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長姐自詡梅花般高潔，不染塵俗。

 

父親被貶，秦王逼她入府做小妾，她冷冷不屑：「寧做寒門妻，不做富家妾！」

 

府邸被秦王派來的小廝燒毀，姐姐看淡生S：「罷了，人皆有命，同父母S在一處，也好過嫁給秦王！」

 

最終母親病重，阿兄入獄。?

 

後來我們被敵軍俘虜。

 

長姐一臉高傲：「我情願葬身於此，也不要秦王來救！」

 

於是無數雙手伸向她，要撕毀她的裙子。

 

是我匍匐而出，替她獻身犒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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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王真的來救人後，她卻倔強地紅了眼睛，不許秦王救我。

 

「他若救你，定會脅迫我嫁他為妻，那我還不如S在這裡！」

 

我不忍心她去S，便代替她留下。

 

再次相見，她是頭戴華冠的秦王妃。

 

我是任人欺凌的堂下賤妾。

 

我哭著問她怎麼不來救我。

 

她竟一臉鄙夷：

 

「我以為你失了貞潔，早就自裁於營帳，居然還有臉面苟活至今！」

 

「若不是我，你早已淪為賬下奴妾，哪裡有今日的風光！」我歇斯底裡。

 

她卻翻了個白眼：「荒唐，我是天命之女，誰S了本宮都不會S！」

 

天命之女，那是什麼？我在恍惚中S去。

 

再世為人，我重生在姐姐被敵軍擄走了的那天。

 

敵軍正嬉笑著將她圍在中間。

 

1

 

「我知道你們和秦王有仇，但我和他沒有半點關系，要S就S，不要汙了我的名聲！」

 

姐姐一臉剛烈模樣，冷冷地閉上眼睛。

 

生得高鼻闊目，身高八尺的北漠將軍，見狀眼睛冒光，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好啊，老子最喜歡整治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冷美人了！」

 

「等我嘗夠了滋味，就叫弟兄們排隊過來一起享受享受，看看你這騷娘們還傲不傲得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拍了拍長姐的臉蛋，粗糙的大手在那白皙的容顏上留下一道鮮明的紅印子。

 

長姐深感屈辱，卻隻是倔強地撇過了頭去。

 

「將軍，萬一她真是秦王的女人怎麼辦？」

 

一個幕僚憂心地發問。

 

將軍卻被長姐的態度激起了火氣，冷冷道：「怕什麼！老子帶著你們出生入S，區區一個秦王，倒叫你們嚇破膽了。」

 

「我今日就要看看，他李世安的女人，在床上和娼妓有什麼不同！」

 

「將軍說的是，再怎麼樣也隻是一個女人，若是將軍玩夠了，便留在帳子裡做軍妓，銷魂日子想來不比在秦王身邊差！」

 

淫笑嘲諷的聲音此起彼伏，各種赤裸而熱辣鄙夷的目光，流連在長姐隻著單薄裡衣的窈窕身段上。

 

長姐下意識抱緊了自己，也終於反應過來，這裡是北漠守軍的營帳。

 

沒有人會在這裡給秦王李世安這個敵人的面子，他們巴不得好好羞辱她一番。

 

將軍哈哈大笑，示意幾個手下將她拽到跟前來。

 

自己則解開長袍，大搖大擺地朝長姐走來，竟是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強行佔了阿姐的身子！

 

長姐慌亂不已，她竭力掙扎，卻隻是讓自己光潔如白玉的赤裸肩頭暴露在周圍那一圈淫邪的目光下。

 

雖然沒人敢在將軍餍足前對她下手，但也引來一陣陣口哨調笑聲。

 

她眼淚都要掉出來，隻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我：

 

「妹妹.......」

 

但這次，我卻隻是跪在地上，深深地埋下了頭，再也不曾抬起半分。

 

2

 

上一世，我被擄到這裡，同長姐有關。

 

因她不接受秦王示好，父親被秦王上奏貪汙受賄被貶邊境駐守，阿兄被秦王設計與人當街動手，卻意外出了人命，被關押進大牢。

 

我一個女子，能做的隻是去秦王府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求他大發慈悲，放我們家一條生路。

 

姐姐不關心家人的安危，卻在聽說秦王因為她不肯娶妻，被陛下強行賜下了兩位身份貴重的側妃後，倍感羞辱，表示絕不嫁入處處禮教壓抑的王府。

 

為此大半夜離府出走，說要去塞外感受真實的自由。

 

阿兄尚在獄中，望著急得直咳嗽的病重母親，我隻得騎了匹快馬追了出來。

 

誰知剛追到人，卻因為長姐大聲怒斥我的聲音引來了遊蕩在此的一支側翼敵軍，被一起擄回了營帳中。

 

長姐素來性情剛烈，我不忍她當眾受辱，隻得以身相替。此後我又暗中聯絡附近認識的將領，委託他們帶信給秦王。

 

