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她殺瘋了
第2章
娘的,京城人知道我這麼爽麼?
定遠侯死了數年,死時齊玉深還小,沒有襲爵。我孤兒寡母,拉扯著齊玉深,一邊關注他的學習情況身體健康心理健康,一邊執掌中饋,料理府中大事,忙得團團轉。
但上輩子,齊玉深燒迷糊時,躺在榻上,我衣不解帶照顧他。
他卻一口一個「我要親娘」。
這小賤種,從小就白眼狼。
我苦了這麼多年,上輩子還被白眼狼背刺而死。
這輩子,我隻想享受享受,有問題嗎?
反正齊鶴已經死了,就算他看到這一幕氣得扛著棺材站起來,我也隻會摸著腹肌,對他感嘆一句:
「男人還是年輕的好。」
就像他納了六個妾一樣。
「沒關系,我雨露均沾。」
我心旌搖曳,親了親這個鴉羽般的睫毛,又親親那個紅潤的嘴唇。
鳳眼男人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好甜,好甜,比葡萄還甜。
「主母!!」
忽然一聲呼喊,悠揚無比,極具穿透力,叫得我耳膜都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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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影影綽綽兩個身影,正飛速朝我跑來!
而我此時的唇齒,還和男人難舍難分。
我瞳孔地震。
怎麼這麼會挑時間啊!!
這兩個完蛋玩意兒!
8
我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齊玉深與醉荷,一人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
春蘭耳語幾聲,我才知道醉荷臉上是魏氏打的,齊玉深臉上是醉荷打的。
魏氏當真是個妙人,放她入府簡直就如放了一包炸藥般,將後宅炸得永無寧日。
「母親!」
齊玉深抬起頭,愴然道。
「我要休妻!」
我蹙起眉。
醉荷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齊玉深不管不顧,高聲道:「我竟娶了這樣一個女人!不孝、口舌惡毒,還掌摑我與姨娘!我定遠侯府容不下這樣的媳婦!」
「我要休妻,求母親應允!」
我挺震驚,沒想到他們愛情高牆倒塌得如此迅速。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行,反正我不怕玩不死齊玉深和魏氏。
醉荷嗚咽出聲。
她淚水漣漣,看著齊玉深,梨花帶雨道:「玉郎,當真如此狠心麼?姨娘口出惡言,我也隻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你這樣待我,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嗎?」
「若是離了玉郎,我此生還有什麼樂趣?我不如死在此處!」
齊玉深當然不可能讓她去死!
他一把抱住尋死的醉荷,眼圈也紅了。
二人很快柔情蜜意。
恨不得當場互啃。
好吧,尊重,祝福。
我看了眼內室,帷帳後一隻修長的手勾了勾,魅惑之意盡顯。
我真的很想去辦正事。
我面色陡然沉下來,看著這對鴛鴦,喝道:
「齊玉深,你太令我失望了!」
9
齊玉深又懵了。
我呼一口氣,面無表情道:「你當婚姻大事是兒戲不成?說娶,尋死覓活也要娶,因為一點小事,就要休妻!」
「你把我當什麼,把侯府名聲當什麼?」
「實在負我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我看著齊玉深,滿目是失望:「從前你頑劣,我隻當是少年調皮。但你都成婚了,還是如此任性,你這樣的人,如何擔起侯府重擔?」
齊玉深瞠目結舌,隻能不斷認錯。
風吹過內室帷幕,帳幔後露出一點誘人的肌理,我的玉皇大帝觀音菩薩,粉紅色的……
我收回目光,更氣了!
都是你們兩個狗人壞我好事!
我拍案而起:
「我是該想想,要不要改立世子了!」
「滾吧!」
10
侯府人盡皆知,齊玉深被我好生斥責。
甚至要改立世子。
老定遠侯,也就是我的死鬼夫君——這個死鬼不是打情罵俏,而是如實描述他現在的狀態——平生除了打仗就是納妾造人,在有限的生命中發光發熱,生了十二個孩子。
當然了,都是庶出。
這十一個娃虎視眈眈,群狼環伺。
你齊玉深若是正統主母所出,無可辯駁的嫡子,那也就罷了。
關鍵你是個外室的兒子。
隻不過運氣好,被老侯爺抱到主母名下,撿漏世子之位。
大周是嫡長子繼承制,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而現在,主母放出話來,要廢了你的世子之位、嫡子身份!
你庶我庶他庶,大家平起平坐,誰又比誰高貴?
怎麼,這鳥位你坐得,我就坐不得?
一霎那間,我的院子被殷勤的兒女團團圍住。
請安送禮,玩樂逗趣。
我好生體會了一把兒女繞膝。
第一日和長女泛舟遊玩,送給她一個姜氏家傳的金簪。
第二日和次子詩書琴畫,送給他一柄齊鶴珍藏的寶劍。
第三日和幼女含飴弄兒,送給她一身珠光寶氣的衣服。
……
主打一個雨露均沾,處處留情。
大周男女皆可襲爵,每個人都以為自己能當上世子,襲爵定遠侯。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隻有一個人沒有,他急了。
真急了。
齊玉深在自己的臥房裡,連砸了三個花瓶!
11
據春蘭說,齊玉深失勢,他的兄弟姐妹對他也不似從前恭敬友愛,而是紛紛陰陽怪氣起來。
氣得齊玉深無能狂怒,狂砸東西。
我翻了個白眼:「敗家子,都是我的錢!找個人告訴他,再砸就讓他滾。」
有意思的是。
我本以為齊玉深那個性格,會向醉荷發火。
但他沒有。
二人如同患難夫妻,更加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天天互訴衷腸。
「老東西想要廢了我。」
齊玉深咬牙切齒。
這老東西想必就是指我。
我聽著牆角,大驚失色——
我還年輕,女人三十一枝花,你懂個狗屁?!
