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闖了病嬌堆
第3章
我松了口氣,果然醉了。
祁煙景抿了抿唇,眼裡閃過一抹委屈:「你怎麼不叫我名字?」
好乖,好像個撒嬌的小狗。
喝醉酒的祁煙景和平時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試探著出聲:「祁煙景?」
醉鬼祁煙景嘴角彎彎。
於是我不厭其煩地又叫了好幾聲,跟逗狗似的。
「祁煙景~祁煙景~祁煙景!」
「嗯,你別撒嬌。」祁煙景抿唇,按住了我的手。
我目瞪口呆。
到底是誰在撒嬌了!
惡人先告狀。
然後我就看見祁煙景伸出手拿了桌上的那個碎花小水杯,對著我剛剛喝過的位置,喝了一口。
他喝完,還舔了舔唇,臉上露出一抹餍足的笑容。
祁煙景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像是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我指著他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指尖顫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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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煙景注意到我的視線,抱住了那個水杯,滿臉防備的看著我:「這是我的。」
事實證明,和醉鬼是講不通道理的。
說好的潔癖呢!
被狗吃了嗎?
我欲哭無淚。
18
我把目光瞄向程淵。
這間房子裡面估計隻剩下我和他是正常人了。
結果一扭頭,就發現程淵這家伙悄無聲息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衣服全脫了。
渾身上下隻剩下條四角短褲。
我的視線在劃過程淵下半身時,停住了。
腦袋裡的最後一根弦終於斷了。
「程淵!」
「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短褲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程淵現在身上穿著的,就是我前幾天不見了的一條短褲。
當時我還特地問了程淵有沒有看見。
他面不改色地和我說沒有,還毒舌地嘲諷了一句:「誰會偷你的內褲,又不是變態。」
我咬著牙問:「你給我解釋,為什麼這個短褲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這個短褲是我買來掩人耳目的,所以是男款。
程淵穿上去,明顯尺寸小了,褲子包裹得很緊,有一種說不出的澀感。
程淵垂眸看著我,他高出我一截,我站起來隻到他的胸口。
他的大掌落到我的頭發上,揉了揉,被酒精浸潤過的嗓子帶著點沙啞:「小跟班,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
我都要氣死了,想也沒想地懟了一句:「喜歡你妹!」
程淵皺了皺眉,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湊了上來。
他湊得很近,高挺的鼻子都頂到了我的鼻子:「餘念,如果你是女孩子該多好啊。」
我忍無可忍,拿起一本書敲暈了他。
看著眼前的爛攤子,我氣得心髒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原本是想著隨便找個地方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
結果剛走出宿舍,就看到了謝慈。
謝慈手裡拿著手電筒,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他的視線掃過我微紅的眼眶,又很快移開,笑著提議:「於同學要和我一起去散散步嗎?」
19
謝慈是個很有耐心且很成熟的男人。
即使我的心裡下意識地抗拒他。
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把剛才發生在宿舍裡的全部事情都告訴了他。
謝慈安靜地聽完了全程,然後停下來看著我。
「那餘同學的想法是什麼呢?」
謝慈見我不出聲,以為是我沒有聽清楚,耐心地重復了一遍:「餘同學對於他們,是什麼想法呢?」
我生氣的腦子一愣,被謝慈這個問題給反問到了。
對於病嬌,我是很反感的。
從小到大,我遇到過很多病嬌,他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對我進行跟蹤、偷窺,像個鬼影一樣無孔不入地侵入我的生活。
在我看來,那樣扭曲的感情根本不能稱為愛。
可是……
對於孟南簫、祁煙景和程淵,卻不一樣。
我們一開始接觸的時候,是以同學的身份。
這段時間,他們都對我很好。
我心裡的天平也在不知不覺間向他們傾斜。
可是……
要不是今晚的這瓶啤酒,我還發現不了他們三個人的真面目。
那麼我的後果會是怎麼樣。
我把他們當朋友。
可是他們背地裡卻想睡我!
我:「謝老師你會幫我嗎?」
謝慈淺笑:「當然,你想我怎麼做呢?」
我:「謝老師能不能幫我離開學校,我想回家了。」
謝慈觀察著我眉間緊皺的痕跡,輕嘆了一口氣:「餘同學,你還是太善良了。」
20
謝慈最終還是答應了我。
但是他要我等兩天。
我裝作無事發生地回了宿舍。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我也和平時一樣去上課。
我開始注意起來那些之前我從來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我和孟南簫、祁煙景和程淵都不是一個班級的。
甚至我們的班級都不在一層樓。
但是一上午的課下來,我發現程淵在我的教室外面經過了五次,祁煙景借口拿資料經過了三次。
而孟南簫。
他最誇張,一個上午在外面來來回回地溜達了十次,有三次是借籃球,三次是找籃球,四次是打著籃球經過。
我不勝其煩,直接躲到了廁所。
卻忘記了這裡隻有男廁所,沒有女廁所。
廁所門都還沒關,一個腳伸了出來。
程淵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他雙手插著褲兜,瞧了眼我,挑眉笑:「小跟班,在這兒偷懶啊。」
「……」
我沉默,開始慶幸自己不是很急,沒有開始脫褲子。
程淵見我沒說話,以為我被說中害羞了,上前一步,把我逼到了角落裡。
我皺著眉,伸出手抵住他:「程淵,你幹嘛?」
程淵沒個正形,他的眼神順著我的眼睛一路往下,最後落到了我的褲頭上,眼神微暗。
「小跟班,要不我們比比。」
比什麼?
我的腦海裡懵逼了一瞬間。
看著程淵眼裡的戲謔,反應過來。
男生自己在廁所還能比什麼,比大小啊!
