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冰山老公變暖了
第1章
撞到頭失憶了,忘了自己已婚一年。
曾經的冰山聯姻對象變得熱情如火。
「老婆,你每晚都抱著我睡的。
「你最愛種草莓了,在我的脖子上。
「我們一周七次,一次三個小時,起步。」
後來,我恢復了記憶:「呵呵。演,接著演。」
1
「所以,總的來說就是秦先生昨晚……做得太激烈,太太您的頭撞到床柱上,才導致的短暫性失憶。」
醫生神情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嗯,情況就是這樣。」
長身玉立的秦牧嶼像座孤峰一樣,冷峻高遠,眉宇間盡是禁欲氣息。
讓人很難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和醫生口中描繪的狂野形象,聯系到一起。
坐在病床上的我努力地回憶。
想起兩家商業聯姻,秦牧嶼對我的態度非常冷漠。
冷漠到嫌惡:「我不接受沒有感情的形婚,也不會娶你這樣任人擺布的犧牲品作為妻子。」
那為什麼……我現在會變成他的太太?
兩個人還做得激烈到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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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突如其來的頭痛令我倒吸一口冷氣。
卻見萬年冰山,此刻突然有了表情。
秦牧嶼一臉擔憂地快步走過來,俯身靠近我:「老婆,哪裡不舒服?」
後背一涼。
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站了起來:「本來頭就痛……」
秦牧嶼緊張道:「什麼?」
我:「一聽你叫我老婆,頭就更痛了。」
秦牧嶼:「……」
我:「我們真的結婚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戴著男士婚戒。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法克。
是同款。
我不死心地指著自己的頭:「我們真的做了?你還把我頂到床柱上,撞進醫院?」
不堪入耳,醫生捂著臉頰,嬌俏逃離。
秦牧嶼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對不起,是我出差一周,思妻心切,有些不知節制了。」
我顫抖道:「我……我真跟你做了?」
秦牧嶼:「臥室還亂著,地板上還有好幾隻用過的……你回家就知道了。」
我汗流滿面:「秦總,很有實力啊……」
「夫人過譽了。」他笑了笑,「要不是你嫌我不夠賣力,我也不至於這麼魯莽,把你撞進醫院。」
我臉紅得發燙:「閉、閉嘴。」
2
做好檢查,出院回家。
下車的時候,秦牧嶼叫住了我,語氣冷峻:「別動,誰允許你擅自下車的?」
沒有外人,不演了?
結果他一彎腰,輕松將我打橫抱起:「老婆的腿可不是用來走路的。」
相親以來,我跟秦牧嶼的關系一直很疏遠。
此時此刻,被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抱在胸前,反倒令人有些無所適從。
我強忍尷尬:「是嗎?那是用來幹什麼的?」
秦牧嶼邁開步伐上樓,用最禁欲的口吻,說著最放浪的話:「圈在我腰上。」
我:「……」
到臥室一看。
一片狼藉。
佣人已經在收拾了。
但很明顯,由於之前戰況激烈,一時半會兒還沒收完。
被潑了紅酒的厚重地毯還沒來得及清理幹淨。
一條黑色蕾絲 bra 掛在白色吊燈上搖搖欲墜。
「現在你相信了嗎?」秦牧嶼微微摟住我的腰,「老婆?」
我一陣哆嗦,不動聲色地從他手掌中扭出來:「我想回娘家!」
「很晚了,不要驚動老人家。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見爸媽。」
以前從不把我父母放在眼裡的秦牧嶼,現在卻像個孝順聽話的乖女婿,體貼周到。
我退而求其次:「你睡這兒吧,我今晚睡客房。」
秦牧嶼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不行,我們結婚一年,從來沒有分房過。」
「咚!」女佣手裡的拖把倒地不起。
管家一個箭步衝進來把她拖走。
秦牧嶼把走神的我頭擺正,繼續賣慘:「我嚴重失眠,隻有抱著老婆才能睡好覺。」
「吱!」管家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腳底一滑,一個劈叉!
最後被女佣連攙帶拽,拖出臥室。
我質疑地看向秦牧嶼:「秦總……」
「叫老公。」他有點委屈,「你這麼冷淡我會很難過的,老婆。」
我:「……」
3
還記得第一次和秦牧嶼見面,他就對我這個相親對象很不滿意。
「巴黎美術學院畢業?
「繪畫專業?」
我:「是的。」
還沒來得及炫耀自己畢業獲得了巴美一年一次的大獎。
就聽他冷淡地表示:「我需要有經商能力,看管家族生意的伴侶,而不是像蘇小姐這樣的藝術家。」
我:「……」
強扭的瓜不甜。
可我太吃他的顏。
舍不著老爸套不著郎。
我爸跟秦氏合作的文旅地產籌備上市。
節骨眼上。
我爸說:「好煩,不想上市了。」
秦牧嶼他爸:「?」
我爸:「女兒被 crush 拒絕了。」
秦牧嶼他爸:悟了!
