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夫君把我獻給皇帝了

第2章

皇帝卻不惱怒,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


從那之後,皇帝似乎解鎖了新玩法,隻要哪個少婦敢對他的寵幸表現出絲毫抗拒不滿,他就會立刻把那人的兒女綁進宮,當面扔進蛇窟。


人在巨大的絕望中,總是醜態百出,皇帝很喜歡看這種醜態,樂此不疲。


曲少凌父子很快被綁了來。


兒子曲之凡還不到四歲,他素日裡驕縱成性,仗著曲母和曲少凌的寵愛,對我這個母親吆五喝六,從無半分尊重。


這些日子聽多了外面的流言蜚語,此時見到我,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指著我大聲罵道: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你背叛了父親,你不是我的母親!」


皇帝並非真的厭棄了我,隻是想威脅我服軟罷了,此時聽到曲之凡的話,面色陰沉地看著我。


「這般不懂事的小東西,扔進蛇窟喂蛇罷了。」


皇帝說的喂蛇,便是真喂,絕不是隨意嚇唬。


聽到這話,曲少凌「噗通」跪了下來,忙不迭道:「皇上恕罪,小兒乃無心之失,絕無冒犯柔妃娘娘之意!」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隱晦地瞪我一眼。


那眼神我看得很明白,是要我趕緊順從皇帝,哪怕犧牲掉自己也要保住曲之凡。


迎著曲少凌帶著隱晦威脅的目光,我「噗嗤」一聲笑了,下一刻已是嬌滴滴道:「皇上說的是,這種不知尊卑的小畜生,就應該扔去喂蛇。」


外人誰都不知道,曲之凡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上輩子,曲少凌愛上了一個落魄官家的小庶女楚清寧,瞞著我養在外面做了外室,我跟那外室女同時懷孕,她生下兒子,我生下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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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少凌趁我產後昏迷之際,把襁褓中的女兒偷偷換成了外室的兒子。


外室子曲之凡在我膝下悉心教養長大,成為尊貴的官宦少爺。


我可憐的女兒卻在那外室手裡受盡磋磨,還沒活過五歲就被折磨得隻剩下皮包骨頭,渾身高熱不治而死。


死了不過一條草席卷著扔去了亂葬崗,被野狗啃食。


前世我始終蒙在鼓裡,直到被曲少凌父子倆端來的鸩酒毒死,才在二人得意洋洋的言語下得知真相。


我為了保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和一個並非親生的小畜生,在宮裡受盡磋磨,死後還要受盡辱罵,當真是一場笑話。


這輩子,自然要讓他血債血償!


此事做得極其隱晦,皇帝當然也不知道曲之凡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他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冷酷無情的話來,明顯愣了一下。


好在皇帝是變態慣了的人,很快回過神來,眼神中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愛妃此言當真?」


「這是自然。」


我朝皇帝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挑了挑眉道:「皇上要臣妾親手扔嗎?」


報仇嘛,自然是越刺激越好。


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呢。


這番毫無人性的話,精準取悅了皇帝那顆嚴重變態扭曲的心,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淡淡點頭。


「如此甚好。」


「臣妾領旨。」


我朝皇帝福了福,慢慢朝著曲之凡所站的方向走去。


曲之凡雖然小卻不傻,見我面色不善,再沒有剛剛那般盛氣凌人的架勢,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你……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扔的就是親生兒子,不是親生的我還不扔呢。」


我輕輕摸了摸曲之凡白皙的小臉兒,眼角餘光瞥了瞥跪在旁邊的曲少凌,故意道:


「你父親沒跟你說,我們都要好好取悅皇上,才能讓他官運亨通嗎?」


這種把曲少凌尊嚴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的話,上輩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隻一味忍辱負重。


可如今,我要讓他承受百倍千倍的折辱,讓他的兒子死也要恨死他!


