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屠我侯府滿門後,我殺瘋了

第1章

與太子新婚前夕,我被匪寇擄走凌辱三天三夜,消息傳遍京城。


 


我成了人人口中的蕩女。


 


緊接著,我爹被查出私藏謀反賊子,侯府滿門一夜屠盡。


 


奄奄一息被匪寇丟下山的我人人喊打。


 


婚約作廢,是三王爺沈臨風不畏懼流言,堅持要迎娶我。


 


“婉意,本王心悅你,不在乎你的過去,今後我們做夫妻,攜手共相伴,恩愛兩不疑。”


 


我從汙泥中抬頭。


 


深陷在男人溫柔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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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上,我作為罪人之女無法參加,在院子裡避著人等待沈臨風。


 


一道聲音響起:“當初你讓人綁了姜婉意將她奸淫到失去生育能力,還栽贓姜侯爺謀反,害她全家上下被S,就是為了任紫悅坐上太子妃之位,你為心愛之人鋪平道路做到如此地步,真是痴心之人啊。”


 


熟悉的男聲入耳:“紫悅端莊賢惠,理應母儀天下,不是婉意這種小女子能比較的。”


 


“幼時我便許諾,世間一切,隻要紫悅想要,我都會讓她得到。”


 


沈臨風一頓,緩聲道:“至於婉意,今後歲月漫長,我會慢慢彌補她。”


 


我如墜冰窖。


 


……


 


“沈兄,你不怕有一天被姜婉意知曉嗎,姜府一百多號人一夜S絕,讓她知道是你的主意還不得大鬧一場。”


 


“為了紫悅我不得不做,紫悅家世低微,為了做太子妃她吃了很多苦,我不忍心。”


 


沈臨風垂頭深思:“我沒有別的選擇,我沒想到婉意被擄走還能活著下山,姜府一天不倒依然是她有力的後盾,隻有除掉姜府,才能為紫悅清除障礙。”


 


“除了感情,婉意想要的我盡力去滿足,事情已經過去了……”


 


指甲掐入掌心,刺痛讓我回神。


 


遠處交談的兩人已經不見了。


 


心底湧現一陣陣痛楚與憎恨,將我拉回到被匪寇虜上山的那天。


 


暗無天日的三天,非人的折磨。


 


被丟棄山下時,我全身筋骨斷裂,一節腸肉脫垂體外,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路過的農夫唾我一口,我才得知在山上這幾日,侯府因謀反罪,滿門抄斬。


 


淚水已幹,哀莫大於心S。


 


暴雨中,我閉眼等著地府鬼差來勾魂。


 


卻等來了沈臨風。


 


男人拂去我滿臉雨水,無視我身上的髒汙,說要娶我。


 


我忘了那天雨水有多冷,隻記得男人大手幹燥溫暖。


 


將我從地獄拉回人間。


 


曾經以為沈臨風是我的救世主。


 


多少個夜晚我因為驚厥無法入睡,沈臨風擁著我到天明。


 


痛苦之下我無法自控,沈臨風任我撕打,再自己默默收拾殘局。


 


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過了半年。


 


一日,我睡醒,看著眼前英俊的面容。


 


下定決心,哪怕為了沈臨風我要好好活著。


 


至少我還有沈臨風。


 


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和全家一百多人性命,隻是他用來給心上人鋪路的石頭。


 


想到胞弟才牙牙學語追在我身後喊阿姐,為民不辭辛勞的阿爹阿娘……


 


全都一夕枉S!


 


胸口劇痛,我SS按住胸口,卻按不住翻騰的恨意。


 


“沈臨風,我要你全部償還!”


 


2


 


“三王妃,你躲在這幹嘛,可叫我好找,太子妃娘娘宣你觐見。”


 


我掩下恨意,跟著宮女來到殿前。


 


殿內,任紫悅香肩半露,與沈臨風執手共作畫,佳人在懷好不曖昧。


 


“這個蕩婦怎麼在這裡,來人,把這晦氣的東西趕出去,正殿也是你能進的!”