和秦牧嶼相處兩個月。
我自認為很熟地叫他:「寶寶……」
「我跟你很熟嗎?」他很是避嫌,拒人千裡,「叫秦總。」
再對比現在。
秦牧嶼摟著我的腰,軟著聲音,卑微哄求:
「老婆,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你剛受了傷,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睡?
「好不好?嗯?
「求求你了。」
這特麼。
誰頂得住?
我:「行……叭。」
4
我從浴室出來。
就看見秦牧嶼正赤身趴在床上玩手機。
寬肩窄腰,腰窩還很深。
背肌勻稱,曲線迷人。
平日裡嚴嚴實實的西裝下。
竟隱藏著這麼一副極品的身材。
看得我都湿了。
下巴被口水打湿了。
「老公的身材那麼好看嗎?」秦牧嶼像背後長眼睛一樣發現了我,笑著轉過身來,「正面更棒哦。」
我:「!」
飽滿的胸肌,寬闊厚實。
腹肌的線條,性感而緊致。
我咽了咽口水,正色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對不起,我忘了。」他不情不願地扯過被子,蓋住重點部位,「這是你定下的規矩。」
我:「什麼規矩?」
秦牧嶼:「必須裸睡。」
我:「!」
死丫頭。
結了婚,吃這麼好?!
5
我紅著臉催他去穿上衣服。
趁機。
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驚恐地發現壁紙居然是秦牧嶼的腹肌照。
還是浴室偷拍版!
打開微信。
一年前的朋友圈,我和秦牧嶼舉行了盛大的中式婚禮。
一向循規蹈矩,大家閨秀的我竟然附上舔狗發言:【智者不入愛河,對不起我是智障。】
蜜月,我發了和秦牧嶼在馬爾代夫的九宮格合影,他很不配合,每一張都是臭臉:【再跟我冷戰,小心我一嘴巴親過去!】
情人節,我精心準備了一桌他最愛吃的菜,卻等不到人回來:【老公真貼心,心疼我瘦了,讓我多吃點。】
出席宴會,我化了一個美美的妝,穿著高定禮服,發了條朋友圈:【自拍還是要發的,萬一老公手滑看到我了呢?】
周年紀念日,他忘了,我一個人孤獨地吹蠟燭:【你們不懂,我們是虐戀。】
手機相冊裡,全是秦牧嶼的照片,各種非正常角度拍攝。
痴漢得可怕。
門鎖轉動,他來了。
我迅速收起手機。
穿著睡衣的秦牧嶼重新回到床上,親昵又自然地將我摟入懷中:「老婆,愛你。」
要不是看過手機。
我還真信了。
6
美人在懷,我輾轉難眠。
「老婆……」黑暗中,秦牧嶼嗓音喑啞地低語,「你再動下去,我就把持不住了。」
我:「!」
什麼虎狼之詞?
硬了。
我僵硬了。
秦牧嶼似乎感覺到了這一點,輕笑:「放心吧,你剛受了傷,我沒那麼禽獸。」
我松了口氣。
他又問:「老婆,不抱抱我嗎?」
我又緊張起來,「什麼?」
「你每晚都抱著我睡。」
他引導著我的手,環在他精壯的腰上,指尖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體溫,「還有……」
「你最喜歡種草莓了。」
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之間,酥酥麻麻,「在我脖子上。」
我:「!!」
秦牧嶼像是討糖吃的孩子,眼神晶亮,喉結輕輕滾動:「老婆,再給我種一顆草莓好嗎?」
雖然很誘惑。
但我還是意志堅定地拒絕了:「對不起我忘了,等我想起來再種吧。」
秦牧嶼:「……」
7
我爸媽聽說了我失憶的事,第二天一早就趕了過來。
一夜沒睡好的我,氣色自然差,我爸似乎誤會了什麼,質問秦牧嶼:「你小子,對我女兒動手了?」
「我發誓,這是個意外。」秦牧嶼態度誠懇地向我爸媽道歉,「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染染,害她受了傷。」
說著,還一臉心疼地握著我的手:「我已經跟集團請假,這段時間在家辦公,好好照看染染。」
我爸:「你手頭那個項目很緊啊,不能耽誤的,我們帶染染回娘家休養吧,你有空就過來看看她。」
秦牧嶼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生怕我被父母搶走似的:「不行,我老婆我要自己照顧才放心。」
又求我:「老婆,你留下來好不好?別走。」
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撒狗糧,我可太羞恥了:「……別這樣。」
我媽愣了:「他倆什麼時候這麼膩歪了?」
「咳!」我爸使眼色踩了我媽一腳,「人家夫妻倆的事還能啥都告訴你啊?」
坐了一會兒,我爸就開始催我媽走。
我媽不放心我,還問東問西。
急得我爸趁秦牧嶼不注意,猛朝她眨眼睛,比口型。
「演!的!」
我:「?」
什麼演的?
我嗎?