「我……」


曲之凡像避洪水猛獸一樣避開我的手指,哆哆嗦嗦道:「我……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別殺我!」


呵呵。


原來曲之凡從懂事起就知道我不是他親生母親了,難怪會如此嬌縱跋扈。


如此,殺他便半分負罪感也沒有了。


「說謊話的孩子不乖哦,下輩子可要記得改呀。」


我從侍衛手裡抱起捆成一團的曲之凡,毫不猶豫地扔進了獸苑。


很快,便有毒蛇群盤踞而來,把驚恐尖叫的曲之凡團團圍住,慢慢撕咬吞噬。


這條命,是他欠我女兒的。


至於欠我的?


不急,我自會一點點討回來。


曲少凌掙脫侍衛的控制,衝到蛇窟邊,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兒子被毒蛇吞噬,豁地吐出一口心頭血來。


原來他也有心啊,真是稀奇得很。


曲少凌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他猛地回眸,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沈洛靈,你好歹毒的心思,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曲大人糊塗了,本宮是皇上的嫔妃,如何會有別人的孩子?」


見曲少凌恨我恨到扭曲猙獰,卻偏偏奈何不得我的廢物模樣,我心裡隻覺得暢快得很,緩緩挑眉道:


「曲之凡能以卑賤之身博皇上一笑,已經算死得其所了,皇上說是不是?」


皇帝見我面色平靜,絲毫不見半分驚恐痛苦之色,眸中那變態的愛慕之意更甚,忍不住撫掌贊道。


「不愧是朕的愛妃,果然好膽識。」


「皇上英勇無比,臣妾自然不能給您丟臉。」


我跟皇帝相視一笑,待目光再次落到曲少凌身上時,又忽地往皇帝懷裡一鑽,嬌怯怯地道:


「皇上,曲大人似乎恨毒了臣妾,臣妾好怕……」


皇帝的性子有多不穩定,需求就有多變。


該狠辣的時候狠辣,該裝小白兔的時候裝小白兔,該混不吝的時候混不吝,如此切換自如,才可能滿足他所有的喜好。


我活了兩世,這一點已經摸得十分清楚,如今做起來自是無往而不利。


果然,皇帝立刻用探究的眼神,蹙眉看向曲少凌。


「曲愛卿,是這樣嗎?」


兒子固然重要,但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卻也算不得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曲少凌很快認清形勢,誠惶誠恐地趴在地上,連連叩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別說區區小兒,便是皇上要微臣的性命,微臣也甘之如飴。」


哦?


我輕輕咦了一聲,抬眸笑盈盈地跟皇帝打趣:「既然曲大人如此忠心,皇上何不成全了他?」


……


曲少凌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慫貨。


我心裡嗤笑一聲,很清楚皇帝不會殺曲少凌。


殺了他,我就不是人妻了。


皇帝隻喜歡人妻,對寡婦可沒有興趣。


然而皇帝遲遲未語,似乎真在認真思考我的建議。


靠,這變態皇帝總不能為我轉了性子,真要一刀解決了曲少凌吧?


這樣輕輕松松就讓他死了,未免也太不爽了些。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皇帝並沒有轉性,而是更變態了。


他擁著我的胳膊下意識地緊了緊,語氣中更多了幾分玩味,「愛妃所言極是,不如……依舊由愛妃親自動手?」


是個男人都有嫉妒心,皇帝也不例外,這是擔心我還對曲少凌餘情未了呢。


既然如此,我就陪他玩玩好了。


「皇上的吩咐,臣妾自然要聽從。」


我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抬眸毫無保留地跟皇帝對視,「不知道皇上想讓曲大人怎麼死,若是扔進獸苑,臣妾一個人可扔不動呢。」


……


曲少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完全想不明白之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皇帝把曲少凌的反應看在眼裡,越發有了興致,笑盈盈道:「倒也不必那麼麻煩,一劍刺死就好了。」


說罷,朝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乖覺得很,立刻把身上的佩劍抽出來,恭恭敬敬遞到我面前。