 


循聲望去,原來沈母德妃也在。


 


德妃一直視我為眼中釘,當年敬茶,她將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向我,讓人將我從殿裡趕出。


 


沈臨風與任紫悅在殿內安撫德妃,我在殿外跪到星辰漫天。


 


事後沈臨風安慰我德妃面冷心軟。


 


多些時日就接受我了,卻再沒帶我到德妃處。


 


一切早有苗頭,德妃恨我搶了三王妃的位子。


 


這三王妃人選,怕不就是任紫悅。


 


“姨母莫氣,是紫悅喊姐姐來的。”


 


任紫悅熱情上前拉我,尖銳的指甲劃的我生痛,我忍不住拂開。


 


“姐姐厭惡旁人觸碰?莫不是還怨恨我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


 


“還是因為那件事後,不能接受旁人觸碰?”


 


任紫悅狀似驚訝,見我不答,假意埋冤沈臨風。


 


“一定是臨風哥虧待了姐姐,姨母你可要給姐姐做主。”


 


德妃聽後厭惡地扭開頭:“玩爛了的娼婦也配做三王妃,明日你去見陳家女,大家閨秀又欽慕於你,相配三王妃身份。”


 


“有些東西見不得光,自己藏起來玩就好,大肆宣揚你讓母親臉面何在!”


 


沈臨風眼角掃過我重又落在任紫悅身上:“這些日後再說,先陪紫悅作完畫。”


 


我立在殿外,日頭毒烈。


 


一雙手卻如墜寒冰。


 


原來對我百依百順的沈臨風隻在無人的時候。


 


隻要任紫悅在,演戲都懶得演。


 


回府,上馬車時我踏空一步,身後大手穩穩接住。


 


被凌辱後我的身子徹底壞了,隻是站了這一會腿疼的受不住。


 


沈臨風將我輕放在軟褥上,面上是往日我熟悉的疼惜:


 


“婉意原諒我,母親在我隻能無視你,母親不喜你,我太親近隻會讓她對你更多誤解,原諒我好嗎,剛才不是我的本意。”


 


“我看看腳疼了沒,站了這麼久,心疼壞了。”


 


沈臨風作勢掀起我的裙擺,被我躲開。


 


“我沒事,我都理解。”


 


大手停頓,沈臨風端詳我片刻,替我整理好裙擺才入座:


 


“無事便好。”


 


“紫悅見你心情差,邀你參加明日宮中的女眷宴會,明日我送你來。”


 


我忍著胃中翻騰的惡心點頭。


 


隔日,馬車停在宮門口,我提裙下車。


 


沈臨風拉住我,欲言又止。


 


昨夜我借口天熱,與他第一次分房。


 


“宴會結束我來接你,玩的開心點。”


 


我點頭轉身離開。


 


園子中央搭起戲臺,我剛準備在偏處落座,任紫悅的侍女引我到她身邊。


 


“姐姐,這戲專門為你準備的,你可要好好看哦。”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戲幕拉開,臺上一道尖銳的女聲,幾個男人壓著她強取,女人在其身下從抵觸逐漸變為迎合。


 


頓時淫言浪語傳來。


 


眾女眷見此羞紅了臉,交頭接耳,頻頻看向我。


 


這是一出女人被劫匪凌辱,後變為野合的戲。


 


任紫悅在一旁輕笑:“姐姐,當時你一定爽快極了吧。”


 


“你知道嗎,你在房中喊破天沒人理,我跟臨風哥在門外聽了全程。”


 


語落,任紫悅哎呀一聲:“壞了,臨風哥不讓說的,怎麼辦?”


 


女人嘴角噙笑,分明沒有害怕的意思。


 


“姐姐不會告訴臨風哥對吧,畢竟你被人凌辱,都是臨風哥一手設計的,誰讓你擋了我的路,為了我臨風什麼都能做。”


 


“就連聽牆角都是我央求他帶我去的。”


 


3


 


牙關緊咬,我嘗到絲縷血腥。


 


三日的欺凌,從此帶給我無盡的痛楚,皆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


 


沈臨風好演技,與不愛的人竟也能日日做戲。


 


男人溫柔的話語、幹燥的大手、緊緊擁住我的體溫……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過往與沈臨風獨處時的回憶令我作嘔。


 


任紫悅見狀一笑:“還有,臨風哥什麼都肯為我做是因為愛我,養著你,跟養條狗沒什麼差別。”


 


“臨風每日下朝都來我殿裡,你猜我們都做了什麼。”


 


女人故意貼近我:“他一來,我就很滿足。”


 


