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年年.
第3章
拍賣會結束後,對晚宴沒什麼興趣的我和宋總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去。
裴禮之拿著那顆拍下的粉鑽攔住了我:
「穗穗,我記得你之前很喜歡粉鑽,這顆送給你。」
我盯著那顆閃著天價光芒的粉鑽,笑著搖了搖頭:
「裴禮之,我跟你說我想要粉鑽的時候,是我們婚後的第五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五年了。」
「五年前的禮物現在送,你不會覺得太遲了嗎?不過想想你當時應該沒時間送吧,畢竟那會兒你都在想著怎麼和謝安安談戀愛,怎麼把她藏好不被我發現。」
裴禮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穗穗,我隻是想盡可能地彌補你,我……」
「裴禮之,你是演深情演得無法自拔了嗎,當初你為了謝安安,不惜斷了兩根肋骨也要當眾和我離婚,現在你已經得償所願了,為什麼又要扮演一個懺悔者的角色呢?」
「你用這樣惡心的方式傷害著你身邊的伴侶,你不會還覺得自己很無辜吧?」
我輕佻地撥弄了一下盒子裡的鑽石,繼續不屑道:
「裴禮之,這種成色的粉鑽就別拿出來丟人了,和你的深情一樣是個垃圾貨。我在國外的時候拍過一個粉鑽,可比你這個好太多了。」
「以前我會期待你送我,可現在我想要的我自己都可以拿到,而且更好更貴。」
裴禮之好看的臉上浮現痛色:
「穗穗,我隻是希望你能原諒之前……」
「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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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笑出了聲,挑了挑眉繼續道:
「當你和謝安安做出那些事時,明明知道我會難受,可你還是做了,光是你的這份背叛和惡意就不值得被原諒。」
「還有,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以後請叫我許總或者許穗,你現在這樣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的現任妻子。」
我有些厭煩地錯開他,往前走去。
剛走沒多遠,便看見了等裴禮之的謝安安。
見到我,謝安安臉色有些難看:
「許穗,看見我現在這麼痛苦,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停住腳步,看向這個不復當年明媚的女人以及她額角處的傷痕:
「你的痛苦是你男人造成的,千怪萬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怎麼,這不是你當初拼死拼活促成的婚姻嗎,現在覺得不幸福了?」
謝安安咬著唇,眼眶泛紅:「你是在報復我嗎?」
我沒什麼表情地搖頭:
「我為什麼要報復你,你為我帶走了垃圾,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原來事業有成這麼爽。」
「說實話,當我擁有了資源、權力,周圍人恨我也好敬我也好,都不得不尊重我,喊我一聲許總時,我才發現裴禮之愛不愛我根本不重要。」
謝安安瞧著我,眼裡有著掙扎和茫然。
我嘆了口氣,抽出一張名片遞到她手裡:
「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聯系。」
我眼神移到她受傷的額角。
謝安安有些怔愣:
「他沒有打我,這是我們推搡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的。」
我點點頭示意這與我無關。
「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謝安安有些局促地開口。
「我確實沒辦法原諒你,也不打算原諒你,但如果你真的受到了暴力傷害,你就隻是一名受害女性而已,我希望可以幫到你。」
我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完這句話,餘光掃到匆匆趕來的裴禮之,我看向謝安安放低了些聲音: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也能體驗到那些比愛情更宏大的生命課題。」
說完我踩著高跟鞋挺直身子走出了今夜的名利場。
在經歷痛苦之後,我深知毀掉的隻是一段婚姻,並非我的人生。
8
剛進家門,傅頌宜便小跑著撲進我懷裡:
「穗穗,你回來啦,本來我想和傅祈年去接你的,但傅祈年說你一會兒就回來了。」
飯菜的香味飄進鼻息,還沒來得及感嘆便看到傅祈年圍著圍裙端著菜走了出來:
「拍賣會上沒吃東西吧,洗手吃宵夜。」
「怎麼是你做飯,劉姨呢?」
我抱起傅頌宜發問。
「許總你也別太剝削人了好吧,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劉姨不要睡覺的嗎?」
傅祈年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這話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資本家似的。
「穗穗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洗手?」
傅頌宜一副小大人模樣。
「謝謝頌宜,但我還有力氣自己洗手。」
把傅頌宜放下來,我徑直去洗了手。
出來時,宵夜已經全部上桌了。
「傅祈年你這手藝,以後公司倒閉了去開飯館也能賺錢。」
傅頌宜邊吃邊給出自己的最高評價。
「你能盼我點好嘛,天天盼著我倒閉,要是哪天我真破產了你怎麼辦?」
傅祈年又好氣又好笑。
傅頌宜咽下嘴裡的菜,嘟囔道:
「那我也跟著你,你開飯館我就幫你吆喝,你要是上街乞討我就幫你拿碗。」
傅祈年眸中浮出一絲真切的柔軟:
「算你還有點良心。」
隨後和我視線相接,傅祈年靠向椅背幽幽道:
「放心吧,就算我破產了,你抱著你家穗穗的大腿裝個可憐,她不一定會管我,但一定會管你的。」
我喝了口果汁,撩了撩眼皮:
「沒事兒,你要是真破產了可以到我公司上班,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那我選擇去當流浪漢乞討。」
傅祈年舉起雙手,故作驚恐。
我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宵夜過後,傅頌宜躺在沙發上聽傅祈年編的無腦睡前故事,聽著聽著睡著了。
傅祈年將人抱進房間後,坐回客廳沙發上。
「你繼兄的事兒處理得怎麼樣了?」
我關了電腦抬頭看向他。
「進了公司之後找人查了他一段時間,挪用公款數目還不小。」
傅祈年雙腿交疊,神色凌厲。
「你家老爺子估計是知道了傅遠成不了大氣,公司遲早斷在他手上,才緊急讓你回國的吧。」
我抿了口桌上的安神茶。
傅祈年神情依舊淡淡的。
「你想對你繼兄趕盡殺絕,你家老爺子估計不會答應。」
我撥弄著茶杯。
傅祈年往後靠向沙發,光影照的他忽明忽暗:
「這可由不得他了。」
「你當初是怎麼被放逐到國外的?我很好奇你以前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手託著腦袋看向傅祈年。
傅祈年聞言直起身子靠近我,笑得渾不吝:
「喲,這是想套我的話,是想看看你記憶裡是不是有我這號人是吧。」
我退開些距離,神色淡然:
「有些好奇,但也不多。累了,我去睡覺了。」
傅祈年倒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目送著我朝樓上走去。
9
就在傅祈年準備對傅遠有所動作時,傅頌宜失蹤了。
接到電話時我正準備去開會,當即讓助理處理會議,我迅速出了公司。
上了傅祈年的車後,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傅祈年腳踩油門,神色晦暗:
「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也報警了,目前沒有收到有關綁匪的信息。」
「頌宜身邊有你給她安排的保鏢,按理來說綁架的可能性不大,失蹤但保鏢未察覺,難道是在學校不見的?」
我一邊拿著手機安排人去找,一邊做出分析。
傅祈年和我對視一眼,當下我倆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想。
不是大人對小孩的,而是小孩和小孩之間的。
傅祈年方向盤一打,車子變道駛向學校方向。
剛剛到學校門口,我手機便響起一個陌生號碼。
「哪位?」
我眉頭微微皺起。
「是我,謝安安,你是許穗吧。」
謝安安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
「我是,有什麼事?」
我和傅祈年交換了個眼色。
「那個,傅頌宜在我這兒,你別誤會!不是我綁架的她,我救了她,真的!」
謝安安話語有些激動。
「把你地址發給我。」
說完這句後,謝安安很迅速地給我發了個地址過來。
是一家私人醫院。
我們找到謝安安給的病房號,傅頌宜正平靜地閉著眼躺在病床上。
謝安安看到我們後,立馬從沙發上起身:
「你們來了。」
「什麼情況?」
我和傅祈年臉色都很難看,透著股陰翳。
謝安安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前兩天我在家無意間聽見瑞許打電話說要整一個女孩,我就留了心,這幾天一直注意著瑞許,今天去接他發現他一直沒出來,我便去學校裡面找他,剛好看見他們在樓下拽著這小丫頭往後山的人工湖走。」
「他和另一個男孩把這丫頭扔進湖裡就走了,她應該是被打暈了,在湖裡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就給她救上來了,我怕她出事就先給送醫院來了,想著上次你給我留的名片,就給你打電話了。」
「裴瑞許?」
我手攥成拳,一股悲涼湧出。
「還有一個呢?是誰?」
傅祈年目光緊緊盯著謝安安。
「是,是傅軒澤。」
謝安安回憶著開口。
傅軒澤,傅祈年繼兄傅遠的兒子。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傅祈年眼角微微下壓,一股狠戾和陰森浮現,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本來想多留他幾天,真是上趕著找死。」
警方取證後發現少了一段監控記錄,恰恰就是裴瑞許和傅軒澤帶傅頌宜去人工湖並把她推下去的那段。
晚飯時,我和傅祈年去了傅家,傅遠真滿臉不耐煩地坐在餐桌旁,裴禮之也在。
10
裴禮之看著傅祈年和我,眼裡盡是不甘。
傅祈年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戾氣:
「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把視頻記錄和人都交出來。」
傅遠不屑冷哼:
「你算個什麼東西,傅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鳩佔鵲巢的私生子,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掃向傅遠,言語冷厲。
傅遠面色漲紅,卻又礙於我的身份不敢發作,隻得陰陽怪氣地道:
「監控突發故障視頻丟失,你們找我們也沒用啊,我們又不是技術員。」
「你的意思是不交咯?」
我沉了聲音。
「穗穗,瑞許也是你的兒子。」
裴禮之看向我,言語裡滿是提醒。
「不用你提醒我,就是你一再的漠視和縱容,才會讓他越發隨心所欲不計後果。」
「任何人做錯了事都需要付出代價,何況這是殺人!」
我盯著裴禮之,眼裡充斥著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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