我毫不猶豫地接過劍柄,一步一步走到曲少凌面前。


曲少凌怔怔看著我,仿佛不相信我會對他動手。


我的確有所猶豫,猶豫著這一劍刺到哪裡能讓曲少凌死得沒那麼痛快,還能讓皇帝打消了戒心。


我這復仇才開始呢,可不能現在就把皇帝這顆訓練到一半的最佳棋子給弄丟了。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想到了最好的辦法,提著劍直接往曲少凌胯下刺去。


曲少凌為了外室子的榮華富貴害死了我的女兒,這斷子絕孫的命數,是他應得的。


我倒想瞧瞧曲少凌失了命根子,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女還能不能對他不離不棄,還真讓人期待呢。


「啊啊啊啊!」


曲少凌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胯部,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終是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當然,這都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隻拎著帶血的劍回眸莞爾一笑:「皇上,您覺得如何?」


殺人不過頭點地。


讓一個男人不能人道,比讓他死更變態多了。


皇帝果然暢快地笑出聲來,抬手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臉頰,「愛妃甚得朕心。」


我柔柔一笑,故作驕矜。


「為了讓皇上高興,臣妾可嚇壞了呢,您可要好好心疼臣妾。」


「好啊。」


皇帝滿眼欲望,旁若無人地把我橫抱起,「朕這就好好心疼心疼你。」


曲少凌被侍衛踹了幾腳悠悠醒轉,聽到這話又兩眼一翻,這下應該徹底昏死過去了。


皇帝自然不會讓曲少凌死了,把人扔回府裡,派了最好的太醫去醫治,命穩穩妥妥地保住了。


素日裡囂張跋扈的曲老夫人眼睜睜看著兒子成了太監,孫子喂了毒蛇,急火攻心,昏死過去,醒來中風癱瘓了。


第三個欺辱我的惡人,也落得個生不如死的結局,甚好。


我高興地放了三掛炮竹,給自己宮裡上上下下的奴婢都派了賞錢。


自我進宮以來,皇帝的脾氣好了許多,很少再處置侮辱身邊的宮人,宮人們保住了性命還時不時有賞錢拿,越發把我當活菩薩供著,忠心耿耿。


如此,我在宮裡也算漸漸有了根基,做起事來方便了許多。


曲少凌身上沒了那塊東西,精神頹廢了不少,據說他對我恨之入骨,整日在家裡咒罵。


我絲毫不以為意,眼瞅著時機成熟,主動向皇帝提及該給曲少凌娶一房續弦,來彌補我的空缺。


到底還是朝廷大員,總不能薄待了呢。


皇帝欣然應允,讓我來挑選合適的人,我在調查過程中,「自然而然」地發現了曲少凌藏在外面的外室。


如此大事我竟被蒙在鼓裡,傷心之餘少不得對著皇帝一陣哭訴。


皇帝縱情聲色久了,身子骨漸漸有些不濟,越發依賴於我,允我自行處置。


我最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哪怕夫君早已對我不仁,卻舍不得對他不義,便將那外室賜給曲少凌做了妾室,專門照顧他中風的老母親,一日不可懈怠。


上輩子,我一個人在宮裡受盡磋磨,他們全家人躺在我身上吸血,母慈媳孝,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這輩子,且日日磋磨去吧。


至於曲少凌,雖然還掛著尚書職位,但養傷這幾個月來,手裡的權力早被手下幾個侍郎瓜分得一幹二淨。


那些人的根基皆比曲少凌深厚,很瞧不上他賣妻求榮的行徑,更在他不能人道後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縱是有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再去衙門,就這般沉寂下來。


不過沉寂歸沉寂,倒也不算無聊。據說那外室女成日裡跟他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打作一團。


曲少凌俸祿有限,之前府裡和豢養外室的開銷基本上都靠著我的嫁妝,否則他也不至於一直不敢讓外室女進門。


在我晉封為妃後,已著人把嫁妝全部清點搬了出來,一文錢都沒有留下,府裡中饋已然捉襟見肘。


外室女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如今兒子死了,生活質量也一落千丈,還要照顧一個癱瘓在床的糟老太婆,自然處處不順心,爭吵打鬧都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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