胃中翻騰,一陣惡心,我再聽不下去。


 


想要離開,卻被她先一步差人壓住我的手腳。


 


眾女眷見此都退了出去。


 


任紫悅卸下偽裝,露出陰毒的笑容:“你怎麼沒S在山上,那是你最好的結果。”


 


“不用害得他日日與你周旋,臨風哥從小聽我差使,近幾年卻生疏了,都是因為你。”


 


任紫悅惡狠狠踢上我的腹部。


 


一陣絞痛,天昏地暗。


 


一個宮女趕來,附在任紫悅耳邊低語幾句,接著,錮著我的手放開了。


 


顫悠悠站起來,不等我眼前清明,我聽到了沈臨風的聲音。


 


“紫悅,你怎麼了?”


 


男人越過我衝上前,臉色焦急。


 


我這才注意到任紫悅坐在地上,狀似迷離。


 


沈臨風小心抱起任紫悅,嘴唇顫抖,像是快要丟失唯一的珍寶。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任紫悅突然撲進男人懷中,嗚咽出聲:“我好心請姐姐看戲,疏解心中鬱結,卻不知哪裡冒犯姐姐心意,看的不痛快對我動手。”


 


“臨風哥,悅兒好痛。”


 


男人目光對上我,眼中再沒有往日裝出來的溫柔。


 


墨眸深處壓抑不住的怒氣:“姜婉意,你哪來的膽子敢頂撞太子妃!”


 


“跪下!賠罪!”


 


當年膝蓋骨碎裂,出入都是沈臨風抱著我,為我找了無數個太醫,尋來無數種藥草,一日三次親力親為的按摩,養了整年才好。


 


如今在心愛之人面前,曾經的一切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見我無動於衷,任紫悅給下人眼色,侯在兩旁的人重重踢上我的膝蓋。


 


膝蓋受不住劇痛,咚一聲砸在地上。


 


沈臨風一愣,看了眼我的雙膝,又移開視線。


 


目光如果有實質,沈臨風定能被我剜出一個洞。


 


“沈臨風,該賠罪的不是我。”


 


“這場戲你沒看,真是太遺憾。”


 


對面兩人聞言轉頭向看臺,臺上戲子怕驚擾貴人,停頓下來但一個姿勢都不敢動。


 


任紫悅一驚,看向男人。


 


沈臨風已然變了神色,戲臺子搭的景致,戲子的衣服,當下的動作,無一不復刻那日。


 


我那副慘狀,想必沈臨風已經想起來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一閃而逝。


 


“紫悅,這是什麼。”


 


“臨風哥,不要生氣,悅兒好痛。”


 


任紫悅呼痛的聲音像是敲醒了沈臨風,男人抱起任紫悅,匆匆留下一句:


 


“婉意你先回府,等我回去再說。”


 


鬧劇落幕,龐大的園林隻餘我與眾戲子面面相覷。


 


4


 


走出皇宮大門,兩個宮女在馬車旁等我。


 


將一幅卷軸塞給我:


 


“這是娘娘給王妃的賠禮,王爺帶話讓你回府,他晚一些回。”


 


另一位補充道:“我家娘娘嚇到了,王爺一直疼惜娘娘,眼下走不開,在給娘娘哄睡呢。”


 


馬車上,我展開卷軸,一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畫上是兩人痴纏在一起,女子豐盈婀娜,儼然是任紫悅。


 


另一人遮擋一半面容,眼尾拖出紅暈,嘴角輕珉。


 


我咽下翻湧的苦澀,日日相對,想不認出是沈臨風都難。


 


從前每次陷入夢魘,沈臨風會把我輕輕喚醒,不停安撫。


 


哪怕後來好了,我也不能與沈臨風分離半日。


 


沈臨年擔心我,每日下朝都早早回府。


 


原來那個時候,立刻回府是假,第一時間是去和任紫悅顛鸞倒鳳是真。


 


想到他回府還要應付我,心底泛起一陣恥笑。


 


“停轎!”


 


我衝下車奔向路旁止不住嘔吐。


 


“這位小姐,沒事吧。”


 


我擺手表示無礙,抬頭看向來人,一時愣住。


 


沈臨風當夜未回,謊言被拆穿,男人怕是已經沒了裝模作樣的心思。


 


我樂得清淨,諾大的王爺府零星幾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