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漢男友有點甜

第2章

距離太近了,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毫無徵兆地睜開眼,陳朝受驚的模樣取悅了我,所以我追上去:「你想親我?」


他否認,「沒有想親,隻是想看看你……」


我們離得好近,我看到他的睫毛,好長,好翹。


他不敢看我,我就再問一遍,「那你是不想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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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進退兩難,承認也不是,不承認更不是。


「想不想?」我偏執地要一個答案。


「想。」


「那你親。」


他緊張得睫毛都在抖,在他的唇即將碰到我的時候,我後仰躲開。


陳朝懵了,小聲跟我說對不起。


我沒理,在他臉頰邊碰了一下,一觸即分。


他抬手去摸剛剛被親過的地方,一臉難以置信。


我笑他:「眼睛睜這麼大幹什麼?下車。」


陳朝應聲,解安全帶的時候都顯得手忙腳亂,暈頭轉向地來替我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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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嗯?」


他把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臺上,說要走,腳步卻沒有挪動的意思。


大概是在等我跟他告別。


那我怎麼會如他的願?


我倚著牆硬演:「又頭疼了,你能給我去燒壺水嗎?」


「好,馬上。」


陳朝這才肯往裡走。


我拍了張廚房裡的人背影,發給周律:


【可賢惠了。】


周律從來沒跟我說這麼重的話。


他說:【你死。】


我姑且不跟這沒有老婆的單身狗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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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將泡好的檸檬茶端到我面前,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隻一句:「溫度試過了,可以喝。」


我靠著沙發,仰起頭,挑眉:


「你平時都這麼追人嗎?」


「啊?」


「我說,你追人都這麼冷淡嘛?至少要說說好話,哄哄人吧?」


他黑睫垂下來,「我不太會討人喜歡,也沒追過人,抱歉。」


好笨。怎麼像是在教木頭?


撿我東西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


「坐這。」


我拍拍身邊的位置,他聽話坐下來。


「喂我。」


陳朝拿勺子的手微微發抖,被我一把攥住:「抖什麼?」


我的餘光掃到他起立的某個地方,忽然愣住,忙撤回攥住他的手。


「怎麼喝口茶你也興奮?」


再抬頭時,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截然不同,像帶了鉤子。


陳朝很專注地看我:「殊同,你長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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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早就免疫這類言辭,沒想到這些話被陳朝直白地說出來,我反而先扛不住。


要了命了,誰說他不會討人喜歡的?


見我半天沒動靜,他誤以為自己說錯話,惹我不高興。隻好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放下碗說:


「抱歉,打擾了,我這就走。」


我抓住他,「陳朝。」


「這裡打不到車。」


他:「我可以走一段,再騎車回去。」


這裡離學校三十公裡,騎到什麼時候?


「我的別墅,能睡兩個人。」


他又不說話。


「過來扶我一下。」


仰倒進寬敞的大床裡,我刻意將陳朝也帶倒,他慌裡慌張地要爬起來。


我抬手碰了下他的嘴角,「多笑笑。」


撩完我就起身,「你睡隔壁房間,衣櫃裡有我的衣服,你隨便穿。」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去拎了條浴巾,當著他的面脫了衣服進浴室。


關上門前,我看到陳朝仿佛石化,他的視線粘在我身上,機械地眨了眨眼睛。


真沒出息,看個背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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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他身上穿著我的衣服,顯得脊背挺拔。


那件 T 恤,是我穿過的。


放著一邊的新衣服不動,偏偏挑沾了我氣味的。


小心思都快溢出來了。


桌上擺著晶瑩的蝦餃,還有香味沁人的桂花蒸糕。


對於他了解我喜好這件事,我並不意外。


我想問的是:「做這些花了多久?」


蝦餃和糕點都是現蒸的,食材應當是在早市買的。


玄關處的車鑰匙連位置都沒變,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走著去的。


「怎麼不開車?」


陳朝:「怕吵醒你。」


怕吵醒我就走著往返了四公裡,就為了給我做頓早飯嗎?


「沒有很久,我做飯很快。」


誰要知道他做飯快不快,我換了個問法,「你幾點起的?」


陳朝老實回答我:「五點。」


這會兒都快八點了。


「坐吧。」


「下次不用這樣。」


陳朝看向我,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你說追人要哄,我不知道怎麼對你好,隻能用我能想到的方式來哄。」


「那你能一直這麼哄我嗎?」我給他的碗裡夾了蝦餃,「我這個人很難搞,喜歡從一而終的好,如果你的好讓我有了落差,我也會不高興。」


「我可以。」


陳朝向我保證:「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一直這麼做,隻會比現在對你更好。」


「嗯。」


僅僅一個音節,就把他哄好。


「還有什麼事?」


他看著我,「衣服,我可以穿走嗎?」


「我的洗了,還沒幹。」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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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今早的情況再發生一次,我把超跑換成了大眾,是陳朝自己進車庫裡挑的。


