抵押了,做手術,請護工的錢不就是來了嗎?」


她不假思索地反駁:「不行,我聽說我們這一片很快就要拆遷了,房子賣了,就太吃虧了。以後人家都有幾套房子分,我們家什麼都沒有,你哥會娶不到老婆的。」


事到如今,她首先考慮的依舊是我哥。


我猜,我媽的病沒有惡化到那程度。


她讓我回去照顧她,就是想省護工錢而已。


說起來,我媽生病後,我爸在醫院為她忙裡忙外的。


一方面,是兩人感情不錯。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如果我媽去世了,就會少分一點房子。


他們都活的很現實,目標也很一致,隻為了我哥以後的生活能無比順遂。


我冷聲道:「媽,你連我哥的將來都考慮到了,也該考慮考慮我的。高三對我很重要,我真的抽不開空。」


我媽啞然。


過了會兒,她說:「對不起,是媽媽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媽媽不讓你照顧了,你能來看看媽媽嗎?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面了。」


我拒絕了。


前世的教訓告訴我,我對他們心軟,倒霉的絕對是我自己。


這種隻想著吸我血的原生家庭,越早斷了聯系越好。


我這些年也存了些錢下來,雖然不多,但我吃住都在學校,隻要我省著點花,足夠我支撐到競賽成績出來。


我現在已經打定主意,再也不回那個亂糟糟的家了。


我媽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學習的決心,再也沒打來電話。


倒是我爸,三五不時打來電話罵我白眼狼,沒良心,我幹脆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自此,我的生活徹底平靜了下來,每天就是食堂,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


直到除夕那天晚上,學校的食堂沒開門,我去了小吃街的餃子店買餃子。


在我回來的路上,有一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門突然打開,伴隨著一聲:「她就是我女兒!」


我一抬頭,就看到我爸就在車裡坐著,眸子裡閃著惡意的光芒。


與此同時,有兩個大漢從車裡蹿了出來,直奔我而來。


我當即感到了不妙,這是條僻靜的小路,連個路人都沒有。


即使呼救,也沒有人會過來幫忙。


我當機立斷,丟了餃子,頭也不回地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然而,那輛面包車直接就開了過來,一個漂移,堵住了我的去路,後面是步步緊逼的兩個大漢,我無路可走。


最終,我被他們抓上了車,雙手被綁的嚴嚴實實。


我看向我爸:「你要做什麼?」


我爸恨恨道:「自然是把你賣了,給你媽換治病錢,」


「你瘋了嗎?販賣人口是犯法的!」


我爸冷笑:「你是我女兒,是我辛辛苦苦把你養的這麼大的。老子現在愛怎麼處理你,就怎麼處理你,這是你欠老子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且老子是把你賣給了沈歡的哥哥,沈鬱。沈家家大業大,你嫁過去是去享福的。」


沈鬱?


那個半瘋半傻的變態!


一聽到他的名字,我整個人就條件性反射的發抖。


我沒想到,重來一世,還是沒能改變被我家裡人出賣給沈鬱的命運。


我還記得上一世,我認清家裡人的真面目後,就跟他們斷絕了關系,重讀高三,考上了不錯的學校。


那個時候,沈家已經落魄了,沈歡的瘋子哥哥找不到對象。


沈歡看我哥想跟她復合,我哥那個時候條件不錯,名校畢業,工作高薪又體面。


她就提出,隻要他能替她哥找個對象,她就嫁給他。


我哥同意了。


那一次,他主動找上了爸媽幫忙。


我爸媽為了和我哥修復關系,跟警察報了警,謊稱我失蹤了,找到了我的住址。


然後,他們找上了門,把我的腿活生生打斷了,任憑我哥把我送給了沈歡那個半瘋半傻的哥哥,害我硬生生被他折磨而死。


車子往沈家疾馳。


絕望如潮水般,將我包圍。


難道重來一世,我依舊改變了不了自己的命運。


甚至,還提早讓自己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不,不是這樣的!


我的重生是有意義的。


本該保送名校的我哥,現在跟著沈歡離家出走了。


本該做完手術處於康復階段的我媽,現在還在愁治病錢。


由於我的重生,他們的日子並沒有過得像以前那樣順遂。


我既然能改變他們的命運,我也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不想再成為討好別人的工具,也不想變成今隨意買賣的貨物。


消沉的鬥志,重新升了起來。


我坐在車裡,冷靜地思索著該如何出逃,並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很快,我就找到了機會。


7


除夕夜,交警還在路邊,盡職盡責地調查酒駕。


其中一個大漢看到這一幕,罵了一句髒話,想調頭離開。


但他後面左右都是車,他根本無法調頭。


他看了眼後視鏡,剛開口:「老周,你趕緊把她給打……」


「暈」字還沒說出口,我就突然暴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腦袋撞向了那個開車的大漢。


無論是綁住我的那兩個大漢,還是我爸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


畢竟一路上,我都表現的很乖。


在我爸說出要把我送給沈鬱的時候,我甚至還高興地笑出了聲:「爸,你要把我嫁給沈家大少爺?沒想到,你這次居然對我這麼好。」


我爸一開始以為我是裝的:「這麼高興?你可要清楚,你跟了沈鬱,就不能讀書了。」


直到我說出「我讀書就是為了嫁個好人家。現在能嫁給沈家大少爺了,我還讀什麼書啊」,再看到我除了一開始上車的時候有些抵觸,後來都很安分,眼底都是對未來的期待,才漸漸放下了心,那幾個大漢也是如此。


畢竟,在他們眼裡,我就隻是一個還沒到十八歲的小姑娘,也不清楚沈鬱是個從小就會虐貓虐狗的瘋子。


我出逃計劃的第一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我如願把那開車的大漢撞得暈乎乎的,車子失控,撞到了前面的車屁股,造成了事故。


這下子,別人不注意到這邊都難。


我看到有交警看了過來,前車的人也罵罵咧咧地下了車,朝我們這邊走來。


當前擺在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呼救,或者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選擇了後者。


我推測,我剛出聲呼救,他們就會把我給打暈,到時候我爸隨便應付交警兩句,交警就會相信,畢竟他可是我爸,誰會想到他會害我呢,倒不如鬧出更大的動靜。


我一口咬在了那大漢的臉頰上,死死的不松口。


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口腔,我的心裡湧過一陣快意。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反手抓住我的頭發,一拳又一拳打在了我的頭上。


很痛,沒關系,我會讓他更痛。


我把他咬的更重了,一副不把他咬下一塊肉不罷休的架勢。


我爸和坐在我身邊的老周,手忙腳亂地想把我從他身上拉開。


我爸罵罵咧咧的:「我就知道你這死丫頭騙子,不會乖乖聽話,你他媽趕緊給我松開啊。」


被我攻擊的大漢幾乎是怒吼:「你們他媽都是什麼蠢貨,直接把她打暈了不就行了嗎?」


然而已經晚了。


交警和被撞的車主不約而同地敲響了車窗:「你們在幹什麼?」


我終於得以呼救出口:「救命,他們要把我給賣了。」


交警把窗戶敲得更響了,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們趕緊給我開門。」


老周問前面的大漢:「老紀,開嗎?」


那叫老紀的大漢,捂著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的臉,狠狠地磨了磨牙齒:「開!」


門被打開,我們幾個都被帶下了車,我還被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


我得以重新呼吸到新鮮的、自由的空氣。


交警問:「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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