我媽終於被我爸拖走。
臨別前,我爸坐進勞斯萊斯,單獨把我叫過來,小聲罵:「你這個缺德玩意兒,就為了想看老公擔心你,演這麼一出?還勞駕我跟你媽過來,成為你們 Play 的一環?」
我:「不是,爸,我真失憶了!」
我爸氣得揪我鼻子:「臭丫頭,演上癮了是吧?」
見秦牧嶼還在不遠處看著,我懶得跟我爸啰嗦,囑咐我媽:「您讓老蘇在家少玩點手機!」
快六十的人了。
網絡梗儲備比我都豐富。
8
秦牧嶼的秘書帶了一堆文件,送進書房辦公。
我有些好奇:「你不是說要找一個有經商頭腦的老婆嗎?怎麼會娶了我?」
秦牧嶼從一堆文件裡抬頭,扶了一下金絲眼鏡:「因為你棄筆從商,去 MBA 進修了財務管理,現在你是秦氏集團的財務總監。」
我:「!」
記得訂婚那天,雙方父母都寄予厚望,婚後我能全力輔佐丈夫的事業。
所以……我真的放棄了熱愛?
秦牧嶼甚至遞給我一份合同:「麻煩蘇總監審批後籤個字。」
結果我指尖顫抖地接過來一看。
康、復、菜、單。
我:「……」
秦牧嶼滿眼的笑意。
一旁的秘書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地瞄了秦牧嶼一眼。
好像很詫異,嚴肅古板的老板竟然也會開玩笑。
但是。
「好笑嗎?」
我憤怒地把紙扔回辦公桌上:「欺負別人失憶很好玩嗎?」
秦牧嶼臉上的笑意被慌亂替代,緊張道:「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秘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看到老板被人奪舍。
等到秦牧嶼趕緊起身繞過桌子,抱著我道歉:「我就是看你可愛,想逗你一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秘書的眼珠子瞪得都要掉下來了。
秦牧嶼嫌他礙事:「上班暫停,我要哄老婆。」
秘書:「!!!」
工作狂罷工了?
看他震驚的表情。
今天公司的八卦論壇估計得寫滿老板的小作文。
9
秦牧嶼開車帶我去了藝術區。
下車後,他牽著我的手來到一棟造型獨特的雙層建築樓下。
「知名女藝術家的個人工作室。
「國內最貴的女畫家之一。
「她在寶利拍賣的作品以六百多萬的價格成交。
「三個月前,還在藝術區舉辦了個人畫展。」
……
看他如數家珍的模樣。
應該是她相熟的好友。
我:「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秦牧嶼:「她經常閉關創作,最討厭被人打擾了,連我的臉都沒錄進去。」
我悻悻地低頭掃了一眼識別裝備:「那你帶我來幹嘛?」
「嘀嘀。」
門鎖識別到我的臉,竟然自動解鎖了。
我嚇了一跳:「門怎麼開了?」
秦牧嶼笑:「你說呢?」
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地起立。
我:「該不會……」
秦牧嶼:「是的,你就是這位女畫家。」
我:「呵呵,又耍我?」
秦牧嶼牽著我的手走進去:「我哪敢再惹老婆生氣?」
我將信將疑地走進去。
看到大廳牆面上展示著自己的舊作。
偌大的房間堆滿了畫筆、顏料、畫板,亂得沒處下腳。
五顏六色的顏料幹涸滿地,像喂過幾萬隻雞的養殖場。
是鄙人的風格沒錯了。
我激動地又哭又笑:「你這個反轉也太令人驚喜了吧?!」
秦牧嶼居然好意思把臉湊過來:「那就獎勵我一個親親吧,老婆。」
我太興奮了,一時忘我,就踮起腳重重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秦牧嶼愣了好幾秒,才滿臉驚喜地看向我,耳根還可疑地發紅了。
10
由於我之前捐贈過一幅畫,所以受到慈善基金會的邀請,參加晚宴。
秦牧嶼聽了,說要陪我一起出席,被我婉拒了。
畢竟我上網查了一下,圈子裡都說我和秦牧嶼是塑料夫妻。
萬一他在宴會上抽風,那我豈不是要社死。
秦牧嶼讓秘書送來秋冬高定禮服裙:「老婆,這條禮服裙和我的高定西裝很配。」
我假裝聽不懂他的暗示:「所以呢?」
秦牧嶼高大挺拔,穿上西裝更是貴氣逼人,可此刻的他卻卑微道:「我站在旁邊,可以襯得老婆更好看。」
我嚴詞拒絕:「不需要,謝謝。」
他低下頭,脆弱得快要碎了。
晚宴上,眾星雲集,商賈大佬齊聚一堂。
卻都在吃我的瓜。
「蘇染染又是一個人出席宴會?」
「別說了,人家夫妻不和啦。」
「事業上再成功又怎麼樣,老公當她是透明人一樣冷暴力……」
「上嫁如吞針,誰讓她高攀秦家呢?」
我坐在角落,一邊聽一邊吃,你別說,還挺下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