我要把車鑰匙送給他,他沒說不收,但隻在接我的時候才開。


以往我時常翹課出去玩車,現在我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陪陳朝一起上課。


他家境並不好,每年的獎學金就是很大一部分經濟來源。


可上輩子評選的時候,他因為煙頭的事被舉報,學校以影響名聲為由,取消他的名額。


我不知道他那時候怎麼過的,隻記得在離校前見到他,這人形銷骨立,像是被生活折磨得瘦脫了形。


我有過憐憫,讓人事給他發了我公司的面試邀請,不過他最終沒來。


陳朝上課不會看手機,我就給他寫了張紙條:「晚上一起吃飯?」


他寫字回我:「晚上不可以,我有點事,但我晚點能去接你。」


陳朝會主動跟我報備行程,這會兒不說,一定有緣由,我也不追問。


他又塞過來一張字條:「你是不是無聊了?」


我:「對。」


怕影響他,我又補上一句:「你學你的。」


他再次傳回紙條時,上面躺著一顆白巧克力。


這個牌子,還挺貴的。


陳朝肯定舍不得買給自己。


【給你的,別不高興。】


他哄人好可愛哦。


我:【沒有不高興。】


想了想又畫了個笑臉上去。


我很少住宿舍,今晚回來,撞見個意料之外的人。


廖惜文坐在陳朝的位置上,看見我就眼睛發亮。


我問室友:「誰放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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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一臉懵:「他說是你對象。」


我:……


不是,哥們,你兩個耳朵之間夾的是個什麼?


隨便來個人說是我對象就放進來。


「你跟我出來。」


我關了陽臺的門,問廖惜文:「什麼事?」


廖惜文滿眼錯愕:「哥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還能怎麼,當然是因為我把他拉黑了。


「我沒有真的想跟你分手,是我在鬧脾氣,這次是我不對。」


他試圖來拉我的手,被我避開。


「離我遠點。」


廖惜文神情受傷,楚楚可憐地說:「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就憑他的所作所為,我沒把他從樓上扔下去,都算是我仁慈。


不想跟他糾纏,我直接報出某個酒吧的名字,「是你吧?」


他臉色猛地陰沉下來,被戳破連掩飾都不做,直接質問我:「那你呢,你就沒有對不起我嗎?」


廖惜文從口袋裡摸出幾張消費賬單還有照片,回憶頓時如潮水湧來。


那些東西都與我有關。


「我要是不來這一趟,都不知道原來有人對我的男朋友這麼用情至深,連賬單都要私藏。」


陳朝的東西還是被翻出來了。


室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你要臉嗎,廖惜文?」


我這人從來隻給人笑臉,他被我罵懵了。


「你大可以出去造謠,說是我背叛的你。」


我調出手機上周律發我的視頻擺到他面前,「在一起兩個月,我給你轉了有二十萬吧?禮物就不用了。給你一周時間退回來,晚一天我都會起訴你,連同名譽權一起。」


見我強勢,他氣勢弱下來,想服軟:「哥哥你不能這樣。」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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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惜文哭著出宿舍,我掃了眼陳朝凌亂的桌子,去幫人收拾,邊問室友:


「陳朝的事,你們知道了?」


兩人點頭:「不小心看見的。」


我把照片放回他抽屜中的書裡,「知道就知道,別出去多嘴。」


「是我默許的。」


室友笑出聲打圓場:「哥們的嘴,你還不放心嗎?」


最好是。


我幫他把桌子收拾好才離開,上輩子撞斷護欄的事成為陰影,我開始惜命,不敢再去當什麼車神。


生活沒了刺激,就少一半的樂趣。


隻能去騷擾周律。


才點上酒,陳朝的消息就進來:「吃飯了嗎,我能不能去找你?」


我猛地站起身,丟給周律一句:「你自己喝吧。」


周律:「……你有病啊。」


我拎上外套,「周公子盡興,今晚消費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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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校門口接到了陳朝。隔著很遠,我險些不敢認。


他剪了頭發,三七分露出額頭,特別好看。穿著黑衛衣站在燈下的時候,身姿筆挺。


車停下時,他衝我笑了一下。


草,帥得人腿軟。


我戲癮上來:「帥哥,加個聯系方式嗎?」


他:「能直接跟你走嗎?」


等他坐上車,我才發現他脖子上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都破了皮。


他被我的目光盯得用手去擋,欲蓋彌彰。


「自己說,還是我逼你?」


我熄了火,有的是耐心跟他耗,腦子裡快速閃過些齷齪的想法,但我將它們都驅逐出去。


我相信陳朝不會背叛我。


「你在生氣嗎?」


「陳朝,不準轉移話題。」


他想了很久,才考慮好,也不敢看我的眼睛:「你能不跟別人和好嗎?」


「誰?」


我碰了下他的脖子,從他話裡分析出:「廖惜文抓的?」


陳朝低著頭,「我去剪頭發的時候,遇到他了。」


「我沒有想過插足,如果你沒有跟他分手的話,我不會打擾你的……」


「你腦袋有問題嗎?」


我氣得胸口疼,「他打你你不會打回去?」


「就任由他打?是廖惜文對不起我,不是你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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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下油門,改了目的地,帶陳朝去醫院。


鬼知道他那蹄子有沒有毒。


直到處理完傷口,我的氣還沒消,「再由人欺負就別回來見我了!」


我走得很快,陳朝巴巴地來追我。


「殊同,殊同……」


「不會了,你別生氣。」


「你要人消氣,就隻會說這一句話?」