可秦王真的來了之後，長姐卻不肯帶我一起出去。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卻一臉正義凜然：「顧長意，父親流放時，不曾逼迫過我，母親病重多時，也堅決不肯叫我違逆了自己的心意。」

 

「你可知秦王若救你，定會以此脅迫我嫁他為妻，那我還不如S在這裡！」

 

我自然不忍心她去S，便代替她留下。

 

隻求她出去後想辦法使阿兄脫困，阿兄素來善戰，定能將我帶回。

 

她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就瀟灑離去。

 

可是大漠人也不是好打發的，我雖不至於淪為軍妓，卻也所差無幾，被暴虐的將軍驅使奴役，白日供他和親近下屬取笑玩樂，晚上更是隻準住在羊圈伴著寒風入睡。

 

我甚至還在幾次折磨中，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這樣毫無尊嚴，活得生不如S的日子，我硬生生忍了整整五年。

 

直到我聽說，顧長珏成了秦王妃。

 

我終於忍耐不住，想辦法哄著將軍帶我去了因兩國交好特意召開的宴會。

 

因為這場宴會，顧長珏也會參加。

 

可尋到長姐後，她不僅不想著救我，還嫌我卑躬屈膝不知廉恥。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他們要S就S，何必對他們奴顏討好！」

 

至此，我終於破開少年時的迷障，恍然驚醒。

 

可惜那時我人微言輕，與她之間的身份差距譬如天塹。

 

即便想要拉她一同赴S，也不能成行。

 

最後，我被將軍拖在馬後帶回了營帳，一頓毒打後，我慘S在羊圈之中。

 

好在上蒼垂憐，竟叫我再世為人。

 

重來一次，我要睜大眼睛看看，沒了我這個妹妹的以身相護。

 

我那自詡天命之女，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高潔長姐，如何從這些豺狼虎豹的涎水下逃出，如何擺脫那被送入營帳的煉獄生涯！

 

3

 

「長意！」

 

姐姐見我無動於衷，聲音也尖銳起來。

 

將軍卻起了性子，一把扯下她的抹胸內襯，露出那粉色的肚兜和那一抹微微隆起的白色來。

 

姐姐終於繃不住她高高在上的神情，吼叫著喊我的名字：「顧長意，你在做什麼，快來救我啊！」

 

我卻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哭了幾聲，重新悽悽慘慘地匍匐在地上，垂淚不已，外人看來，我就是一片被風吹雨打後無力承受的蒲葉，沒了半點主見。

 

長姐氣急敗壞，繼續喊著我的名字，似是一定要我挺身相救一樣。

 

我任由她喊了半天，身形紋絲不動，權當自己是塊石頭。

 

顧長珏被羞辱了半天，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撕扯得七七八八，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看得一眾兵士狼性大發，各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但她依舊保持著高貴的姿態，眼眶裡的淚珠不停打轉，卻怎麼也不肯落下來。

 

將軍有些惱火，卻又被阿姐這副高貴貞潔的模樣迷住了。

 

他與秦王素來有嫌隙，阿姐自稱秦王愛慕於她，難免叫將軍多了分心動，想要將這朵帶刺的玫瑰摘入自己的手心。

 

見她不從，他也不願意繼續強迫，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我。

 

「你說，我與秦王，孰強孰弱？」

 

將軍名喚胡武，性格喜怒無常，因是私生子的緣故，生平最恨別人瞧不起他。

 

我上一世與他周旋日久，頗為了解他的處事。

 

因此，我雖微微顫抖著身體，聲音卻是已經不卑不亢地響起：

 

「秦王英武非凡，但為情所困，難以長久，如何比得上將軍的S伐果斷！」

 

胡武聽了面無表情，又問我：

 

「那為何你姐姐不願伺候我，莫非她和秦王是兩情相悅，瞧不上我這一介莽夫嗎？」

 

我故作急切，大聲地反駁，

 

「豈會如此，我長姐生性剛烈，正是因為不願嫁給秦王為妻，才會夜間出走，我阿姐親口說過，她是寧可S，也絕不輕易委身於人的！」

 

「哦？」這句話，果然叫胡武有了幾分興趣。

 

他重新看向阿姐：「既然如此，不如你跟了我，往後你隻伺候我一個，也不委屈了你，如何？」

 

阿姐仿佛受了奇恥大辱，她渾身哆嗦，臉色漲紅，竟是動手給了胡武一巴掌！

 

我差點笑出聲來，生怕被胡武看到，趕緊重新低下頭去。

 

胡武怒極反笑，他抓住阿姐的長發，對著她就是「啪啪」兩個極重的巴掌，阿姐兩側的臉頰迅速腫脹了起來，看起來跟個發面饅頭一樣。

 

望著胡武震怒的神色，阿姐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闖了禍。

 

她再次將求饒的眼神投向我：「小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