醉荷柔婉的聲音溢出,她比齊玉深還急:「夫君,若是你被廢了,這偌大家業可都是要拱手讓人了!怎麼辦!我的世子妃——」
「我怎麼知道!」
「你快想想辦法啊,荷娘!」
醉荷的聲音陡然陰狠下來,她緩緩道:「夫君,你聽我說。」
「若是讓她……」
「到時候……你便……」
12
過了幾日,齊玉深攜醉荷來請安。
雖然改立世子的流言甚囂塵上,他在家恨得發瘋,還因為砸東西又被我罵了一遍。
但面對我之時,仍然一派孝子模樣,感天動地。
這人真是屬囊的,怎講?能裝!
他恭敬地行禮:「兒子見過母親。」
我裝作沒看到,摟著懷中的小孩子,專心致志喂她吃林檎。
孩子生母趙姨娘笑道:「夫人很喜歡小十二呢,天天抱著,寵得跟寶貝似的。」
「是啊,」我放開手,笑著接話,「現在還是覺得小孩子好,乖巧聽話,也不會忤逆大人。」
齊玉深眸中恨意一閃而過。
他笑著,重復了遍請安詞。
我敷衍地擺擺手,準備起身活動活動。
但剎那間,天旋地轉!
整個世界仿佛顛倒,眼前一片模糊,汗珠瞬間從我額頭滴落。趙姨娘著急,大喊著什麼,我全然聽不清了。
喉間湧上一股鮮甜。
我弓起腰,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閉上眼,向後倒去,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13
我病倒了。
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虛弱得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來了幾個太醫都搖頭。
侯府上下一片慌張。
之前說下的改立世子之事,因為我的病重,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齊玉深又行了。
他在我榻前一臉悲痛,走出房門,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發自肺腑地微笑起來。
但他不知道。
和他一樣表情劇烈變化的,還有兩個人。
房中無人後,春蘭臉上如喪考妣的表情也煥然一新,露出健康的微笑。她從暗格裡掏出一道滷鴨掌,笑著說:「夫人快吃!」
我也從虛弱變成驚喜,狼吞虎咽。
裝病太難了,水米不進,餓得我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春蘭輕聲說:「給您換了一批男人,個個英俊精壯……我吩咐好了,讓他們趁夜入府,天亮就走。」
我情不自禁向春蘭豎起大拇指。
好女子!
不愧是我心腹!
和我心意相通,知曉病人也是需要娛樂的!
那日,我在門外聽牆角,醉荷的聲音水一樣流淌。
她道:「夫君,你聽我說。」
醉荷:「若是她不能改立世子了呢?」
「老東西一直壓在我們頭上,也到了該死的年紀了。到時候我們給她下毒,買通大夫,說這是重病,不治之症。」
「她順理成章,病重而亡。」
「到時候,夫君就名正言順地掌握侯府大權。」
「而我,就是侯夫人。」
我再重申一遍——
我不是老東西,我很年輕,女人三十一枝花!
隻是齊玉深和醉荷沒有想到,我也會買通大夫,諜中諜。不僅如此,我還買通了他院裡的侍女。
碟中碟中諜!
我將計就計,假裝病重。
翌日,我氣若遊絲地召來一個人。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齊玉深生母,魏氏。
我病得起不來身,隻露出一個頭,一句話三喘氣:「阿魏,我這樣的身子,也管不了侯府了。」
「今日,我便將這管家大權,交給——」
「你。」
14
魏氏歡喜瘋了。
這誰能想到?!
做了二十年外室,一朝飛龍在天,成侯夫人了!整個侯府上上下下幾百號子人,都要聽她號令!
她喜不自勝,招搖往來。
見到誰都要指點一番。
醉荷氣瘋了。
她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按理說,侯夫人病重,管家大權要交給世子妃才對!到嘴的鴨子飛了!
還飛到了這個一直看不慣她的魏氏口中!
魏氏身居高位,得意洋洋,越加看不起這個出身青樓的兒媳。
屢次要求齊玉深休妻再娶。
齊玉深煩得要死,他愛醉荷,不想娶其他女人——當然納妾還是可以。
他又尊敬生母,不想傷了母親一片愛子之心。
可醉荷忍不了了。
她本以為,熬走了我就算苦盡甘來,沒想到還有一個魏氏!看魏氏這一蹦三尺高的模樣,要等她死了,自己也成老太婆了!
醉荷哭訴:「我受不了了,玉郎,你說句話啊!」
「可她是我親娘!」
齊玉深的聲音比她還大:「你想讓我罔顧孝道人倫,忤逆親娘不成!」
「你是個媳婦,婆婆說你幾句你就聽著,為什麼要和她處處作對!」
醉荷:「難道她要一輩子壓在我頭上嗎!」
「對。」齊玉深面無表情,「實話告訴你,我肯定要榮養親娘的。你最好也和我一樣,恭敬對待。」
醉荷眼含淚水,一字一句:「好,我心已死。」
她拂袖而去!
翌日,侯府內炸開一個爆炸性消息。
世子妃醉荷,悲憤交加,投水自盡,屍骨無存。
15
「都是你害死了醉荷!!」
齊玉深眼眸猩紅,死死盯著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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