眼看著程淵的手都要扒到我的褲子上了。
廁所大門被人暴力地踢開了。
傳來了孟南簫控訴的聲音。
「你們兩個在裡面幹什麼呢!」
我眼睛微亮,救星來了。
孟南簫在看清楚裡面的場景以後,更加生氣了,像個炮仗似的,衝到程淵面前,把我給隔開了。
「程淵,我沒想到你除了是個暴露狂,還是個變態啊。」
「你竟然敢趁著我不在對餘念下手!」
21
趁著孟南簫拖住程淵。
我扭頭就溜了。
剛回到班裡,就有同學說謝慈找我去辦公室一趟。
我隻好又出去。
剛準備敲響謝慈辦公室的門。
祁煙景叫住了我:「餘念。」
我停下來,看見面前的祁煙景,想起那天晚上他喝我水杯的模樣,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祁煙景沒有注意到,而是問我:「你最近,經常來謝老師這裡嗎?」
對上祁煙景的眼眸,我下意識地撒謊了:「沒有啊,隻是剛好謝老師找我有點事。」
這時候辦公室裡的謝慈好像聽到了我們外面的聲音。
「是餘同學嗎?進來吧。」
我和祁煙景點頭示意,然後閃進了辦公室。
呼吸還沒有調過來,一對上謝慈的眼睛,我又慫了。
謝慈見我進來了,罕見地沒有主動開口。
往常男人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
此刻卻總感覺有些陰沉。
謝慈今天帶了一副近視眼鏡,配上沉鬱的眼神,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謝老師?」我試探地喊了一聲。
謝慈看了一眼我,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慢吞吞地挪過去。
就看見他面前的本子上被寫上了孟南簫和程淵三個人的名字。
墨水還沒有幹透,應該是剛剛寫下去的。
謝慈的眼裡劃過一抹戾氣:「他們三個經常騷擾你?」
我一時沒回過神來:「啊?」
謝慈抿了抿唇,卻不再說了,轉了話題:「明天我帶你離開。」
我看著他:「謝老師。」
謝慈對上我的視線,表情緩和了些:「怎麼了?」
「沒什麼,謝謝謝老師,我先走了。」
我走出辦公室以後,下意識地往裡面看了一眼。
謝慈依舊坐在辦公桌前。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還抬起頭朝我笑了笑,一派溫潤如玉,絲毫不見剛才的陰霾。
我握緊了門把手,垂下了眼眸。
謝慈,我能相信你嗎?
22
離開辦公室以後,我沒有回教室,也沒有去宿舍。
而是去找了程淵。
程淵皺著眉,撕開了一個新的棒棒糖遞到我嘴邊:「吃不?」
有求於人,我乖乖接過來了。
程淵挑眉笑了。
「你想要手機打電話給家裡?」
「也不是不行。」
我驚喜地看向他:「你有辦法嗎?」
程淵似乎對我這個表情很受用,撸了一把我的頭發:「跟我來。」
我跟在他大長腿後面,走得有點吃力。
程淵回頭一看,直接一把提溜起了我,嘴上還嫌棄著:「笨死了。」
他動作很熟練地帶我走過一條小路,然後翻牆。
我看著眼前的封閉的小房子,有些猶豫:「這裡是……」
程淵從旁邊的樹底下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還不忘解釋道:「後山的禁閉室,這裡有一個電話可以打給外面。」
因為這所學校是軍事化管理的,所有人都不能使用手機和網絡,要和外界交流,隻能和自己的生活老師申請。
而我沒有找謝慈。
從第一面開始,我對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即使謝慈一直對我很好。
我更覺得那是他披上的假象。
思考間,電話已經通了。
聽到電話裡熟悉的聲音,我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媽。」
我媽高興的聲音響起:「念念,是你嗎?」
「是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我媽更高興了,開始問我這段時間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我打斷了她,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確認。
「媽。」我低聲喊了一句,看了一眼程淵在的位置。
他站在門外替我放風,應該聽不到屋裡的聲音。
我壓低了聲音:「你去幫我和物業查查,住在我們旁邊的那個業主,是不是姓謝。」
住在我們旁邊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多次跟蹤和窺視我的病嬌。
23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無意識地掐著電話線。
等再次聽到我媽的聲音,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念念,和物業確認過了,業主確實姓謝,名字叫謝慈。」
電話猛然被掛斷。
程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臉色有點難看:「有人朝這邊來了。」
他沒有聽見回應,低下頭看見我慘白的臉,被嚇了一跳:「小跟班,怎麼了?」
我勉強維持著最後的一絲鎮靜,搖了搖頭:「我們快走。」
如果被發現,我所有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程淵前腳帶著我躲進外面的草叢,謝慈後腳就出現在了禁閉屋外。
我猜的果然沒有錯。
那個病嬌。
真的是謝慈。
24
晚上的時候,謝慈派人送了一個袋子過來。
我看著袋子裡面的女裝和假發。
一個計劃逐漸在腦海中形成。
既然如此。
不如玩票大的。
第二天的時候,我故意賴床沒有起來。
等他們三個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後。
我起身拿出了給的衣服袋子。
看著鏡子裡女裝的自己,有一瞬間的不習慣。
而這時候,宿舍門響了。
我整理頭發的動作一頓。
孟南簫他們都去上課了。
這個時候來的。
我打開了門。
謝慈站在外面。
在看到我的打扮後,他的眼眸暗了下去,贊美道:「很好看,衣服很適合你。」
我裝作害羞似的低頭。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謝慈朝我伸出手。
我的眼睛閃了閃,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25
謝慈全程把我按在懷裡,把我擋的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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